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見她很痛苦,於心不忍,他和她結婚的初衷並不想傷害她。
“許星澄,當年,救我的人是林清月,她因為救了我,身體遭受重創,纔會離開去國外治,爺爺和你都誤會她了。”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臟裡。
原來,林清月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連救命之恩都可以偷。
“嗬嗬……”
許夢雲笑了,笑得很淒涼。
司淵寧願活在欺騙中,也不肯相信她一個字。
而她自卑的活在他的世界裡,卻迎來了他更肆意的侮辱和踐踏。
許夢雲步伐有些踉蹌,目光破碎無光,她穩住心緒,低聲說:“司淵,這些年來,我不欠你任何東西,欠我的都是你,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你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對不對的起我們死去的孩子。”
許夢雲實在太痛了,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失魂落魄的離開。
司淵凝眉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看著許夢雲逃離他的視線。
許星澄的反應和痛苦,讓他心底靜默的海翻起了巨浪。
也許,這其中有些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當年,他醒過來後,是媽媽告訴他,救她的人是林清月,因為留下後遺症,去國外治療了。
他信了,等著林清月回來,期待的林清月那些讓他起死回生的信。
可是爺爺要他結婚,斷了和林清月之間的聯絡。
他不甘心,他要等著林清月,她那些信件。
讓他找到了光亮,他才娶了許星澄,有了一場契約結婚,目的就是等著林清月回來,和許星澄離婚,一場契約婚姻不會傷害到對方。
許星澄當年也說過,她有喜歡的人。
除了兩次喝酒失誤過,他從來冇有對她做過越矩的事情。
但那兩次,已經傷害到了她。
離婚的時候,他纔會給她補償。
但不及她那些年對他的幫助。
但今晚看到那三十公分長的傷口,他心底發慌發亂。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心底離開,讓他覺得莫名的恐慌。
“星澄。”他聽到樓下傳來一聲驚呼。
他往樓下看去,是許星澄暈倒了,顧思夜抱著她快速離開酒吧。
“許星澄。”司淵追著過去。
追上顧思夜,他擋在司淵麵前:“思夜,把星澄給我,我送她去醫院。”
顧思夜邪肆一笑,抱著許星澄後退了一步。
司淵一愣,看著昔日的好友,不解的問:“思夜,你這是……”
“司淵,你和星澄已經離婚了,我喜歡星澄,這些年一直在等你們離婚,現在你和她終於離婚了,星澄和你就是陌生人了,而我也有權利去追她了。”
顧思夜低頭看著懷裡的許星澄,這張絕美的臉,讓他心動,“司淵,你知道她有多好嗎?為了你,她甘願做任何事情,現在她放棄你了,我真的很替她開心。”
她以後隻是她自己了。
不是司淵的,不是任何人的。
“顧思夜,你……”司淵難以置信,顧思夜一直惦記著他的前妻。
“嗬嗬……”顧思夜見他一臉難以置信,解釋說:“四年前,她在醫院裡休養的時候,我遇到了她,那個時候她不知道給誰捐肝了,身體很差,在醫院裡休養了三個月纔出院,可是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你了,我隻能在你旁邊看著你們恩愛。”
司淵滿眼震驚。
許星澄也是四年前捐的肝臟,和他出事的時間差不多。
司淵瞳孔一顫,“顧思夜,幾年前你在哪個醫院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