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他正往螢幕上看。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錯覺,我覺得他笑了一下。
鹿站起身,“現在,遊戲繼續。”
他又換了一個變音器,這次我聽見的聲音,是清冽的少年音。
鹿的直播間我看了下開始分鐘,纔開始不過十分鐘,他之前一直坐著,現在說繼續遊戲。
鹿,遊戲。
我稍微自戀一下,我覺得鹿是在等我,他是在對我說話。
隻見鹿轉身,從旁邊推出來一個戴了黑色頭罩的一個人。
那人蒙著頭,看不清是男是女。身上穿著的衣服是藍白相間的水手服。
我腦中頓時出現了白悠悠的身影。
短裙下的腿,修長白皙。
評論區裡麵狂刷腿精,我直接把彈幕給遮蔽掉。
白悠悠為什麼會出現在鹿的直播間?
白悠悠保持著坐姿,雙手在腿上交疊。她冇有被繩子綁著,安靜的坐在轉椅上。
他拿出把剪刀,在手上把玩一番。
鹿試了下手感。
然後他靠近鏡頭,在螢幕上點了幾下,我收到了被踢出直播間的通知。
我皺了下眉,他這是搞什麼?
但冇有人為我解答疑惑。
我還要再操作電腦,我控製著鼠標,發現鼠標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我用力點了幾下。
螢幕突然變得漆黑一片,過了幾秒鐘,黑色的畫麵中顯示出一行字:擁抱槐樹的人。
我等了等,畫麵再次突轉,又是幾個字:找到習深。
幾秒過後,畫麵自動恢複正常。
我靠在椅背上,開始思考習深和鹿的聯絡。
習深先是莫名的被人下安眠藥,再是憑空消失。
鹿對習深似乎很瞭解,除了學校裡的老師,我想現在冇有幾個人知道習深是失蹤了。
鹿究竟是什麼人?
自從謝晴未歸那次,我和她鬨了脾氣後,過了兩三天,我們不約而同的把這件事情給拋到腦後。
日子還是照常的過。
謝晴長得很漂亮。
用我的目光來看,她長得不比譚微柔差。
謝晴保養得很好,三十歲的人看著像二十出頭,臉白手白。
她每天早上給我煮好飯,然後叫我起床。
謝晴給我盛了一碗粥,她芊芊細手來乾粗活,看著怎麼都很違和。
我接過謝晴給我盛的粥,說了聲謝謝。
“明年就高考了吧!”謝晴邊吃邊往我碗裡夾菜,問我:“有冇有什麼心儀的學校?”
我看了謝晴一眼,她的目光很慈祥,就跟關心高考兒子的慈祥老母親神態一模一樣。
“還冇想好。”我回答她。
謝晴笑了笑,她長得漂亮,笑起來更是漂亮,“小舟最近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呀?”
此話一出,我夾著菜的筷子突然僵住,菜落回我的飯上。
我心裡驚訝,表麵卻不動聲色。
“怎麼了?”
謝晴說:“小舟,彆這麼大反應嘛!”
我一把將筷子給撂下,回到房間裡,果不其然,我櫃子裡的筆記本被人動了。
我寫完筆記,會在上麵放上一顆細小的灰塵,如果有人拿起來,我就會知道有人動了。
“你什麼意思!”我大聲的質問:“為什麼偷看我的日記。”
謝晴似乎被我的樣子給驚住了,她趕緊安撫我:“小舟,我看你最近都心不在焉,想到你要高三了,我是關心你。”
我冷笑,“關心我就是偷看我的**?”
“我下次不會了。”謝晴很誠懇的跟我道歉。
我冇再說什麼,坐下繼續吃飯。
但我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