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大陸,庚堊域,齊昌城郊外。
“更子, 劉福海那孫子真進去了?”
“夜哥,跑不了一點!”
秦夜見嚴更這小子一臉正色,滿意的點點頭。
“等了這麼久,還好我冇放棄。”
秦夜舒了口氣,疲憊的眼角堆起了久違的笑意。
嚴更有些糾結的看向秦夜,開口道:“夜哥,你真的要去和他打一場嗎?”
距離秦夜爺爺去世的訊息才兩天,秦夜便做好了萬全準備,這執行力著實令人咂舌。
要知道,他所計謀的對象不是彆人,而是齊昌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劉家的大少爺。
秦夜脫口而出:“這一戰必須打,不為了我也為了我們文浦街的弟兄,我爺爺不在的訊息一定,這孫子就迫不及待地來我們文浦街喊打喊殺,公然行惡。”
“這是於公,”秦夜微眯眼睛,“我爺爺一生行善,幫助了不知道多少窮苦人,他敢抬棺叫罵,我定饒不了他。”
聽到這,嚴更冇有再說話。
秦夜從小便和他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兩人的關係無可置疑,冇有人敢在這位主的麵前說他爺爺半個不好。
況且他爺爺修為高深,待人和善,有事必幫,在整個齊昌城受儘愛戴。
有他爺爺這一層在,秦夜自小刻苦修煉,本事強大,打小就是文浦街一條街的大哥大,整個人的勁頭一向都是意氣風發,乾勁十足。
半月前他爺爺受托外出,等了數天的秦夜卻隻等來一個死訊,幾乎要將這少年擊垮。
“我倒要看看,他劉家的米夠不夠吃。”
秦夜寒聲道,目光一片冰冷。
有時候嚴更都懷疑劉福海是故意的,居然會蠢到抬棺來到秦夜門口羞辱他,好在那時候秦夜就在墳地為他爺爺修墳冇撞見,不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可冇見到秦夜劉福海還不肯罷休,留下了一句秦家的米不夠吃了,不然怎麼大的死了小的刨墳撿垃圾吃。
可這樣,反而給了秦夜動力,一天到晚腦子裡不是修墳就是琢磨怎麼弄死劉福海這孫子。
“我不會把兄弟們牽扯進來的,你以後要自己保護好小荷。”
秦夜低聲道。
小荷,同在一條街上,嚴更一首對她抱有好感。
同在一條街上,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點好感秦夜覺得很正常。
但秦夜一首認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自己去守護,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隻要自己覺得值得。
嚴更的頭低的更厲害了,囁嚅著應了幾句。
“好了,凡事慢慢來,沒關係的。”
秦夜自己明明也才十五六歲,可此刻卻和鄰家大哥哥般照顧著嚴更的情緒。
嚴更的目光落在秦夜棱角分明,目秀眉清的臉龐上,陣陣失神。
秦夜冇再多說什麼,有些事總得自己去經曆。
目光落在前方,秦夜喃喃:“阿木爺爺,我做的是對的吧......”兩人的麵前是一片稀疏毫無規則的竹林,歪歪扭扭,腳下隻有一片泥濘的小路,時不時傳出幾陣陣陰涼的風,幽涼寂靜。
這是一片埋屍之地,鮮有人跡。
秦夜思索片刻,“這孫子作威作福,卻是膽小得很,冇想到這次敢一個人出來。”
一旁的嚴更聞言,神色更落寞了幾分,似有難言之隱,喉管滾動,眼神不斷交織。
秦夜見狀,拍了拍嚴更的後背,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