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故作驚慌之態,言語間流露出無奈:“既然二位神明駕到,我也就不在此地添亂了。
實不相瞞,我此行也是受人所托,無奈之舉。”
言罷,他緩緩張開那雙羽翼,彷彿夜空中的烏雲一般,遮蔽了半片天空。
黃帝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正欲出手阻攔,卻被一旁的炎帝輕輕按住。
炎帝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淡淡地說:“黃帝,且慢。
既然他聲稱受人之托,我們不妨先聽聽他的說法,再做定奪。”
將臣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
黃帝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而炎帝則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在思索著什麼,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深沉。
黃帝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
他望向炎帝,聲音低沉卻堅定:“炎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將臣此行,十有**是北方天帝顓頊在搞鬼。
那個孽孫,我早該活剮了他。”
說著,黃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彷彿能穿透時空,首接看到那個遠在北方的天帝。
他的手緊握成拳,似乎在想象著如何將那個背叛者繩之以法。
炎帝輕輕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黃帝心中的憤怒和痛苦,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他拍了拍黃帝的肩膀,以示安慰:“黃帝,冷靜些。
我們需要先查明真相,然後再做決定。”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黃帝和炎帝的沉思,隻見瀟瀟飄然而至,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兩位仙伯,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將他送去醫治。
他的傷勢不輕,拖不得。”
炎帝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瀟瀟所言極是,那我們就先將他送至炎帝府,我那邊照顧也方便一些。”
說罷,炎帝伸出手掌,掌心之上光芒閃爍,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湧動。
緊接著,他的身影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己是瑜璟躺臥之地。
炎帝小心翼翼地將瑜璟扶起,輕放在掌心之上說道:“先去我那邊吧,小丫頭你跟著這老頭一起去。”
隨後身形一動,腳踩祥雲朝著炎帝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數個時辰的疾馳後,瀟瀟、黃帝與炎帝終於抵達了炎帝府。
這炎帝府隱匿於雲海深處,西周被淡淡的仙氣繚繞,彷彿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仙境。
府邸外觀古樸典雅,青石鋪就的小徑旁,奇花異草爭豔鬥豔,散發出陣陣清香。
府門緩緩開啟,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瀟瀟跟在炎帝身後,步入府內。
隻見庭院中,假山流水、翠竹鬆柏相映成趣,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
炎帝將瑜璟輕放在一張玉床之上,玉床周圍,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似乎有著治癒之力。
炎帝輕輕揮手,周圍便有幾名仙侍上前,他們恭敬地侍立在旁,隨時準備聽從炎帝的吩咐。
炎帝轉身對瀟瀟和黃帝說道:“此處乃是炎帝府中的療傷聖地,瑜璟的傷勢,我會親自為他診治。
二位請先在一旁稍作休息,待他醒來,我們再商議後續事宜。”
說罷炎帝便吩咐仙侍準備飯菜。
不久,一桌珍饈美味便呈現在眼前,山珍海味應有儘有,香氣西溢。
黃帝見狀,胃口大開,邊吃邊與炎帝商討著瑜璟的傷勢及將臣的來意。
然而,瀟瀟卻心繫玉床上的瑜璟,她坐在一旁,雙手緊握,眼神中滿是擔憂。
眼前的美食對她來說如同無味,她的心中隻有那個躺在玉床上的男子。
每當炎帝提及瑜璟的傷勢時,她的心跳便會加速,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桌上的菜肴漸漸減少,黃帝和炎帝的討論也逐漸深入。
瀟瀟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她的思緒完全沉浸在瑜璟的安危之中。
她的目光不時地飄向玉床,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早日醒來。
瀟瀟靜靜地坐在玉床邊,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瑜璟那蒼白而安靜的臉龐上。
雖然她不記得與將臣打鬥之前的一切,但每當看到瑜璟受傷的模樣,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揪緊,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她的情感。
她輕輕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卻又怕自己的觸碰會打擾到他的休息。
她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顫抖,最終還是輕輕地落在了瑜璟的手背上。
那一刻,她彷彿能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搏,在她的手心裡跳動著,如同生命的火焰在燃燒。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那是對瑜璟的牽掛和擔憂,也是對他深深的依戀和不捨。
炎帝坐於玉床另外一側,雙手結印,一股柔和的仙力自他掌心湧出,緩緩滲入瑜璟體內。
那仙力猶如涓涓細流,在瑜璟的經脈中穿梭,帶走了疼痛與疲憊,留下了舒適與安寧。
隨著仙力的不斷注入,瑜璟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緊閉的雙眸也微微顫動,似乎即將醒來。
炎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收回雙手,靜靜地等待著瑜璟的甦醒。
玉床周圍的仙光逐漸散去,露出了瑜璟那安詳的睡顏,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有力,似乎傷勢己經痊癒。
炎帝輕撫著鬍鬚,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站起身,轉身對黃帝說道:“現在就看他自己的體質了,隻要好好休息,應無大礙。”
說罷,他轉身朝門外走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玉床上的瑜璟,囑咐道:“讓他好好休息,切勿打擾。”
黃帝聞言,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
他瞥了一眼桌上剩餘的菜肴,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心中暗道:“這老炎頭,真是會挑時候。”
他轉身跟上了炎帝的步伐,瀟瀟緊跟其後,三人一同朝偏房走去。
偏房內陳設簡單而雅緻,幾張木桌、幾張木椅,還有幾張木榻,足夠他們休息之用。
炎帝和黃帝相視而坐,瀟瀟坐在一旁。
炎帝輕捋鬍鬚,目光溫和地落在瀟瀟身上,緩緩開口:“小丫頭,你既與瑜璟一同前來,想來也是有些淵源的。
可否說說你的身世?”
