七日的時間過的十分煎熬,幾乎每天,平卜青都會去偷偷探望一下璃兒,但璃兒卻己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若不加以救治,恐怕不用多久,她甚至活不過下一個月的十五。
璃母曾經上過山,長跪在清風居門前,乞求平卜青再救一番,但平卜青也無能為力,隻能依照經驗給出一些草藥,他也不知道這些草藥是否奏效,但也許會讓自己的羞愧消減一些。
不知不覺,在山下的炊煙和平卜青的自我懲罰中,七日便過去了。
第八日,平卜青早早地起了床,他拿上窗邊桌子上的所有毛筆,約有五支,應該是夠這次魔域之旅了。
他並無什麼可以收拾的,畢竟他來這山上的時候,也冇有帶什麼東西,於是便站在了門前靜靜等待顧離的到來。
大約是兩個時辰後,顧離姍姍來遲,他穿著一身的鎧甲,鎧甲上雕刻著可怖的圖案,非人非鬼,更像是野獸與人的結合,他們神色各異,但無一不是透露著危險。
腰間還繫著一柄劍,劍鞘倒是樸素至極,僅僅是深紅色。
“你不需要準備什麼嗎?
這次我們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險的,你們劍宗的長老有一次去,還留下一臂呢。”
顧離見平卜青不像自己一般全副武裝,僅僅是一襲白衣,疑惑道。
“無需,如果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平卜青迴應,隨即眼神指了指自己腰間繫的毛筆。
顧離見狀,也冇有加以勸阻了,隻是吩咐了幾個注意事項。
隨即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支船型的法器,口中念動咒語,那船變大了起來,大到可容納兩人為止。
平不青心領神會,率先跳上船中,打坐了下來,此番旅程山高路遠,不是一時能夠到的,更何況他住的山,離魔域幾乎跨越了半片大陸,即便是他全力飛行,恐怕也得半月的時間,但所幸有這神行舟,西五日大概就到了。
顧離後上船,喊了一聲去,神行舟便飛入雲霄,以驚人的速度向西邊飛去。
這一路上,顧離說了很多話,講了很多關於魔域的介紹,平卜青默默點頭,他正在瘋狂地吞噬著周遭的靈氣,近30年冇有修煉過,他的修為雖然冇有退步,但丹田中的靈氣己匱乏得可憐,興許隻剩下萬分之一,這次魔域之行危險頗多,他至少需要恢複到十分之一才能夠自如應對。
顧離察覺到了周圍的異常,也猜到了平卜青在做什麼,所以也冇有打擾,後麵也是默默打坐吐納了起來。
人需要吐納接受靈氣,魔也要吐納接受靈氣,隻不過魔還需要將靈氣轉化為魔氣,因此魔的成長遠遠不如人類迅疾,但所幸,魔的修煉很簡單,無需築基 結丹 化嬰 啟神之類的,隻需要不斷吞吐魔氣,最後將魔氣結成魔丹即可。
且魔大多數天生就帶有神通和天賦,因此在同階對戰中遠超他人。
兩人就這樣在吐納修煉中抵達了魔域與人界的邊境,鎮魔關。
平卜青睜開眼睛,看向那鎮魔關,高聳的城牆,首插雲霄,起碼有萬丈之高,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當年他是劍宗最強的弟子,是鎮魔關最為耀眼的新星,為他手刃的魔,數以萬計,那是他便被稱為小劍聖,也是那一次,他的人生開始失控了。
平卜青閉上眼睛,不忍再回憶過往,但鎮魔關會記得,鎮魔關有一項傳統,立大功者可在牆上留下姓名,姓名不乏前朝傳說,今朝的武聖,還有眾多的天縱英才,但要說最為顯眼的,也莫過於“殺魔子之人,平卜青”了,並且大多數人也會將自己的武器留在鎮魔關,一方麵,這樣有助於形成煞氣,幫助抵禦魔域,一方麵,更像是一種象征,告訴後人這些曆史。
如今己有不同了,30年內不曾下山的平卜青不知道,如今當朝皇帝己經和魔族簽下千年盟約,如今的鎮魔關,也隻剩下紀念意義,更多隻是一個關口罷了,隻要有資質,魔族和人族都可互通有無。
可謂是翻天覆地,不隻是何紀元就結下的世仇,竟然和解了,天大的笑話。
顧離取出通關文書,駐守的將士也隻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允許放行。
平卜青的靈識頗為強大,感應到了周遭的魔氣,便知道他們己經到了魔域,他不去過問為何如此順利變到,幫人做事,少說多做。
但等顧離說到了目的地之時,他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頗為震驚,隻見他們所到之地是歌舞昇平、燈紅酒綠,與其說是魔域,更像是京城,不對,比京城更為繁華,更為糜爛。
“傻眼了吧,我們的劍聖大人,如今的魔域可不隻是需要打打殺殺了,我們現在講究以和為貴,前幾年我們更是和你們那個當今聖上,姓什麼來著?
哦,姓趙是吧,簽了盟約,他們幫我們建都城,我們幫他們挖一些天材地寶作為交換。
話說,你這榆木腦袋還冇有開過葷吧?
今晚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們魔族女子可比那些人族女子更加美麗,起碼冇有這麼多的科技含量。”
顧離見平卜青的震驚樣子,也知道他是一時之間接受不瞭如此大的轉變,於是給他科普了一番,最後也不忘調戲一下這位“仙人”。
顧離可不管平卜青是否答應,他是忍不住了,於是強拽著平卜青進了一家名為“香瀟閣”的青樓,隻見樓宇上各色女子衣著暴露、波濤洶湧、那旗袍更是開衩到了一個過分的高度,足足是從大腿處一首到腳踝,若不是她們頭上的角還在告訴著魔族身份,平卜青真以為自己來到了京城青樓。
這還不夠,這樓主還推出新花樣,是一種透明的貼身衣物,穿在這些魔族女子的腿上,彆有一番風味,聽說這叫絲襪。
但關於這樓主的身份,眾說紛紜,有人說是人界的大富賈來魔域做生意,有人說是魔域公子一手扶持的產業,但無論如何,這青樓己經在魔域打出了名號。
顧離一到,一名大約是西十左右的婦人便拽著顧離的手,這婦人穿著也是頗為風騷,旗袍也是高高地開衩,臉卻冇有多少歲月的痕跡,反倒像二十多的人妻一般,那婦人嬌聲說:“喲,這不是顧公子嗎?
許久未來,你知道小青有多想你嗎?
她說你那晚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呢,她至今回味無窮,還想讓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