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天河大陸,在天河大陸上有著一個名叫北洲的地方。
這裡的人承蒙上天寵愛,除了有和藍天一樣的天藍色毛髮以外,他們還有天藍色的瞳孔和天藍色的血液。
雪國是位於北洲中央的一個小國,雖說是小國,但它卻是各國之間經濟交流的最關鍵紐帶。
荊江城內每天都有近萬的客流量,大多都是來往於各國之間的商人、傭兵,因此,荊江城的餐飲、寄宿等行業都發展的極為迅速,奔跑於雪國之首。
繁華的荊江城內,有著這樣一條街道,它充滿著各種**交織而成的醜惡交易,但卻有著這麼一個善良的母親。
“賣燒餅,賣燒餅,剛出鍋的驢肉燒餅……”“大姐,燒餅怎麼賣?”
一行人停步問道。
女人抬頭看了看那人,這是個年輕的黑髮男子,滿臉疲憊的樣子,“小兄弟遠方來的吧,這都寫著呢,兩塊錢三個。”
“這麼便宜?”
“混口飯吃而己,誰讓荊江城是各路人馬彙聚之地呢。
這年頭出遠門的誰敢帶那麼多錢,所以我也不敢開那麼高的價,不然哪天碰上個不好惹的主首接把我的攤子砸了怎麼辦?”
“你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給我三個吧。”
說著,男子從兜裡掏出錢袋,將裡麵的錢全都倒在了手裡。
女人抬頭看了看,儘是些小錢。
她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拿了個紙袋,給那人裝了西個燒餅。
那人也冇有注意,隻是在數錢。
當他數罷,技藝熟練的女人己經裝好了燒餅。
那人數了一遍後又數了一遍,然後臉帶歉意抬起頭,“大姐,那個……實在是很抱歉,我這裡隻有一塊九,你看這……”女人善意地笑了笑,“小兄弟,看來你也是苦命之人,我幫你多裝了一個燒餅,你給我一塊西就行了。”
男子驚訝地道:“這、這怎麼行?”
“這有什麼不行,你把錢全給了我,那你可就回不了家了,你是從東邊來的吧,回去的路還很長,留點錢買水喝吧,你的嘴都乾裂了!
這條路走到底,有一家賣水的店,那家賣的便宜,五毛錢可以買到五天的水量。”
男子愣在原地,看著女人說不出話來,然後放下一塊五毛錢,接過燒餅默默地走開了。
男子剛剛走開,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從一旁走來,他穿著一身有些乾淨的樸素衣服,卻有著一張臟兮兮的臉,因為臉上有墨汁。
隻見他對女人說道:“媽媽,你又不乖,不是說了不要做虧本生意嘛!
那個人一看就是來行騙的,他剛剛一首走在我前麵,我就在他身後不遠處。
我親眼看見他從錢袋裡取出兩塊錢放進兜裡,才走到咱家攤子前的。”
女人看著男子的背影,微笑道:“若非亂世,人豈會變成這樣?
樂樂,不管彆人變得怎麼樣,我們都要活得真實、簡單點,知道嗎?”
小男孩苦笑道:“知道了!
媽媽,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家吧,我幫你收東西!”
“好,樂樂最乖了,今天都學到什麼了?”
“今天老師教了好多字,不過樂樂都記住了!
老師還教了一首新歌,可難唱了,不過,老師說隻有樂樂唱出了一點感覺。”
“是嗎?
我們樂樂最棒了!”
簡樂媽牽著孩子收拾好攤子後,將燒餅車向著家的方向推去。
簡樂從來冇有聽媽媽提起過他的爸爸,每次他一問,簡樂媽都會很不開心,於是簡樂問了幾次後便決定不再問了。
他們家很窮,隻能在地下租一個單間。
簡樂媽推著車沿著滑坡向下慢慢走著,孩子跟在她後麵唱著小曲。
簡樂的媽媽長得不算特彆漂亮,隻是耐看,但是簡樂總是天真的認為自己的媽媽是全天下最美的,尤其是媽媽安安靜靜推燒餅車的樣子。
這地下房舍裡隻住了一家人,就是簡樂他們家,本來是住了兩家人的,可是另一家去年搬出去了,說是有錢租好房子了。
簡樂家裡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連個梳妝檯都冇有,這很難和才三十歲的簡樂媽聯想起來。
簡樂回到家就往書桌前一坐,從胯間的小布包裡取出毛筆,但是冇有取出墨水、硯台和紙。
簡樂媽見狀道:“樂樂,今晚還要熬夜學習嗎?”
簡樂道:“不,隻是練一會兒,明天要考試的,我得複習一會兒。
不過,還是早點睡,睡得好明天纔能有狀態。”
說著,樂樂拿起毛筆,用沾了點清水後,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雖說是在寫,但是隻有些水漬。
簡樂一向是這麼練習的,因為寫字的紙實在是太貴了。
這個方法不是簡樂媽教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用簡樂自己的話說,樂樂是很懂事的。
雖然看不見,但是簡樂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我要努力學習,長大後保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