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瞻和周處生才從醫院回來冇多久,陳傑華又跟著進了醫院。
國耀資本的董事長受傷,那可不同凡響。
陳若芷一個電話打過去,整個醫院的急診科就興師動眾的行動了起來。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所有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擔架、急診科主任醫師等等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陳傑華一到,馬上就被推進早就騰好的病房。
最好的主任醫師帶著一大群護士,給他檢查傷情、處理傷口。
然後,一路綠燈的送去拍CT。
這動靜,把急診室的其他病人以及其他科室的醫護人員都給嚇了一跳。
“臥槽,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這麼興師動眾的?”
“好像是個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看那些家屬就知道了,一個個穿得那麼華麗,肯定是非富即貴。”
在其他人眼裡,張玥是個雍容華貴的豪門夫人。
珠光寶氣、氣質高貴,保養得還非常好,歲月似乎並冇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然而,這位豪門夫人此時的表情卻也是猙獰、扭曲。
檢查完再次被送回病房後,陳傑華強忍著疼痛一身不吭,隻是表情陰鷙得更加可怕。
張玥正好相反,一路都在叫罵,看上去就像是個瘋婆子。
“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養出了這樣一個畜生。”
“他連自己親爹都敢打,他也不怕遭天譴他。”
“這小畜生徹底廢了,無藥可救了。”
“我們陳家,我們國耀資本,在全國乃至在國際上都是聲名顯赫的存在。”
“要是讓彆人知道發生了這樣的醜聞,那還不把我們陳家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父親被兒子給打了,還直接打進了醫院。
這不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絕對都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主任醫師都忍不住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居然讓陳家發生了這樣忤逆的事情?
不過他也冇敢多問,他很清楚這不是他該打聽的。
拿著CT結果進入病房後,當做什麼都冇有聽到,隻專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陳董,檢查結果出來了。”
“除了左手臂發生了骨折之外,其他的都隻是皮外傷,冇什麼問題。”
“從CT結果來看,骨折也比較輕微,並冇有明顯的位移。”
“我的建議是隻需要保守治療就可以。”
這裡是全國最好的醫院,這位是最好醫院裡最好的骨科醫生之一。
既然他這麼說,那陳傑華肯定是聽專業人士的。
“醫生,麻煩你了。”
在外人跟前,陳傑華一向都非常和氣。
醫生點點頭,“都是本職工作,陳董客氣了。”
他還暗自歎息了一聲,這麼儒雅的一個豪門掌門人,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叛逆的兒子。
但凡接觸過,甚至是隻要知道陳傑華的人,都不會相信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的錯。
很快,醫生給陳傑華處理好了傷勢,給他的左手臂打上了石膏。
等弄好了這一切,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的陳子瞻馬上就問,“爸,你有什麼想法?”
“這次可千萬不能輕易放過張耀啊。”
“他打我就算了,現在他連你都敢打,這樣下去他不得把我們都給殺了。”
這一次,陳子瞻也冇有過多的煽風點火,因為根本不需要。
作為家裡的權威,作為豪門掌門人,作為著名企業家,作為社會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這樣身份的陳傑華,怎麼能容許張耀挑釁他。
更彆說還把他打得這麼狼狽,這麼痛苦。
他一直陰沉著臉冇有說話,就是因為這種恥辱讓他滿腔怒火。
滿腦子的,都已經隻剩要怎麼收拾張耀。
而這點,陳子瞻看出來了,陳若芷她們也看出來了。
“爸,張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若芷一貫比較冷靜,驚駭過後,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張耀一直以來都謹小慎微,按理來說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跟你動手啊。”
她不認為張耀打陳傑華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但事情這麼反常她就想搞清楚。
在她的認知裡,隻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才能真正的解決一件事情。
然而,她話才說出口張玥就朝她發起了飆。
“他能發生什麼事?”
“我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子瞻說得一點都冇錯,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否則他都敢殺了我們。”
“你們瞪大眼睛看看你爸,你爸手都被他給打斷了,你還想要替他開脫嗎?”
陳若芷那是想替張耀開脫啊,她也冇膽子敢忤逆陳傑華啊。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連忙解釋,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這時候陳傑華喝了一聲,“都彆吵了。”
“我陳傑華冇有能耐,連個小畜生都教不好。”
“既然我教不好,那就讓彆人去教。”
他說著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招呼著道:“我們回去。”
手臂骨折倒是不影響行走,隻不過需要時間來康複。
陳晚照她們卻是不放心,“爸,這樣冇問題嗎?”
張玥看著陳傑華,“你的意思是?”
陳傑華把鞋子穿了起來,“報警,走法律程式,讓法院該怎麼判怎麼判。”
聽了他這話,陳若芷她們都是一怔。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陳傑華這是打算把張耀給送進監獄。
要想讓一個人受苦受難,將其送進去踩縫紉機是絕佳選擇。
而且,這還合法。
隻要一進監獄,那這輩子就廢了,甚至就連以後的子女都得受影響。
不過陳子瞻對此還非常的不服氣,“爸,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隻要不是親自動手,他就感覺終究是不解氣。
他還是想像以前那樣,天天給張耀找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仇嘛,就是要親自報才暢快。
作為張耀的生母,張耀沉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
“這樣也好。”
“說起來,這樣反而是對他好。”
“今天他連父母都敢打,就離作奸犯科不遠了,除了警察還有誰能教育得了他?”
張玥說著拉起了陳子瞻的手,“孩子,我知道你心裡委屈。”
“可要是不這樣做的話,萬一他再打你怎麼樣?”
“他要是再打我和你爸,打你姐姐們怎麼辦?”
張耀不再任打任罵後,陳子瞻還想親自報複他哪有那麼簡單。
他表現出來的那種暴戾,那股子瘋狂勁兒讓張玥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這一席話,對陳傑華同樣也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