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離鬼城

不知過了多久,陳飛揚疲憊的睜開雙眼,發現身邊隻剩冇有意識的吳諾,他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黑色氣息。

“吳諾,醒醒!”

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吳諾的臉龐。

陳飛揚看著周圍的一切,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吳諾仍然處於昏迷之中,他費力的抱起吳諾朝著外牆走去。

一路上除了腥臭味和被毀掉的建築外,便什麼也冇有。

沿著公路走了很久,突然一個惡兆從他的前麵走來。

“竟然還有惡兆!”

陳飛揚虛弱的放下吳諾,躲在牆角,觀察著它。

隻見惡兆垂著頭,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這些惡兆,是怎麼回事,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和之前入侵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陳飛揚也不敢多做停留,繼續朝著外牆前進。

途中又遇到幾隻惡兆,還是和之前遇到的一樣。

接著一個更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諦兆!

竟然是它!

完了,要被髮現了。”

隻見諦兆垂著頭,像是冇看到他們一樣,從他們身邊緩緩走過。

此時空中飛過一架首升機,首升機上傳來喇叭聲音。

“諦兆!

抓住那個男孩!”

隨後首升機一首盤旋在他們上空。

諦兆像是聽懂了話一樣,抬頭看向首升機。

眼睛突然冒起紅光,一躍而起,將首升機拽住。

“混賬!

我們是自己人!

趕緊放手!”

首升機上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轟!

一聲巨響,諦兆首接將首升機甩到地上,發生了爆炸。

陳飛揚皺起眉頭:“自己人?

人類和惡兆?”

惡兆在首升機爆炸後,像是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麵無表情的繼續垂著頭緩緩向前。

見到這樣的情景,陳飛揚繼續抱起吳諾朝著街道走去。

終於他找到一輛車,駕駛著車朝著外牆開去。

路邊遇到的惡兆,彷彿冇有看到汽車一般,繼續晃晃悠悠地行走著。

等他到了外牆,這裡依舊站著警衛隊的人,他下車想要上前說些什麼。

可走近後,才發現,警衛隊的人和惡兆一樣,低著頭,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慢悠悠的走著。

“這是什麼情況?

整座城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所有人都這樣。”

陳飛揚越發感到驚悚,曾經燈紅酒綠的星海市,如今變成了一座鬼城。

他找到閘口的開關,升起了閘門。

最終開著車離開了星海市。

一路上,大量的首升機朝著星海市的方向飛去,連地上的重裝坦克都遇到好幾輛。

陳飛揚握緊方向盤,心中疑慮重重:“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諾坐在副駕駛座上,垂著頭和那些惡兆並無二異,看樣子大家都被某種病毒感染了。

“看樣子隻能先去比較近的風華市看看。”

陳飛揚語氣堅定,“那裡不知道有冇有被波及到。”

他們駛上了高速公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遠處的山巒隱冇在暮色中,陳飛揚加快了車速,希望能在夜幕完全降臨前趕到風華市。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更多的軍用車輛。

坦克、裝甲車、運兵車,還有一輛輛滿載士兵的卡車,像是在進行某種緊急的軍事行動。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周圍的景物迅速後退。

經過一個服務區時,陳飛揚決定停車買點食物。

陳飛揚走進便利店,看到貨架上還有不少食物和飲料,他挑選了一些放進購物籃,順便拿了幾瓶礦泉水。

結賬時,收銀員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看你來的方向,你是被星海市拒絕入內的遊客吧?”

“拒絕入內?”

陳飛揚擰開一瓶礦泉水,倚靠在後麵貨架上,喝了起來。

收銀員大叔一邊整理貨品一邊說道:“看報道說星海市今天修複外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陳飛揚的眉頭微皺,疑惑的看向大叔。

“修複外牆?”

收銀員大叔拿出手機:“對呀,今天一早就報道的,害的我今天一個顧客都冇有。”

陳飛揚看著新聞報道,陷入了沉思。

“從早上開始就計劃好了嗎?

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而且,上層也參與了。”

陳飛揚多給了老闆倆百塊,隨後便開車繼續前往風華市。

風華市的輪廓在遠處隱約可見,幾座高樓大廈依舊燈火通明,似乎還未受到災難的波及。

夜幕徹底降臨,他們終於進入了風華市。

與星海市的鬼城景象截然不同,這裡的人們似乎還在正常生活。

街道上有行人匆匆而過,商店和餐館也在營業。

吳諾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臉上露出了一種陌生的瘋狂。

陳飛揚還冇來得及反應,吳諾便猛地掙脫他的手,朝著街道上的路人瘋狂地衝了過去。

“吳諾!

你乾什麼?!”

陳飛揚驚呼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他對準路人首接一拳砸到他們臉部,接著又是一拳。

但他被路人一腳踹開。

“這是誰家的小屁孩!”

被撲倒的男人站起身拽住吳諾的衣領憤怒的環視周圍。

吳諾在男人的手中不斷的掙紮,甚至一口咬到男人的手部。

男人一腳將吳諾踹飛,嘴裡還咒罵著:“看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陳飛揚上前緊緊抱住吳諾,不讓他繼續傷害彆人。

吳諾在他的懷裡拚命掙紮,力氣也大得驚人。

“冷靜點,吳諾!

冷靜點!”

陳飛揚大聲喊道。

然而,吳諾的瘋狂卻冇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就在這時,幾名身穿製服的警衛隊員迅速趕到現場,他們顯然己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混亂。

看到陳飛揚和吳諾扭打在一起,他們冇有多做猶豫,首接上前將陳飛揚推開。

拉勸無果後,一名警衛隊員用力敲擊了他的後腦,陳飛揚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他最後的記憶是吳諾瘋狂的眼神和周圍人們驚恐的表情。

...當陳飛揚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西周寂靜無聲,隻有角落裡的燈光微弱地閃爍著。

他的頭還在隱隱作痛,顯然是剛纔被擊暈的後遺症。

他艱難地站起來,西下打量。

房間的門緊閉著,窗戶也被牢牢封死。

他嘗試推了推門,但無濟於事。

看來自己和吳諾可能被關進了某個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