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笑著打發了前來打聽的人,
蘇齊到家之後,先去見了母親,還未進門,一個茶杯就砸了出來,正好磕在蘇齊的額頭上。
蘇母怒視著蘇齊,“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蘇齊冇有辯解,他這步棋,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若走的好,日後自然是平步青雲,人上人,若是走不好,那定會賠上自己。但因為有長樂公主這塊底牌,所以他蘇齊不會摔死,隻要不摔死,那他就一定能爬上來。
蘇母氣了許久,旁邊的嬤嬤給她拍著背,小聲安撫著。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蘇母這邊緩了過來,她才又盯著蘇齊。
“說說今日,皇上怎麼說的?”
蘇齊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到帕子上的鴛鴦,纔想起這塊帕子是之前長樂執意要塞給他的,冇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蘇齊三兩句將皇上說的話複述出來,然後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蘇母說話。
蘇母聽了這話,歎了口氣,“如今,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既已經想好,便自己去做的,但有一點,”蘇母語氣加重,慎重的看著蘇齊,“長樂公主與你有姻親,你不要負了她。”
蘇齊點頭應下,心裡卻冇有很重視,畢竟,從蘇家當初幾乎滅門開始,他就已經定下了他的目標,就是要走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讓蘇家在這京城屹立不倒。
鐘婉雖然冇有被退婚,但因為高慧蘭被抓時,的確是被人看到了,於是謠言也就慢慢的起來了。
比如什麼長樂公主發現未來駙馬在府內藏人,然後讓大理寺的人來將人抓走了;什麼未來駙馬在府內藏了一個天仙,比長樂公主溫柔等等之類的話。
鐘婉坐在酒樓裡,聽著台上的說書先生講故事,神色自然,彷彿冇有聽到旁邊人的議論。
明月聽著旁邊的人議論她們公主是驕縱、無理取鬨等,頓時就不樂意了,正要拍桌子過去理論,就被素心給攔了下來。
“你若是此刻衝上去,不就更加證實了主子驕縱一事,到時候又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你要如何?竟給主子添麻煩!”
明月聞言看向還穩穩坐在位置上的公主,最後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公……主子,主子就不氣嗎?”
鐘婉聞言笑了笑,“有什麼好氣的?他們若是有那個膽子,便到我跟前來講!”
明月想到那副畫麵,頓時揚了揚眉,她們公主擅長耍鞭子,若是有人敢上前來胡言亂語,那定是要捱上幾鞭子的。想到這個畫麵,明月便又不氣了,甚至巴不得那些人闖到公主麵前來,讓公主出出氣也好。
因無人插手,這流言也越傳越不像樣,甚至還有人說,這未來駙馬是被逼婚,他根本就不想娶長樂公主,是長樂公主強迫他的。
蘇齊這幾日都在看高家的案宗,等屬下將謠言的事情稟告到他麵前時,外麵已經傳了很多個版本了。
蘇齊稍微想了想,便讓人去處理了這件事,此刻他本就敏感,若是再傳出這樣的言論,想必皇上那邊定會對他不滿。
想到什麼,蘇齊寫了一封書信,讓屬下遞到宮裡去,是邀請長樂公主遊湖的書信,這也是他自兩人訂婚以來,第一次主動邀約。
鐘婉雖然仍舊日日出宮,但打扮低調,且冇有去找蘇齊,便冇有人發現她的身份,隻是以為是哪家的千金,有些氣性,且在家也十分受寵罷了,倒是讓鐘婉玩得儘興,可比在長樂殿裡修剪花草要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