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女驚異地望著江源:“是有這個成語,可是毫不相關啊。”
“有關係!”
眼鏡男衝江源又豎起了大拇指:“一鱗半爪的意思,正好就是看不清全貌,隻有零星片段。”
“這不正好就對應了眼前的情形嗎?
那摔死的女人與這位小姐之間存在一種隱晦的聯絡。”
說著他就走到螢幕前,想要輸入三個成語。
江源一把拉住了他:“這道題屬於她,我的賭注己經下了,跟不跟各位請便,不過決定權還是交給這位小姐吧。”
“我肯定跟。”
眼鏡男連忙說,“這位的哥,你有更好的答案嗎?”
綠衣男瞅了瞅江源,望了一眼倒計時,又吞了下口水。
“像我這種乾體力的,哪來的腦瓜子琢磨這事啊。
我看這位兄弟說的頭頭是道,我也跟。”
隻剩三十幾秒,藍衫女無可奈何,隻得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輸入了三個成語。
擦肩而過、視而不見、一鱗半爪。
最後一個‘爪’字剛輸入,倒計時停在了9秒處。
然後整個螢幕變黑,隨即右側牆麵的螢幕亮了起來。
綠衣男長舒一口氣,轉身麵對著螢幕。
“先彆碰!”
眼鏡男慌忙喊道。
“既然我們剛纔答對了,那麼下一題出來之前,最好總結一下規律。”
“兄弟。”
他衝江源笑著說,“剛剛這一鱗半爪,想必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吧,不見全貌,零星片段?”
“也許吧,對了就行。”
江源扶住綠衣男的手臂,指向上麵的一個紋身。
“的士大哥,看這紋身,想必以前是混道上的吧?”
對方尷尬地一笑:“年輕時不懂事啊,其實我也挺忌諱這東西被人看見,所以嘛,我都是跑夜班出租。”
“多年前的紋身,看來確實如此。”
江源說著指向紋身中央:“這條青龍,最初應該是清晰完整的圖案,長年以來磨損,中間大部分開始泛白了。”
眼鏡男若有所悟,問道:“龍?
你的意思是指,這個圖案與一鱗半爪相關?”
“冇錯,一條龍中間被擋,看上去東露一鱗,西露一爪。
正好對上了一鱗半爪這個成語。”
“有道理啊,原來如此。”
眼鏡男略顯尷尬,“這思路真是清奇,佩服佩服!”
藍衫女欣喜地說:“有這種解密高手在,那我們闖出去大有希望啊,的士大哥,你也趕緊點亮螢幕看看吧。”
綠衣男剛要伸手,又縮了回來,轉頭望著江源。
江源點了點頭說:“耽擱在這兒,對我們也冇什麼好處,還是先看到題目再說吧。”
這次螢幕上出現的是一幅畫,古代水彩畫。
枯黃的樹葉,飄零散落。
庭院的涼亭中,一位青色長衫女子,左手扶住亭柱,右手貼在心口。
月光照亮的臉龐上,一半憂思,一半惆悵。
她舉頭寄語於明月,那玉盤卻被烏雲遮去了大半輪廓。
“字謎遊戲,兩個空格,猜兩個字。”
江源望著螢幕念道。
綠衣男突然喊道:“又來了!
倒計時開始了,那個罐子上麵畫個骷髏,難道是毒氣麼?”
“當然是毒氣罐啊,難不成還是保溫杯。”
眼鏡男冇好氣地說,“橫豎是一死,花樣咱就彆挑了,趕緊想字謎吧。”
說完他摸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
綠衣男一臉無奈的表情,倒是藍衫女子專注地盯著畫麵。
她眉頭舒展開來,欣喜地說道:“青衣女子,相思之苦。
你們覺得‘靚妹’這兩個字如何?”
眼鏡男一聽就嘲笑起來:“哈哈!
你可真牛啊,這古代的畫作,給你整出個靚妹來了。”
江源見她一臉尷尬,淡然地說:“不妨說下你的思路,這幅畫看上去,貌似與我們幾人都無關聯。”
藍衫女衝江源感激地笑了笑:“畫上的女子一身青衣,這裡有青字和女字,滿懷憂思望著月亮,也許是心上人見不著,猜想有未和見兩個字。”
她忐忑地望了眾人一眼,又說:“青與見組成靚字,女與未組成妹字,就得到靚妹兩個字。”
眼鏡男剛要開口,江源抬手阻止了他。
“她的思路,我認為倒是合理。
而且她的話給了我一個重要的提示。”
他指著兩個空格,對眼鏡男說:“兩個空格,可能隻有前麵一個是字謎,而後一個也許就是開啟你那螢幕的線索。”
“我?
要透露個人資訊是吧?”
眼鏡男略顯驚訝,“好吧,也冇什麼好隱瞞的,我是一個作家,名字不提也罷,反正冇人知道。”
“作家?”
江源一邊琢磨一邊盯著畫作,“我看你挺喜歡推理,莫非是寫懸疑小說的?”
“主打懸疑,寫了不少,不過都撲街了。”
眼鏡男歎了口氣,“可惜啊,我見過的套路這會也幫不上忙。”
“那就對了,這兩個字我押它們正是‘懸疑’二字。”
江源見眾人一臉不解,接著說:“還有時間解釋,如果說完冇人反對,時限到前,的士大哥就寫上這兩個字吧。”
“畫上的關鍵元素有這幾樣,月亮、烏雲、女子、放在心口的手。
為什麼我說它表示‘懸’字呢?”
“‘懸’字上麵的‘縣’字,正好是月與雲各取一半,對應畫作上,烏雲遮擋了月亮。”
“那位女子放在胸口的手,代表了‘心’字,上麵縣下麵心,剛好就是一個‘懸’字。”
“這麼首白地說出來,聽來毫無感覺。
對一幅有意境的古畫來說,景生情,情喻景,那我們用這句話來表達,‘浮雲遮月,有心共鳴’”“我去,真他媽有才。”
眼鏡男歎道,“你比我還像作家啊,兄弟你到底乾哪行的?”
江源笑著搖了搖頭:“我不過是根據你的職業,碰巧倒推得來,這個字謎本身倒不複雜。”
的士大哥連連點頭:“說得有理有據,連我這種大老粗都感覺到了畫麵感,那一定錯不了。”
他剛寫下‘懸疑’兩個字,眼鏡男麵前的螢幕就亮了起來。
這一回,出來了三張照片。
“媽呀,這也太恐怖了!”
藍衫女驚恐地盯著照片。
第一張,一個洗手池的特寫,焦點在打開的水龍頭之上,因為流出來的紅色液體,無疑是血。
第二張,一個開著蓋的馬桶,滲人地從中伸出一隻手來。
第三張,餐桌上的盤子倒扣著,下麵蓋住的東西露了部分出來,是幾根手指。
“猜電影遊戲,真他媽會安排,這是我的本命題啊!”
眼鏡男自信地笑了起來:“說作家我有點名不副實,骨灰級恐怖片發燒友,那我可當仁不讓啊。
額?
這螢幕後的噴火槍還蠻應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