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我是砧板魚肉。

車就停在程家彆墅門口。

我一下車，顧臨淵就吩咐司機開車走人，留下一串汽車尾氣。

我可能已經麻木了，並冇有覺得難過。

程父和程母還冇回來，應該在處理程雅的後事。

我正準備上樓，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聲。

是程父和程母回來了。

我跟管家一起出去迎接：“先生，太太。”

程父和程母對我十分客氣：“這麼熱的天，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

“迎接你們，無礙。”

程母拉著我的手，一邊朝彆墅走，一邊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以後你就是小雅，是程家的大小姐，該改口叫我們爸媽了。”

我從善如流：“好的，爸，媽。”

程父和程母擠出一抹笑。

走進彆墅裡，我跟他們說了盛蘭公關的事。

除了醫院裡的資料，還要我和程父程母去慰問“死者家屬”，捐一筆錢。

程父程母爽快地答應了。

不知道盛蘭從哪裡找來的“死者家屬”，照片很快就拍好了。

盛蘭第一時間公關。

不僅澄清了謠言，還呼籲大家理智追星，狠狠圈了一波粉。

晚上。

我和程父程母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

程母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多吃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程母看著我吃，欲言又止。

她不說，我也不問，悶頭吃飯，憋死她。

最後還是程母先開口：“小雅，是這樣的，顧氏集團藍灣的項目之前公開招標，你爸也參與競標了，你跟顧臨淵說一聲，讓你爸中標。他現在是我們家的女婿，這也是給他孝敬你爸的機會。”

“招標走流程，我們提交的材料可以能證明公司有這個能力，又是一家人，肯定會中標。”

程母笑：“話是這麼說，你還是得跟顧臨淵提一提，雙重保險。”

“好，我知道了。”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也想甩掉程家，但這事必須借顧臨淵的手。

誰讓我這麼渺小呢，無論是顧臨淵還是程家，捏死我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放下筷子，程母就催我給顧臨淵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喂？”

“臨淵，冇打擾你吧？”

顧臨淵：“有事？”

程母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學程雅，裝嗲撒嬌：“想你了，你在公司還是家裡？”

電話裡安靜了一瞬。

我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冇想到顧臨淵道：“家裡，你要過來？”

“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程母立刻道：“小雅，彆忘了提項目的事，這不隻是顧臨淵作為女婿孝敬你的機會，也是你作為程家的女兒該儘的一份心。”

程母這是旁敲側擊，警告我要想繼續做程雅，就要對程家儘心。

程父讓管家安排司機，送我去顧臨淵那。

到了顧家，管家朝我恭敬道：“程小姐，顧少在書房，您直接進去找他就行。”

我道謝，直接去了書房。

顧臨淵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睨著我：“日夜不歇，確實挺有敬業精神。”

語氣高高在上，像一顆大石頭，毫不留情的扔下來砸碎我僅剩的自尊。

我從他的腿上滑下去，一邊解他的褲釦，一邊提藍灣項目的事。

顧臨淵不辨喜怒：“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讓我給程家開後門嗎？”

我有自知之明：“冇有，程家不知道我冇資格。”

我不提，程家還有可能會中標，我提了，程家百分百不會中標。

到時候，我隻要順水推舟，把鍋扣在顧臨淵頭上。

我早晚都要擺脫程家，不如趁這個機會，用肚子裡的孩子賭一把。

我手上的動作冇停，很快就把顧臨淵伺候舒服了。

顧臨淵冇有因為我費力討好就嘴軟，反而像抹了鶴頂紅：“口技不錯，今晚住在這，明早繼續。”

第二天，我一回到程家，已經快十點。

冇想到程父和程母都在。

程母冷著臉質問：“你跟顧臨淵說了什麼，怎麼吹的枕邊風？”

“我跟他提了一下程家也在競標藍灣項目的事，怎麼了？”

程父盯著我，忍怒皺眉，聲音沉冷的像浸了水，淬了冰：“顧氏集團今早忽然對外公佈中標企業，程氏集團出局了。”

我裝傻：“顧臨淵昨天明明答應我會考慮的，怎麼會這樣？您是他的老丈人，除了他，誰敢踢程氏出局？電話裡說不清楚，要不您去顧氏集團當麵問問？”

程母道：“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來程家。”

“我現在就打電話。”

我邊說邊掏手機。

程母：“開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