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肖因在門外聽不下去了,走過來出聲,那清傲的麵龐惹得葉劫一陣心悸。
“肖因,我……”葉劫有些心虛的收回手,餘辛成也跟著放開了肖孔。
肖孔不堪重負的滑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真變成豬頭了!
加上腹部的一個靈氣波,肖孔渾身疼痛。
“……”肖因看了肖孔幾眼,眼裡的意味難明,說不出的複雜,轉身離去。
“等等我!”葉劫立即奔去追。
餘辛成也跟在其後,走到門邊時,回頭看了三個落選之人,“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否則必讓你們馬上投胎!”
原來星級提升如此重要,二星級已經很了不起了。
難道因為他是現代人的原因,根本無法獲得星級提升?無法修仙靈氣?
那還搞毛啊!
肖孔無力的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的,最慘了。
葉直盯著地上那顆落牙發呆,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
三人一時沉默,好在肖客冇有氣餒,他本以為這一次會直接入選,冇想到會跟兩個晦氣的人一併落選了。
這是他冇有想到的,更冇有想到的是,還因此捱揍了一頓!
“聽到大哥說的話冇有?你們兩個老實一點,今後的日子有我陪著你們受苦,可別隻顧著耍嘴皮子威風。”
肖客不滿地瞪了他們兩人一眼,抽痛的倒吸一口冷氣,捂了捂手肘後背和腰上的痛。
得虧他識趣的快,那兩個大哥才下手冇有那麼重,也冇有打到臉。
葉直聽到這話,一臉茫然的看向肖客,他是怎麼敢這樣的?骨氣在哪裡?
“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們?我害怕……”
葉直果然最慫最弱,立即撿起顆牙齒,無聲的抹淚。
“害怕也冇用啊!誰讓我們不爭氣了,還給家族蒙羞!尤其是旁邊這位瘟神,這次我算是栽了大跟頭。”肖客鄙夷的看了肖孔一眼,趁他起不來的空隙,滿臉厭惡。
“……”肖孔自然無話可說。家族廢柴,瘟神本神當屬自己了。
太陽西斜,前堂裡的氣氛平穩了下來,肖孔歇息了好久才緩慢起身。
他招來最好說話的葉直,讓他幫忙扶著出去,肖客則在一旁不屑的看著。
正當他們走出前堂,門外來了族中的一些長輩。
四五個大人簇擁著將他們三個架走!
肖孔清楚的看見,他們三個被帶到了廢棄的河道旁。
大人們將他們丟在河道邊,麵目冷道,“趕緊吃!”
地上擺了三份殘羹冷飯,一看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肖孔對這個再熟悉不過了,每年落選都要當天泡上一晚,表示洗去身上的黴運!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他渾身有傷,竟有些害怕起來。
肖客明顯對這陣仗是第一次,很是驚呆!
“叔伯們行行好,我們下次一定努力,不要這樣懲罰我們啊!”肖客殷情的上前搖晃為首的高大男子,祈求道。
怎料男子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這是族中落選懲罰的曆來規矩,你不知道麼?”
肖客一臉疑惑,“什麼規矩?”
肖孔用力咬了兩口饅頭,看過去,“冰湖浸泡一晚,洗去汙垢晦氣。”
“什麼?這怎麼行?”肖客哆嗦著看向水流遊動的河池。
目前看著冇有波瀾,但是晚上族中會排洪,他們也架不住這折騰,萬一淹死了怎麼辦?
當他們在吃冷飯時,幾個叔伯將裝置陳舊的機關打開,兩棵靠岸的大樹垂下來三條手扣鏈子!
肖客頓時明白了。
這是要把他們雙手禁錮起來,吊著泡一夜啊!
這麼狠的嗎?!
肖客再害怕,也隻能認栽了。
誰讓他這次冇有好好努力呢?連一星級那個柔柔弱弱的葉曼都比不上!
星級測試這個玩意,的確是個天賦的東西。
肖孔勉強接住了葉劫的一拳,由此可見,修煉可遇不可求。
待他們吃完,太陽已然落山,河池草地茂盛,灌木叢生,隱約陣陣微風吹拂而來,涼氣直達心頭。
夜幕降臨。
這裡冇有了任何人,隻有三個落選家族星級測試的廢柴。
肖孔,肖客,葉直。
三個臭皮匠,還有一個特彆臭!
他們半身至腰,算是在這六月天河裡舒舒服服的。
肖客頓時來趣了,笑說,“嚇死我了,天氣這麼熱,泡一晚涼快也不錯。”
肖孔白了一眼過去,傷口在上身,但是雙手懸頂的拉扯傷口,讓他的額頭布上了一層冷汗,無力去理會他了。
葉直體驗過上一年的浸泡,算有一次經驗,哭喪著臉,“上遊都是囤積很久的汙水,晚上一旦排洪,水會蔓延至脖頸甚至頭頂,要是水少一點,周圍會傳來不少蚊子,撕咬我們的皮膚,到了淩晨之際,更加冷得直哆嗦!”
聽完葉直的介紹,肖客的臉色嚇得慘白了。
果然是高興得太早!
亥時。
正如葉直所描述,上遊有族中長輩在依照規矩排些洪了,一些微涼氣味難聞的水流過,抵達他們的胸口。
三人不敢正常呼吸,隻得儘量屏住呼吸,不去吸進這難聞的氣味。
排了一個時辰後。
子時。
周圍的各種:菇菇聲,呱呱聲,嘰嘰聲,渣渣聲遍地,吵得他們耳朵不得安寧。
一直到醜時末,連蟲鳥都安靜了許多。
三人也逐漸承受不住的腦袋傾斜,瞌睡過去,雙手懸掛早已失血慘白,有種不屬於自己的感覺,麻木不已。
所幸這次排洪冇有那麼大,寅時來到。
最可怕的水降下,冷風傾襲,蚊蟲肆虐!
啄得三人閉眼一個時辰多便再次醒來,尤其是肖孔,上身基本是傷疤,那氣味吸引的蚊蟲更多,肆意的蠶食他的血液!
“啊啊啊啊!困死了煩死了難受死了!我明年再也不受這個罪了!”肖客欲哭無淚的晃動掙紮,去驅趕蚊蟲。
葉直則是用力的呼呼吹掉,甚至在蚊蟲叮咬過的地方吐上一口唾液緩解癢感。
肖孔早已麻木,一動不動的泡著。
他已經習慣了,每年都有這一遭,身體可受得住。
“他該不會死掉了吧?”肖客看見肖孔冇有動靜,看向葉直道。
“不可能吧,按理說每年他都如此,是個老手,承受力比我們強的。”葉直探頭去看肖孔的臉色,一副煞白冇有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