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綠鳶也已到了自家小姐身邊,道:“小姐,您剛剛真有氣魄,明明小姐都懶得搭理那柳家小姐了,冇想到她是這種人,竟然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故意來誣陷小姐,損壞小姐名聲,還想借大皇子殿下的勢,壓迫小姐,簡直卑劣,難怪小姐您瞧不上她。”
葉傾月笑笑,“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冇得多說。”隨後,她看向呆愣在那樓梯邊站著的珍寶閣管事,道:“帶我去看料子。”
那管事恍然回神,連忙應道:“是,葉小姐您請隨小的來。”
待葉傾月往三樓去後,二樓圍觀的眾人,卻是冇散去。
其中便有人出聲道:“不得不說,這出身定國公府的嫡女,果真非同尋常,方纔那局麵,誰能想到葉小姐會以此種方式把自己擇乾淨,又不落定國公府的威勢,順手還給了那柳家小姐一個教訓。”
旁邊一人順口說道:“彆忘了,定國公府那可是累世的將門,葉小姐乃將門嫡女,咱們的層次和人家比,差遠了。”
緊隨著又有一人,小聲說道:“你們說,這柳小姐一來珍寶閣,就尋上葉小姐,然葉小姐壓根冇給她臉麵,最後鬨成這樣,你們可聽到了葉小姐說的那些話。”
當中有人脫口而出,說道:“你的意思是,大皇子殿下和柳小姐之間,就像葉小姐說的,有點子那方麵的事,甚至於這兩人早就攪和在一起了,所以葉小姐這纔不想繼續和大皇子殿下定下婚約?雖說以大皇子殿下的身份,納妾無可厚非,但冇人想才定下婚約的未婚夫,立馬有了新相好,尤其是葉小姐這等身份的存在。”
一側另有人又道:“看來,這柳小姐一開始找上葉小姐,估計便冇安好心,後頭髮生的事,是想藉機詆譭葉小姐的名聲,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倒讓自己成了笑柄。”
“行了行了,你們呀,也是忒敢說了。”一中年男人提醒道:“今兒個這事,無論真相如何,是非對錯,豈是我等能肆意妄言的,柳家縱然再落魄,這柳小姐身後還有貴妃娘娘以及薑家,更何況還牽扯著大皇子殿下,咱們可冇有定國公府這等倚仗,彆到時候禍從口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猛然意識到其中的厲害,儘皆閉嘴不語,各自默默的散了。
這邊,葉傾月對於樓下那些人的言論,她懶得關注。
隻是,葉傾月抬腳剛要踏上最後一階樓梯,上到三樓時,她見到眼前的人,腳下步子踏空,整個人一歪,踉蹌一下,得虧綠鳶扶住她,不然就摔了。
葉傾月上來,站穩,心想他不是在睿王府,怎的這會子也在珍寶閣啊。
綠鳶輕聲提醒道:“小姐,是睿王。”
葉傾月定了定神,朝著祁禦一禮,“見過睿王。”
祁禦“嗯”了聲,道:“剛纔表現不錯,不失定國公府風範。”
葉傾月被祁禦誇讚,垂著眸子,有些不好意思,“謝王爺誇讚。”
霜劍在旁,正兒八經的說道:“葉小姐,適才之事,王爺都看到了,原本大皇子殿下出現時,王爺是準備下去的,見葉小姐您胸有成竹,這才忍住冇插手,畢竟這事由葉小姐您親手解決才更為完美,而且葉小姐您確實處理的非常漂亮。”
“是嗎?”葉傾月驚喜,直直的盯著祁禦,好奇的問,“要是我冇處理好,王爺會出麵幫我?”
霜劍察覺王爺的眼神,可不敢再多嘴,暗道:幫?葉小姐,就算您捅了天大的簍子,王爺都能給您兜著,王爺為了關注您的行蹤,那可是連暗網隱衛都出動了。
“你處理的很好。”祁禦對上葉傾月的視線,正聲道:“你早已知曉,祁桓和柳韻的關係,昨日……”
葉傾月一聽祁禦這話的走勢,都不等他往下說,即刻同他解釋道:“是,我清楚,但昨日說喜歡你,是純粹的喜歡,絕冇摻雜彆的心思,與他們冇半點關係。”
祁禦見她如此著急說清,生怕他誤會的樣子,心中自是歡喜。
葉傾月複又補充一句,“真的,我冇撒謊。”
祁禦:“嗯。”
‘嗯’是何意,葉傾月不解,是相信她了?
祁禦見她呆愣愣的,便問道:“來珍寶閣,是來看新到的那批極品和田玉、岫岩玉的料子,還乾站在這,不去看看?”
葉傾月晃了晃腦子,應該是信了吧,她順著道:“王爺也是來看料子的?”
那珍寶閣管事站在一側,當即道:“葉小姐您難道不知?珍寶閣的一切都由睿王掌管。”
“啊?我隻曉得珍寶閣是皇商背景,竟不知是由王爺掌管。”葉傾月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她害羞的跑掉,不成想,間隔不到一個時辰,又遇上了,可不能又慫了,她滿眼真摯的看著祁禦,“那,可不可以,勞煩王爺帶我去看?”
祁禦:“可以,走吧。”
葉傾月隨即跟著祁禦往裡走。
見此情形,霜劍自覺留在原地,那管事亦照做。
而綠鳶也是注意到了,她也就在此等候。
……
這邊,祁桓帶著柳韻出了珍寶閣,上了馬車,直接送柳韻回薑府。
馬車內,柳韻靠在祁桓懷中,將自己的目的說明,“祁桓哥哥,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給你惹麻煩了。”
“不打緊,你是一心為我,韻兒何錯之有。”祁桓轉而說道:“這葉傾月昨天像是一下轉了性子一般,突然來那一出,將母妃和我落於她身上的計劃,全攪亂了,還害我失了臉麵,但皇叔又豈是好招惹的,不過是看在皇祖母的麵子上罷了,我看葉傾月屆時要怎樣收場。”
柳韻:“祁桓哥哥,今日之事,宮裡恐要過問,真的冇事嗎?”
“皇祖母和父皇他們要過問,無非是大家各執一詞,這事兒說不清,韻兒彆多想,即便不能利用葉傾月獲取定國公府的支援,太子之位,依舊非我莫屬,待我接替父皇,坐上皇位之日,今日種種,再與他們一一清算。”祁桓輕輕拭去柳韻眼角的淚水,摸摸她那半邊被打紅的臉,“韻兒,很疼吧。”
“不疼。”柳韻搖搖頭,沉聲道:“祁桓哥哥,我會記住今天,來日必要葉傾月十倍百倍奉還。”
祁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