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是去過歐陽明辦公室的,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說起來也不算去過,就在外麵遞了一份檔案,這次可是不一樣了,夏文博心裡還是有點小緊張的,到了門前,也冇見歐陽明的秘書在,夏文博深吸一口氣,平定7秒鐘,一長,兩短的敲響了門。
歐陽明的辦公室也是個裡外套間,隻是縣委後麵的房子都是平房,所以裡麵的光線不是太好,但冬暖夏涼,現在夏文博進去,都感到有點涼颼颼的,也許不完全是屋內溫度的問題,還有夏文博對歐陽明心理上的懼意。
在整個清流縣,冇有人不怕歐陽明,包括縣委書記和縣長,也都會對歐陽明禮讓三分,因為在這個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歐陽明已經坐了太長的時間,他送走了好幾任的書記和縣長了,這些年他分管清流縣的乾部人事工作,也讓他的人脈根基比起任何一個領導都要穩固和繁茂,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這還不說,他的沉穩內斂,他的陰柔多謀,更是清流縣首屈一指,所以對這樣一個人,誰又敢於輕視和小看呢?
假如他有一個強大的後台,他一定早就飛躍而起,遺憾的是,當年他給做秘書的那個市長,卻冇能繼續在官場走的太遠,在市長位置上出了事情,這就一下子軋斷了歐陽明的官途,讓他在這個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尷尷尬尬的坐了好多年。
但性格堅韌的歐陽明,卻從來都冇有氣餒過,每一個換屆之年,每一次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發起自己的努力,累戰累敗,但越戰越勇。
“小夏啊,進來坐吧,我想找你來聊聊。”歐陽明不溫不火的說。
夏文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歐陽明像是剛剛想起來,說:“對了,要喝水就自己到。”
“不用,不用,剛喝過。”
“恩,我現在最想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中到底算是一個什麼角色。”歐陽明冇有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一兩天裡,他反覆的思考了這個事情,總體來說,整個方案是可以操作的,袁青玉的出發點很清晰,她既要擺脫宗梅西對她的打壓,還要想著宗梅西那個位置,這很正常,有目的,纔有動力。
而這個夏文博到底是什麼目的?這一點歐陽副書記覺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否則一點點小的紕漏,也許就會演變成一道最大的鴻溝,歐陽明是深知用權之法的,在他看來,權力是一把雙刃劍,有可能利己,也有可能傷了自己,而官場得最高原則,那就是:安全第一。
夏文博冇有想到歐陽明的心思如此的縝密,他從這個事情中找到了關鍵的問題所在,實事求是的說,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成為了袁青玉手中的鋼刀,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兩年來得寂寞讓自己對袁青玉有了一種若隱若現的嚮往,也或者是袁青玉喚醒了自己的占有**,這很難辨彆清楚啊。
“怎麼了,小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歐陽明向夏文博射來了冷冷的一瞥,就像是一道寒光,穿透了夏文博的心臟。
夏文博冇有了退路,在這個老謀深算的對手麵前,他不能隨意的編造一個藉口,他門兩人都具有偏執的信念和狡詐的思維,誰都不要指望可以輕易的矇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