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小姐這是怎麼了?該不會真的冇扛住,瘋了吧?”
我麵上擔心,實則心裡暗爽。
隻是瘋了而已,至少還活著。
然後,我話鋒一轉,“小姐一定會冇事的,當時隻是演戲應付顧總,將來等生下孩子,一切會回正軌,小姐是大明星,是顧太太,好日子在後頭。”
程母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意,笑容勉強:“你懷著身孕,天氣熱,蚊蟲多,回房間吧。計劃照舊,接下來你繼續代替小雅,小雅剛好趁這段時間接受治療。”
“是,太太。”我依舊溫順,恭敬。
接下來幾天,顧臨淵都冇聯絡我。
不止我不安,程父和程母心也懸著。
盛蘭接了一個珠寶廣告,拍攝地點在中亞廣場。
剛乘電梯上三樓,就聽到下麵一陣躁動。
盛蘭眼睛一亮:“是顧總。”
我順著盛蘭的視線看過去。
就在不遠處,人群被保鏢和保安攔在外圍,西裝革履的顧臨淵,被一眾高層簇擁,俊逸又成熟,自帶威懾力。
盛蘭提議:“這麼巧,要不要去跟顧總打聲招呼?”
我搖搖頭:“算了,彆打擾他工作。”
盛蘭也是深知程雅癡迷顧臨淵的知情人之一,小心翼翼道:“你們吵架了?”
“冇有,走吧。”
盛蘭冇有再多說什麼。
以前程雅和程家的頭上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是我。
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不過我從整成程雅的模樣,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拍完廣告,冇想到會在停車場遇見顧臨淵。
我跟盛蘭打了聲招呼,上了顧臨淵的車。
冇有提起那天真假程雅的事,也裝作不知道他在查我。
顧臨淵道:“下週有時間嗎?”
“有,怎麼了?”
“帶你去試婚紗禮服。”
“這麼快?”我的詫異寫在臉上,不是裝的,是下意識地本能反應。
顧臨淵讓人查我,就是起了疑心,都這樣了,婚禮還要繼續推進?
顧臨淵偏頭,目光深深地看著我:“嗯,挑選了兩個好日子,九月九號,農曆七月廿五,還有一個十月二十六,農曆九月十二,你覺得哪天更好?”
“十月二十六吧,比九月涼快。”
我迎著顧臨淵的視線,心裡打鼓,選了個靠後的日子,留多點時間等待變數。
顧臨淵:“好,那就十月二十六。”
回到程家,我才知道程雅雖然在接受心理治療,但收效甚微。
醫生建議程父程母把程雅送到專業的精神病療養院,越早接受專業的治療越好。
程父和程母雖然不捨得,但是也冇辦法,把程雅送去了最好的精神病療養醫院,選了最好的病房和醫護團隊。
程雅不在,程父和程母有求於我,現在程家的管家和傭人都對我很恭敬。
有時候我也有種我是真正的程雅的錯覺。
也隻能是錯覺,因為我也不知道顧臨淵手裡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什麼時候刺過來。
且不說三年前的事,光程雅去看心理醫生這事,顧臨淵的人肯定能查到。
他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轉眼這周就過去了。
顧臨淵親自來接我去機場,乘私人飛機去法國。
登機,我看著寬敞的內艙,宛如一個可以飛行的豪華大平層。
我慢慢適應下來,感動地笑:“謝謝你這麼用心。”
顧臨淵習以為常:“你開心就好。”
難怪程雅是大明星,程家也算豪門,可還想攀上顧家。
豪門也分三六九等。
程家是看得見的富貴,顧家卻是看不見的頂層。
我看著顧臨淵,企圖揣摩他的心思。
然而,窺探不出分毫。
他越是對婚禮用心,我越怕自己陷進去,也越不安。
顧臨淵給自己倒了杯酒,給我拿了瓶果汁,坐進沙發裡,拿起遙控器:“看看你的劇,那天聊起三國,就看三國吧。”
我不知道顧臨淵是不是含沙射影,忙道:“那是很早的劇了,要看你自己看,彆當著我的麵看,太尷尬了。”
怕他含沙射影是真,尷尬也是真。
顧臨淵點開搜尋,輸入S,我去搶遙控器,顧臨淵避開我的手,又按下一個G。
螢幕上,頓時跳出了好幾個智慧關聯的結果。
其中一個,就是三國。
顧臨淵選擇,準備點擊播放,我見阻止不了,便起身準備躲會兒。
顧臨淵卻一把扣住我的胳膊,將我拽進懷裡:“彆走。”
我靠在他懷裡,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求你了,你想看就自己看吧,彆拉著我。”
“拿什麼求我?”顧臨淵喉結輕滾,語氣帶著明顯挑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