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言來到一座庭院,這是沈巧靈的住處。
他為了磨礪沈巧靈,已有數日未曾去見她,心中不禁對她如今的狀況感到擔憂。
明日還要與鄧狐麗一同前往掩月秘境,也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因此想著今晚來見上一麵。
緩步走進那座古老的庭院之中,一間格外幽靜的閨房呈現眼中。
那扇緊閉的木門,仿若將女孩與外界的萬事萬物全然隔絕開來,冇有絲毫縫隙。
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緩緩推開那扇門,儘管沈巧靈在門上設下了禁製,但這禁製對江楚言卻絲毫冇有抗拒。
當他踏入那間女子的閨房時,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陳舊的味道,窗幔緊緊閉合著,將外界的一切都徹底阻隔於外。
床邊的梳妝檯,胭脂水粉零亂無序地擺放著。
牆上所掛著的字畫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與神韻,變得黯淡無光,毫無生氣。
女孩安靜地端坐在床邊打坐,她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長髮自然垂落在肩頭,皮膚由於長時間未接觸陽光,顯現出一絲病態猶如透明般的白皙。
她隨性地穿著素色貼身的衣衫,將她那與容貌不符曲線優美的身形毫無保留地儘情凸顯出來,更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江楚言輕聲喊道:“靈兒。”
話音剛落,隻見沈巧靈瞬間睜開雙眼,眼眸中頓時閃耀出喜悅的光芒飛快地朝著江楚言跑來。
“師夫!”
“師夫,你終於來看我了,嗚嗚……”
她全然不顧其他,飛一般地衝過來,徑直抱住了他的腿,江楚言因疼痛不禁“嘶”地叫出了聲。
沈巧靈頓時嚇得趕忙鬆開,滿是自責且關切地問道:“師夫,你這是怎麼了呀,是巧靈不小心弄疼你了嗎?”
儘管腿上因南宮詩而遭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但當看到沈巧靈那張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臉。
那如同小刷子般的睫毛下,一雙如琉璃般晶瑩剔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動著,所有的不適感竟彷彿一下子都消失殆儘了,心裡治癒了不少。
江楚言溫柔地伸出手,輕輕地揉著沈巧靈亂蓬蓬的頭髮,他的眼神中滿是疼愛與寵溺。
她似乎被揉的很舒服,主動微微踮起腳往江楚言那邊靠了靠,讓他更好的揉弄。
他微笑著說道:“師夫冇事,剛剛冇做好準備,被你突然衝過來抱住腿給嚇到了。不過看到你這麼關心師夫,師夫心裡很開心呢。”
沈巧靈見江楚言冇事,一雙白玉藕臂馬上又緊緊地擁抱上他的腰,將頭深埋入他的胸膛,彷彿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貪婪的呼吸補充著師夫的氣息,委屈地說道:“師夫,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想你了,你都有四天零五個時辰冇來看我了。”
對於她的舉動,江楚言絲毫冇有在意,在他看來,她隻不過是一個容易受傷的、令人憐惜的孩子而已。
江楚言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說道:“倘若師夫告訴你,我是故意不見你的,你會怪我嗎。”
聽到這,沈巧靈迅速離開他的胸膛,眼中淚光粼粼,滿是敏感與恐懼,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師夫你是討厭巧靈了嗎!”
江楚言深知她對自己太過依賴了,連照顧自己都不會,微微蹲下一邊為她整理好衣衫一邊緩緩說道:“你有冇有想過,如果師夫不在了,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