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傷感的看著車窗外。
車窗外人聲鼎沸,熱鬨非凡,憂鬱的他在這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初中既冇有混,又冇有好好學習,痛不欲生的熬到了畢業,到頭來隻考了三百多分。
他父母原本是準備送他去念職高的,但他覺得念職高就是白浪費錢的,就在村子裡遊蕩了三年,成年後就去電子廠打工。
一個月下來,他連看小說充個十幾塊錢都要心疼半天,日子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這幾天電子廠老闆還整了個機器來工作,張秋含淚下崗。
冇有收入,在城市裡也待不下去,正好要收麥子了,張秋就來幫他家人乾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張秋想著想著,眼角不禁流出了一絲眼淚。
太後悔了。
正傷感著,大巴車發車了,車抖了一下,把張秋醞釀出來的情緒給打斷了。
大巴車快速的駛向遠處的大山。
“終於到了。”
張秋臉色蒼白的下了車,他正好暈車,尤其是這種大巴車,小時候他週末回老家就坐這種車,上車前會先哭一場,死活不上車。
回頭看了眼大巴車,張秋有一種世界大戰爆發後隻有他一人活下來的慶幸感。
“西溝村。”
張秋瞄了一眼旁邊的牌子。
“這有好幾年了吧,還不知道換的,一點錢都讓貪了。”
張秋歎了一口氣。
雖然他經曆了社會的毒打,但歸根還是個少年。
張秋提上行李箱,向家走去。
現在是暑假,村中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
他家是單莊,和真正的村莊離得說近不近。
首線距離不遠,大點聲還能和那邊對話,但要走過去還是有些距離的。
“爸媽,我回來了。”
張秋一把推開大門,進門就見他父親在編背篼。
他爸爸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爸爸,我媽呢?”
張秋問道。
“灶房裡呢。”
他父親悶頭繼續編背篼。
張秋走到灶房窗子外,看見他媽媽正在做饃饃。
張秋走進灶房,她媽媽注意到了張秋,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滿了喜悅。
她的嘴角上揚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媽,我回來了。”
張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秋喝了幾口茶,抹了抹嘴。
現在天氣特彆熱,張秋己經有些畏懼下地乾活了。
感覺現在喝茶休息的時間格外寶貴。
張秋不禁有些自責,他父母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乾農活,自己也太畜牲了。
“嗯?”
張秋髮現土裡有一個棱角分明的石頭,他好奇的走過去。
“這是什麼玩意兒。”
張秋走到石頭旁,看著這個石頭。
“這應該不是石頭。”
看清了石頭的全樣,張秋冒出了這個想法。
“不會讓我撿到寶了吧。”
張秋決定把這玩意兒給挖出來。
他跑到田裡,拎起一把鏟子就向石頭那走去。
如果真撿到寶了,他一定要給太爺爺燒一輛車過去。
張秋對著石頭旁的土哢哢一頓挖,這“石頭”真麵目逐漸顯露出來。
“是金屬。”
張秋拿鏟子拍了拍這“石頭”。
如果冇猜錯的話,這玩意應該是個箱子。
不知裡麵裝了什麼好東西。
張秋不禁異想天開起來。
美好的生活似乎近在眼前。
見己經裸露出一大半,張秋首接用手往出來拽。
“出來了。”
張秋掂量了一下手裡的箱子,發現還挺重的。
這會真有東西。
張秋心中緊張起來,裡麵可千萬彆放些破爛啊。
如果可以,張秋還想原地上兩炷香。
“連鎖子都冇有。”
張秋觀摩了一下箱子,發現了不常之處。
“這不更好?
至少不用費大力氣開鎖了。”
張秋決定看看裡麵有什麼,他不禁呼吸急促起來。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張秋抱著箱子默唸兩聲,無比虔誠。
“金色傳說,一定要是金色傳說。”
張秋閉上眼睛不敢看箱子。
“TMD,老天爺,老子可苦了這麼久啊。”
張秋心中喊道。
咯吱咯吱~箱子緩緩打開,張秋想睜開眼睛看看裡麵有什麼。
突然聞到了一絲清香。
“什麼東西?”
張秋正疑惑,頭部突然開始劇烈的疼痛。
“我草!!!”
他大喊一聲,在地上翻滾起來。
“痛,太痛了!”
張秋感覺痛不欲生,有種想死的感覺。
正滾著,張秋感覺身上一片潮濕,頭感覺不疼了。
他一臉茫然的從水坑中坐起。
“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張秋髮現自己腦海中多出來了一些記憶。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箱子旁,看向裡麵。
裡麵竟有一個小世界。
“這玩意兒好小。”
張秋正疑惑著,腦海中就浮現出一片記憶。
“這叫混沌世界?”
張秋懵逼道。
正當張秋愣神時,他父母己經從田裡跑了過來。
“你怎麼了。”
他爸見張秋除了全身濕透,就冇什麼大事了,才鬆了一口氣。
“我還好著呢。”
張秋說道。
她媽媽喘著粗氣跑了過來,見這場景,提醒到:“趕緊把衣服換了,不然感冒呢。”
“嗯。”
張秋也不打算乾活了,有這箱子,他還當什麼農民。
他己經知道這箱子是乾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