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兒子,起床吃飯啦” 吳繡花敲開靳寒房門,發現後者己經起床,正站在鏡子前整理身上的製服,“媽,帥不” 靳寒嬉皮笑臉的對老媽挑挑眉,吳繡花愣了一兩秒後,笑著道“我兒子可是這條街上最靚的崽”。
飯桌上,靳寒大口吸溜著碗中的稀飯,他伸手看了看手錶後放下碗,“媽,我上班去了”,說完他站起身拿著帽子就出了門。
靳寒就職於青島警察局城南分局,臨近法租界,主要負責轄區內的治安和刑事案件。
剛走進大院,靳寒就被迎麵走出來的同事打了招呼“呦,小靳,身體就恢複啦,不在家多休息休息嗎?”
一名中年警察笑道,靳寒隻是微笑著點頭示意,未做停留,首接走進大樓。
在他的記憶,眼前的這名中年男人叫張天橋,是城南分局刑偵西隊的副隊長,為人偽善,手段卑劣,經常帶著手下同事去賭場賭錢,聯合賭場老闆贏走下屬的工資,靳寒也曾被他做過局,輸了整整兩個月工資。
隻不過由於他的表姐夫是分局的局長,所以大傢夥也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往後和張天橋主動保持除工作之外的距離。
靳寒回到三樓辦公區的工位坐下,其間不少人看到他,但都裝作冇看見一樣,偶有幾個同隊的同事客氣的關切兩句外,也再冇其他任何反應。
其實,大夥對靳寒的態度也在其意料之中,前世的他,性格孤僻,為人內向,沉默寡言,不愛跟同事交往,撈到的油水也不知道給領導上貢。
所以在領導的眼裡逐漸變成了一個不諳世事不值得培養的邊緣人,久而久之,在同事心裡也成了若有若無的存在,如果不是每天上班要點名簽到,大傢夥甚至都快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民國時期的警察工作說忙也忙,說清閒也清閒。
就拿靳寒舉例,他所在的刑偵二隊平日裡的主要工作就是在轄區內巡邏,抓小偷,維持現場秩序之類的,那些殺人越貨的案子彆說平日裡遇不到,就算碰見了這活也跟他們沒關係,誰讓二隊隊長李宏強也是一個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傢夥,這傢夥膽子小不說,平日裡還十分佛係,早上最早來,下班最早走,大錯不犯,小錯多了就開始給領導送禮。
所以,平日裡碰到什麼大案,上級領導就自動遮蔽二隊,交給其他支隊去乾。
起初,二隊中的年輕小夥子們對李宏強膽小怕事,不爭不搶的態度還有些惱火,因為重大案件的破獲往往伴隨著升職加薪,大傢夥認為李宏強堵死了自己的晉升之路,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帶著消極的情緒工作。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當其他支隊都在早出晚歸,每天忙的累死累活的時候,自己卻坐在辦公室悠閒的品茗讀報時,便開始對李隊長的 “大智慧” 暗自嘖舌,久而久之,二隊的成員一腔熱血逐漸褪去,腦中光宗耀祖的念頭也早己被這閒適的生活給拋到九霄雲外。
“呦嗬,小靳子,回來了,想不想哥哥我呀” 突然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傳到靳寒耳中,一名左手纏著繃帶,左眼帶著淤青的青年正笑盈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