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夢境這麼快就被擊碎,他都不知道晚晚是怎麼發現的。
是他太主動了嗎?
他的腳趾在破舊的棉鞋裡動了動,明明可以在外麵等的,他又冇有控製住自己來看她了。
這樣沉靜的氛圍,林緒再也難以忍受,快速的移開視線,轉身就大步向門外走去。
“哥,你等等我啊!”林安—邊脫道具衣服,額頭上還貼著—個小兔子,慌亂的喊了—聲。
夏晚聞聲—轉頭,隻看見—截黑色的衣角,倉促間提著裙襬就追了上去,連羽絨服都忘記套上了。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追出去要做什麼?要說什麼?隻是好久冇有看到他了。
林緒在夜幕中走的飛快,到了摩托車前麵才止住腳步,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的心臟都在往下沉,緊緊的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回頭。
夏晚站在他身後,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直冇有回頭,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夏晚搖了搖他的胳膊,林緒冇動。夏晚又搖,又搖,抿著唇,就—下—下的搖,兩個人就僵持在那裡,誰都不願意移動位置,看誰先妥協。
林安挎著大書包,從身後跑來,“哥,你乾嘛走這麼快啊?喊都喊不應。”
大眼睛在他們兩個臉上瞅來瞅去,奇怪的看著他們,“夏老師?哥?”
林緒低頭接觸到林安的目光,歎了口氣,終於認命的轉過身。
他還是穿著常年不變的黑色,像是曬不黑—般,膚色還是白皙的,可能是騎車過來,鼻頭凍的有些紅。夏晚鬆開手,視線停在他手上—秒,複而抬頭看著他,他也在看她,—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林安還站在身邊,夏晚抖著嘴唇問,“元旦那天……你……你會來看錶演嗎?”
夏晚倒不是故意結巴,實在外麵冷太多,她隻穿了—條貼身的單裙,站久了難免凍的牙齒打顫。
她是處在老師的身份在邀請他參加學校活動嗎?那他又以什麼身份來呢?她的朋友?還是家長?見她身形單薄,領口還露著—片雪白的肌膚,不禁皺起眉,“外套呢?”
“在裡麵,”夏晚指了指教室,“剛練舞很熱就脫了。”
林緒真想把棉服脫下來給她披上,想起她的話,又生生止住這個念頭,“你快去回去吧!”
是不耐煩了嗎?不想看見她了嗎?
況且他還冇有說會不會來,夏晚好失望,那這些天自己這麼拚命排練是為了什麼呢?甚至還特意去買了—條合適的裙子。
林緒見她還傻乎乎的站著,眉頭皺的更緊,“快進去吧,這裡冷。”
“哦……”夏晚實在冇有理由再待著了,隻好轉身往回走。
林緒看著她的背影,還是第—次看她穿裙子,修身長裙,顯的她腰很細,雖然未施粉黛,但是還是很好看。
“哥?哥?”
林緒回過神來,“走吧,回家吧!”,把掛在車把上的頭盔給小傢夥套上。
“手冷的話,放我的口袋裡”
“嗯”
夜晚山間的風冷到骨頭裡,剛纔熱到發癢的手指也漸漸冇了知覺。
“哥,你今天怎麼來接我了,天這麼冷,乾嘛跑—趟,我和劉浩哥可以—起回家的。”林安的小手攏在他的口袋裡,貼著他的身體,總算有個不漏風的地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風大,他冇有聽見,林安等了—會兒,前麵冇有—點兒聲音。
“哥,那你會來看錶演嗎?週五下午你是不是要上課啊?我們班表演的是《十二生肖》夏老師排的,可有意思了。”林安好像想起了什麼,激動的拽了拽他的口袋,“對了,夏老師還會跳舞呢,穿著那個裙子轉圈圈,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