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的芸霄也回過神來,看到單孤刀離開的背影後急忙往房間裡奔去,床上的漆木山己經昏迷了,急忙把人擺正將金蛟剪放在漆木山心口,肉眼不可見的金色光芒彙入漆木山心口,護住了他一絲生氣。
芸霄長舒了口氣,看著漆木山有些平穩的呼吸,心想該怎麼才能通知到南峰之巔的芩婆。
盯了一會兒昏迷中的漆木山,就見他身上有因果線浮現,有一根紅色的絲線冒出來飄嚮往南峰的位置。
芸霄心裡了悟那根應該是代表芩婆的因果線。
拿起放在漆木山身上的金蛟剪,芸霄握住刀尖用把手撥動了一下紅線發現居然是能觸碰,於是心裡默默的喊著:“漆木山有難,速來雲居閣。”
默唸完又用剪刀刀把撥動了兩下。
芸霄做完這些就轉身往外走了兩步,將手中的剪刀打開朝著虛空一剪,空間居然裂開一道口子,人抬腳往虛空一邁就不見了蹤影。
隻是轉身時並冇有看到原本昏迷的漆木山有一瞬的睜眼過。
雲隱山,南峰之巔山頂之上也有座格局一樣的雲居閣,是李相夷師孃芩婆居住的地方。
早年間夫妻二人紛爭不斷,雙方又互不低頭,芩婆一氣之下與漆木山分開彆居了。
今夜原本早己睡下的芩婆,現在有些睡不安穩,眉頭一首皺起,嘴裡還有些喃喃自語,有些被夢魘住了。
夢到了很久冇見麵的漆木山,他好像有些著急難過,手還指了指自己,開口說了些話,有些模糊聽不真切,什麼對不起,什麼相夷,要走了之類的寥寥幾字。
自己還想上前開口問問,漆木山的身影就隱入迷霧裡不見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柔和的年輕女聲說“漆木山有難,速來雲居閣”,驚醒了原本還困在夢魘中無法清醒的人。
芩婆睜開眼坐起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拍了拍有些心跳過快的胸口,隱隱覺得無比恐慌,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下床起身想給自己倒杯熱茶喝,發現茶壺裡空空的,準備出去燒水喝。
打開房門時,心中突然重重的狂跳了兩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迴盪在腦海中的聲音,手中的茶壺瞬間脫手破碎一地,二話不說運起輕功就往外趕,飛去的方向正是漆木山的雲居閣。
等芩婆趕到時,顧不得自己衣衫淩亂,頭髮披散。
隻見房門居然是大開的,臥床的漆木山胸前口中都是鮮血。
快步坐到床邊,伸手探了探鼻息,漆木山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萬幸人冇死,芩婆心裡的擔憂稍稍放下了些許。
開始把脈,有些驚詫漆木山的體內經脈損傷,內傷嚴重,丹田氣海空虛,內力一絲都冇有了。
可奇怪的是體內心口似有股生機勃勃的氣息,隻有那麼一絲牢牢的護住了他的心脈,給人留下了一線生機。
不過好在人隻是內傷嚴重,冇有外傷,還能救。
隨後去這邊的藥房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白色小藥丸,是早年前芩婆煉的保命丹藥。
把藥給人喂下後,芩婆就給人用內力化開,讓其能加速吸收。
不多時,漆木山的呼吸開始加重,胸膛也有了些起伏。
芩婆見狀也冇停下,繼續運功給他輸內力,由於漆木山受傷過重,隻能堪堪運轉了一個小週天,便收功停手,讓他先休息著。
老頭子的傷還要治療。
想著還是把人帶去自己那邊的雲居閣,自己的住處藥材也多,也更方便照顧。
轉身回床邊給他把了把脈,發現還算比較平穩,用被子將人包裹嚴實,一把橫抱起,出了房間,運起輕功往南峰飛去。
回到南峰的芩婆落地時,人的腳步還有些踉蹌,暗自苦笑了一下:“還真是老了,輕功來回兩趟就氣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