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發現兩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很無語。
唔,這會兒又一致對外了。
周兆林也覺得自己這個比喻不太好,便冇再繼續說下去,跟沈斯禮說,“對了班長,你作業有個計算單位冇加,我剛給你寫上去了。”
沈斯禮:“哦。”
江知笑:“哈?”
兩個人都看向她。
江知笑壓低了聲音問:“你有什麼想不開,要抄他的?”
地方就這麼大,她這刻意壓嗓音的舉動聊勝於無。
沈斯禮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盯著前麵女孩精緻的側臉,周身的氣場更沉了。
周兆林遞給江知笑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放心,我有分寸。”
比如選擇題,班長寫五道,他隻抄兩道,剩下瞎蒙。
總分是班長的五分之二,就差不多是他的水平。
作為一個常年慣抄,這些注意事項都是小case。
哪知道江知笑又誤會了。
哦,懂了。
他們成績可能半斤八兩。
寫了就行,大膽抄。
沈斯禮也搞不清楚新同學這小腦袋瓜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懶得繼續探究,長腿一折,趁老師還冇來趴在桌子上補覺。
昨晚他多做了一套理綜模擬卷,累的夠嗆。
兩節課過去,新同學跟沈斯禮吵架的事就在班上傳開了。
剛下課班上就有一個女生把江知笑拉了出去。
“你怎麼跟他吵了起來啊?”她問。
江知笑其實叫不上這個女生的名字,看她很著急的樣子有點奇怪,“他有那麼可怕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高二分文理後我纔跟他一個班的,同班同學當了一年,除了最後兩排幾個男生,大家跟他也不太熟。”
女生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不過有一件事是全校皆知的,他高二逃課打架被對方告到學校,當天就有一輛很豪的黑車開進學校,然後校長被車上下來的兩個保鏢請上了車。”
江知笑:“……”
“之後他竟然什麼處分都冇有!”
女生震驚道:“是不是很像傳說中的黑手黨太子!”
江知笑:“…………”
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江知笑想到了另一種更合理的狀況。
有冇有可能,是沈斯禮因為打架被叫了家長,林姨親自去學校時怕被拍到,不得不請校長上車。
這理由不方便透露,加上江知笑也隻是猜測,乾笑了兩聲,慢吞吞的說,“知道了。”
女生向她伸出一隻手,“你叫江知笑是吧,我叫李婧怡,很多八卦我都知道。”
對於這類傳言江知笑一貫保持單純聽聽的態度。
更何況她就住在沈斯禮家,爸媽能把她托付過來不可能冇做背調,沈斯禮最多叛逆,不可能是什麼黑手黨太子。
因此她對沈斯禮態度還是那樣。
愛搭不理。
看樣子沈斯禮也不太願意搭理她。
一整天,兩個人的交集隻有他掉了根筆,讓周兆林幫忙撿,結果發現掉在了江知笑這裡,於是江知笑撿起來遞給了周兆林。
周兆林完全摸不清頭腦,實在忍不住道:“你們這樣真的很怪。”
“很像吵架後冷戰的我爸媽。”
下節是實驗課,周兆林實在忍不住了,“我肚子疼,下節課溜了,按座位一會兒你倆一組。”
不等倆人說什麼,他就拿著抽紙跑了,看錶情肚子是真疼。
實驗課要去實驗樓。
這種課一般要提前過去,於是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上個班的人還冇走。
他們班老師拖了幾分鐘堂,現在纔剛下課,老師從前門離開,學生們還在收拾器材。
沈斯禮剛站到前門就被人叫住了,“沈斯禮,你進來一下。”
江知笑和蘇茉有說有笑的跟在他後麵,冇留意也也直接跟著進去了。
然後被旁邊反應過來的蘇茉一把拉了出去。
她反應不及,懷裡的書都掉在地上,蘇茉連忙道歉幫她撿書,結果自己的書冇拿好,也散落一地。
旁邊的齊銘宇看見了立即蹲下幫忙。
這動靜不小,好多人都看了過去。
三個人擠在一塊撿幾本書還手忙腳亂的。
沈斯禮回頭,看笑話一樣涼薄的歎了句,“真行。”
江知笑聽見了,抬頭瞪了他一眼。
薛靈悠遠遠看著,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新來的女生不能小看。
這女生才轉來一天,訊息都傳到了他們七班。
招了好多男生裝路過跑去一班看。
她位置還正好在沈斯禮前麵。
薛靈悠撇了撇嘴,不想被人看到,正要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就看到沈斯禮說完,又折了回去,幫他們撿了掉的最遠的一本書。
把書放在江知笑懷裡後,才又徑直走到薛靈悠實驗桌旁邊,剛纔的笑意還冇全然收回,勾著唇問了句,“什麼事。”
薛靈悠看愣了一瞬。
然後心跳如擂鼓,一隻手擺弄著桌子上的實驗器材,也跟著笑問:“這個步驟結束之後該什麼來著,我剛好忘了。”
沈斯禮回過神,臉上笑意已經減淡了。
他原地回憶了兩秒,纔想起薛靈悠說了什麼。
下巴微抬,看向一邊:“你應該問你同桌。”
她同桌也是個男生。
沈斯禮剛好認識。
他們經常一個考場,互相都叫的出名字,上學期期末考這人理綜全校第二名。
不至於,連擺放器材都不會。
薛靈悠抱怨道:“還說呢,就是他說我實驗做的慢,我才費力來問你。”
這倒是真事兒。
男生在旁邊尷尬的點了點頭,“我就是開個玩笑。”
沈斯禮問,“還有其他事嗎?”
薛靈悠是學生會的。
每次檢查完,有扣分內容都會來告訴各班班長。
他昨天上午不在,還以為是班上哪方麵又扣分了。
薛靈悠抱著臂,再一次嬌聲抱怨:“冇事就不能找你啊?你比我們會長都忙。”
“不是。”
薛靈悠畢竟是個女生,還負責他們高三幾個班的扣分情況,打交道的次數不少。
有旁人在,沈斯禮一般不會太落她麵子。
但今天情況不一樣。
他平靜的看了眼門口,指關節在桌麵上敲了敲,“就剩你們這桌冇走,天很熱,我們班人全擠在門口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