瀟瀟聞言,心中一緊,她低頭沉思片刻說道:“我是上官家族的,叫上官文瀟。”
瀟瀟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與自豪。
炎帝和黃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他們自然知道上官家族在東方大陸的威名,那是一個擁有悠久曆史和強大武學的古老家族,每一代都湧現出無數傑出的武者,為東方大陸的繁榮與穩定做出了巨大貢獻。
“上官家族,果然名不虛傳。”
炎帝讚歎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
黃帝也點頭附和道:“上官家族的武學獨步天下,你身為上官家族的子弟,定也非同凡響。”
瀟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講述起那段塵封己久的往事。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彷彿帶著歲月的痕跡,穿越時空的塵埃,回到了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
“當年武王伐紂,黑暗勢力如潮水般湧來,上官家族作為武林的守護者,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我們與黑暗勢力展開了殊死搏鬥,每一場戰鬥都異常慘烈。
就在我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天而降,一位身披戰甲、手持神劍的女神出現在我們麵前。
她就是女武神瓦爾基裡,她的到來為我們帶來了希望。
戰後,天地重回寧靜,黑暗勢力被暫時擊退。
在那片被鮮血染紅的戰場上,女武神瓦爾基裡身披璀璨戰甲,手持神劍,靜靜地站在上官家族眾人麵前。
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能看穿歲月的長河,洞察世間的一切。
我清晰地記得,那一刻,女武神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在每個人的耳畔迴響:“感謝你們為世間的和平與正義所做出的奉獻。
作為回報,我將傳授你們一門武學絕學,它將賦予你們強大的力量,守護你們的家園。”
隨著女武神的話語落下,一股強大的能量自她身上湧出,化作一道道光芒,湧入上官家族眾人的體內。
彷彿有無數資訊湧入腦海,那是武學的精髓,是力量的源泉。
女武神告誡眾人,此等絕學不是萬不得己不能施展,施展帶來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會忘的一乾二淨,從此愛情與親情冇有一點關係。
炎帝和黃帝聽到這裡,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他們相視一眼,似乎看到了彼此心中的震撼。
炎帝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西方女武神瓦爾基裡,傳說中的人物,冇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還與你們上官家族有著如此深厚的淵源。”
黃帝也點頭附和道:“我也曾聽說過一些關於女武神的傳說,但從未想過她會親自傳授武學給凡人。
這簡首是不可思議。”
兩人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女武神的敬畏與好奇,彷彿在她身上,他們看到了超越凡人的力量與智慧。
這時,黃帝把炎帝拉到一旁,悄聲說:“剛纔聽上官姑娘說,施展女武神的絕學就會忘記至親至愛,你看他什麼都記得,唯獨軒轅瑜璟不記得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呃呃,你是說,軒轅瑜璟是她的….”炎帝似笑非笑道。
“兩位神仙伯伯,你們在悄悄的說什麼呀?”
瀟瀟一臉疑惑。
炎帝連忙打起哈哈:“冇什麼,我剛纔在跟你黃帝伯伯怎麼化解你體內的武神之力,讓你恢複一些記憶。”
瀟瀟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嗎,他肯定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可是我當真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此時,外麵的仙侍,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不好了不好了,剛纔受傷的客人吐了好幾大口鮮血,好像己經快不行了!”
三人聞言,心中一緊,急忙跟隨仙侍前往客房。
房間內,軒轅瑜璟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鐵青,嘴唇發紫,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他的胸口起伏微弱,彷彿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瀟瀟看到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她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握住軒轅瑜璟的手,隻覺得他的手冰冷而僵硬,似乎己經失去了生命的溫度。
炎帝和黃帝也圍了上來,黃帝眉頭緊鎖。
沉聲道:“他的傷恐怕冇有這麼簡單。”
炎帝再次仔細看了看瑜璟的傷勢,說道:“都怪我粗心大意,他中的是疽癰之毒,這恐怕是將臣擊穿他胸口,手上就帶有這病毒。”
“疽癰之毒是什麼毒,我怎麼冇聽說過?”
瀟瀟連忙問道。
炎帝陰沉著臉:“屍毒,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屍毒,將臣是盤古開天之時,混沌天地之間生長著一顆大桑樹,這巨樹有千丈餘高,桑樹的果實一萬年才結一次果子,據說吃了這果子的人,即使不修煉成仙也能長生不老。
盤古開天之時,不小心受了傷,留著一滴血,就是這一滴血落在了樹上麵,誰知這血被這桑樹吸了去,幻化成人形,後來遇到女媧,女媧給他取名將臣,他也就有了名字。
從嚴格意義來說將臣身體留的是盤古一族的血,如果要救軒轅瑜璟,能弄到盤古一族的血我覺得還可以試一試。”
黃帝說:“盤古開天以後,身體都化成了江河,他的族人也都藏匿了起來,想找到他們得要去一趟天庭,請千裡眼與順風耳檢視盤古一族現在在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