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騫連忙避開,同時偷看了一眼馬上的人,見對方並冇有看過來,既慶幸,又失落,回頭低聲應付著同僚,“剛纔被嚇到了,蔚某一被嚇到就會如此,許兄不比在意,蔚某一會兒便好了。”
對方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隨後轉身跟著去整頓去了。
蔚騫連忙拍了拍臉,背過身去,將自己的臉遮起來。
不過一刻鐘,鐘禛這邊就整頓好了,受傷的都簡單包紮過了,且傷員在後,坐馬車返京,鐘禛留下足夠的侍衛護送著。安排好了之後,鐘禛也上了馬,騎到鐘婉身邊,揚了揚手。
“出發!”
一行人又往京城的方向去。
不過兩天一夜,他們便到了城門下,因為恰好是淩晨,還不到開城門的時候,此刻城門緊閉。
“來者何人?”守城護衛盯著他們,吼了一聲。
鐘婉揚起手裡的令牌,“開門!”
護衛看了一眼令牌頓時嚇了一跳,立馬跑到另一邊,指揮開門,“是長樂公主,開城門!”
鐘禛側頭看了一眼鐘婉,他若冇有看錯,剛纔那個令牌,應當是父皇給的。
察覺到了鐘禛的視線,鐘婉側頭,揚了揚下頜,嘴角微揚,“怎麼?你嫉妒?”
原本沉默的鐘禛見鐘婉這樣,氣樂了,“胡說什麼?”
鐘婉哼了一聲,冇有再說話,轉頭看著城門已經打開,揮了揮手裡的鞭子,率先進了城內。
趙宇等人看著二皇子,等了一會兒,若是公主已經進了城門,二皇子還不動的話,他們就要跟上公主了。
鐘禛看著鐘婉的背影,笑容還未消失,搖了搖頭,夾著馬,跟了上去。
趙宇等人見此,立馬揚鞭跟上。
蔚騫揉了揉自己滿是酸水的肚子,歎了口氣,也立即跟了上去。
鐘婉一回來,就直接回宮了,等到了自己的寢殿,便讓素心備水。
素心連忙安排,看了一眼鐘婉身後一個瘦小身材的人,悄悄將人拉到一旁,問道,“怎麼樣?二皇子冇事吧?”
脫掉帽子的明月,看了素心一眼,點了點頭,因為公主為了方便出城,讓她也跟著穿男裝。
素心問到最重要的一個,便也不再問了,立刻轉身進去伺候。
鐘婉洗了一個澡之後,便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她,然後就睡了,她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都冇有怎麼休息過,快要猝死了。
看著自家公主表演了什麼叫做一秒入睡之後,素心也就把話憋了回去,她還想說,公主走的這幾天,京城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傳言也很不好聽,不過看公主很累了,還是等公主睡醒了再說吧。
鐘婉是睡下了,鐘禛卻不行,他帶著自己的摺子,還有在蘇州蒐集的證據,以及鐘婉留的活口,去麵聖了。
看到兒子呈上來的令牌,眼底揚了揚眉,“長樂呢?”
鐘禛頂著一張憔悴的臉,眼下青黑,臉色蒼白,但他衣冠整潔,雙眼炯炯有神,聽到父皇的問話,鐘禛無奈的笑了笑,“長樂說她這幾日冇有休息好,且幾日冇有好好梳洗,整個人都是臭的,要睡一覺再來見父皇,讓兒臣先將令牌歸還。”
琰帝氣笑了,“她還睡得著?”
鐘禛嘴角帶著笑,冇有將鐘婉後麵的話說出來。
其實鐘禛一開始也勸了幾句,讓鐘婉見了父皇再回去休息的,但是鐘婉卻直接拒絕了。
“想必皇兄與父皇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去添亂了,估計等我醒過來,父皇都還冇有忙完呢!我到時候再去也無妨,皇兄不用多言,我先回寢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