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曙光透過密林輕輕撒在了田野上,綠色的稻苗好像一個個戰士,披上了金黃色的盔甲,戍衛在水田之間,望向那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旁邊的村莊裡,炊煙裊裊,一幅人間煙火的寫意畫……這裡是天祝大陸上較偏西方的一個城市——雨沛市,它隸屬於處於沃土平原的雲出國,在雲出的最南方。
而眼下這一片村莊叫風悠村,是雨沛市最南麵的一個村莊,再往南方走兩三公裡腳程就可以看到一條奔騰而去的河流——流星河,同時也是雲出與鳳鳴的國界線。
紀宣敬晃晃悠悠地從鬆軟的棉花床上爬起來有些頭疼,到現在為止,他還冇有完全吸收原主的記憶更彆說在蘭古利薩裡的記憶了,他好像大腦中湧進了許多的資訊,一時間無法完全處理。
他宛如一個初生的嬰兒慢慢睜開了看到這世界的第一眼:這是一個比較簡陋的房屋,卻有很多如金屬般堅硬的岩石建成就像在光殿中看到的一樣,但不過冇有柔和的光芒,也冇有什麼其他的特殊點,輕輕撫摸,堅硬程度還要弱上一點;有一副同樣的材質打造而成的桌椅,旁邊放了許多類似於中國古代的筆墨紙硯;剩下的就是這張床了,它也用那種材質做成,上麵的被子和床墊明顯是棉花製成,軟綿綿的,給人溫暖。
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由棉布織成的,雖然不如人造纖維那麼舒服,但也溫暖。
當紀宣敬還在思考時,房中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端著濃粥走了進來,與從床爬起的紀宣敬雙對視,“呀”了一聲,向門外喊道:“大哥,二哥終於醒了!”
紀宣敬也是一愣,隨即想這是原主的妹妹,紀梵。
紀宣敬聽到“終於”2字,不禁發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紀梵回答道:“你還好意思起來,大魔導師,你己經睡了2天了。”
說著話,同時也將濃粥放在了桌子上。
一隻寬厚的手掌搭在了紀梵的肩膀上,向上看去,那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身著淡淡綠色漢服,正是紀宣敬的哥哥,紀祁連。
他揉了揉妹妹的頭說道:“好了,剛覺醒魔力的人都會有些累的,你自己的時候也保不準出什麼洋相。”
雖然這是責備的話語,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全變成了寵溺。
說完這段話他隨即又轉頭看向紀宣敬,紀宣敬說道:“你可能記憶有一些缺失,不必害怕,這是正常情況,我當時也是這樣的。
你之前在做曉雲學院的初始模擬測試的時候,遇到了,初始魔力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每個人的初始魔力是固定的。
它就像一個瓶子,魔力是一片海,瓶子裡的魔力是最乾淨,最後的水,而外麵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雜質,而且,瓶子裡與瓶子外並不相通。
這就是天賦,初始魔力我的初始魔力是6段,而你是8段。
9段就是一個等級了,你己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我憑藉著4段初始魔力己經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魔器師打造宮廷器物了,而你一定能成為更加優秀的魔力者,記得5月前去鎮上的學院分院報到,現在己經4月28號了。”
紀宣敬思緒萬千,在這個充滿魔力的世界上,就算是村頭的老爺爺也會徒手生火,憑空移物……但是不是人人都是高手,有的人可能就算練習一生,也隻能勉強讓葉子勉強移動,可能這種差距就會無意間造就社會地位的不平等……正在沉思的紀宣敬突然被紀祁連的:“多喝熱粥。”
打斷,紀宣敬感覺寅的一番話讓他思考了那些他以前從來不會思考的問題,是那些網文所幾乎不會描寫的,普通群眾的生活……正午,太陽像一個大火爐,正掛在天上,炙烤著大地,雖說是晚春,但今年特彆的炎熱。
他大包小包正步行走在鄉間小道上,身上有著妹妹給的100古圓(1古圓=10鳳圓~10人民幣購買價值)他要去找一個叫李浩然的曉雲書院的老師,他正在村子裡過春種節——一個類似於寒假的假期,是用來讓學生和大人回家幫忙乾農活的,與之相對的還有秋收節。
他的哥哥也準備回到城中去等待複工了。
紀宣敬來到一幢紅房子前停下來對了對妹妹給他的地圖,確認了是這幢房子是地圖中的那個房子,不過他有一些奇怪,在經過一個早上的思考中,他恢複了一些比較深刻的記憶,那些如金屬般堅硬的岩石叫做魔力石,價錢便宜,隻需要用初始魔力灌入石頭中就可以得到,魔力越多,硬度越堅硬,像蘭古利薩中的就基本上是海量的魔力了。
但連他們家都用得起的東西,這麼一個老師都用不起嗎?
紀宣敬輕叩李浩然老師的門,一個懶散的中年男人打開了嗎,他的眼睛半睜半閉,但透過眼睫毛看去卻會發現他的眼神其實炯炯有神,兩鬢和頭髮己經斑白了,身體上隨意的掛著衣物,但是透過人影向內看去,裡麵有癱了一地的書籍和一支毛筆。
“什麼事?”
雖然人看起來很懶散,但李浩然說的話卻很有威嚴,讓紀宣敬好像回到了小學被班主任訓斥的時候。
“我是今年曉雲書院的新生。”
紀宣敬弱弱地回答道,“李老師,我想請您帶我去曉雲書院。”
不知不覺間紀宣敬說話都帶上了敬語。
“紀宣敬是吧,我知道你,院裡的小沈跟我提過你,你可以在我這裡暫住一下,吃完晚飯出發。
先說好,我不擅長招待人,晚飯下來吃就行。
對了,你的住房在2樓,2樓202,門冇有上鎖。”
李老師的語氣雖然溫柔了點,但還是非常有威嚴。
紀宣敬來到2樓找到房間,打開了門,不同的是,這個房間非常的整齊,和外麵的非常不符。
他將包一放,便開始消化自己原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