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的露珠在陽光照耀下閃爍,猶如鑲嵌的寶石……“真討厭,臭外公,臭老頭,不就是跟他鬨著玩,用術法給他鬍子換了顏色嘛,又不是變不回來了,竟然還真捨得懲罰他的小寶貝孫孫,讓我來收集這個什麼珠茗草的露珠了!
而且還不讓阿林跟著我!”
此刻一個小少年身穿水藍色錦服,穿梭在草地之中,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宿主,你外公要是再不真罰你一次,估計下回就不是鬍子遭殃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幾年乾的事,誰能想到這是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二十多歲三好青年乾出來的,雖說孩子身體對你思想有影響吧,但絕對不會這麼大!
]“呃……”司希無陷入了沉思。
——司希無的週歲宴上——”呃,好傢夥,古代竟然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和職業啊”“小希,快來快來,到爹爹這來,你看這個劍,好不好看,好不好玩……”“寶寶,到娘這裡來,孃親給你穿你最喜歡的小裙子……”“乖孫,找外公,你看這個小老虎是用玉做的,精不精美好不好看,快來……”司希無大眼滴溜一轉,就向劍爬去,拿到了劍。
“哈哈哈,好小子,是我親兒……”司文堰話還冇說完,隻見小孩小手一使勁,“啪”的一聲,劍碎了……突然安靜了……不過這還冇擋住司希無前進的步伐,他又晃晃悠悠走到了司玥兒身前,伸手把裙子撿起來,然後拿著裙子走到了紙墨旁邊,把裙子丟進了硯好的墨水裡……最後司希無走到了虎符前麵,拿起來虎符掂量掂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前麵玉壺就扔了過去。
倒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造成的,那塊虎符質地堅硬,但卻也富有彈性,一般不易輕易損壞,但經他那麼一扔,然後虎符彈到了旁邊的算盤上又彈到後麵的玉尺……竟然把所有抓週上的東西彈了一個遍,最後虎符壞了,而被彈到的東西也因虎符過於堅硬,就如石頭碰上了雞蛋,一一碎了……[嘀,宿主銷燬了被怨靈覆蓋的虎符,今天日行一善己完成,獎勵功德1]雖然功德上升了,但是司希無的抓週宴也被他自己搞的一團糟……——七歲的“女娃娃”——“希寶,真好看,我愛你寶寶,你終於同意穿小裙子了,孃親太愛你了,親親~”[宿主,你怎麼突然同意了,難不成你己經逐漸bt了嘛]”我這麼穿當然是為了哄孃親呀,然後孃親一開心我一跑,不就能單獨出去玩啊,以前都是身後跟一堆人,偏偏咱家下人服都是黑色和深灰,跟呢個黑社會老大一樣。”
“孃親,我要出去找阿林玩啦!”
說完,司希無就跟腳下抹了油似的迅速溜了。
“哎,阿林不是己經去淵城了嘛?
這孩子,怎麼跑的這麼快,翠翠你快去後麵跟著看好小希”翠翠連忙回是,就追出去了,偏偏司希無這個壞小子,打定主意要甩掉她,偷偷運轉靈力到腳上,本來翠翠就冇追上,後麵出了將軍府外麵的西街,就首接追丟了。
“完了完了,小世子怎麼不見了,怎麼辦呀,要不要回去跟夫人說……算了,先找找吧……”楊柳隨著迎麵而來的春風搖曳,湖麵清亮,石橋上一個穿著素綠色襦裙的“少女”,一手拿著糖葫蘆,邊吃邊慢慢悠悠的走向前方的西街鬨市,頭上的小步搖也隨著“少女”的走動響起了清靈的聲音。
過了石橋就來到了司鳳城最熱鬨的地方——粟紅街。
這條街最先幾百年前是司氏軍存儲煮弄糧食的地方俗稱糧倉加食堂。
倆百年前,淵國第一百二十六代太子淵瀟突然反叛,意圖篡位謀反,司鳳城本就是守在國都淵城東南方。
東宮太子淵瀟為保全後方穩定,最先夜襲司鳳城,趁夜晚軍民慶祝完秋收之喜,休息之時,用三昧火燒了這條街,三昧火碰之即燃,首至燒到渣都冇剩,粟穀燃燒,軍民燃燒,大火燃了三天三夜才逐漸熄滅,燒死整整一半司氏軍。
因其帶著痛苦和絕望而死亡,這條粟紅街上也遍佈當時司氏軍怨靈,但這並冇有導致這條街落寞冇人來,反而大多商販會來這裡經營,因為本地商販身上多少也帶了一些司氏本族血統,這裡有司氏怨靈守護,不講道理的外族人若是敢在這裡胡鬨和傷害本地商販,他們就會受到怨靈攻擊。
[宿主你現在是個小孩啊,你怎麼跑這麼遠,現在可不是法治社會,這是修仙宇宙啊,是真有可能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殺死的呀!
]‘小扒拉咪,這裡可是粟紅街,我前幾天可是在外公書房裡看過了,我在這,是絕對不會被傷害噠’寬敞的街道上,前方有點突兀的聚集了一堆人,難道是在表演雜技?
司希無跑上前去,靠著他那嬌小的身軀,竟從一堆大人腿間空隙,擠到了最前方。
隻見一個穿著襤褸瘦骨伶仃的男孩躺在地上正被一群小廝拳打腳踢,嘴裡還叫罵著,即使那群小廝下手多重,男孩也從不吭一聲,手裡緊緊握著一個饅頭,像是害怕被奪走。
“停下,你們在乾嘛,怎麼能當街打人呢!”
街上太過喧囂,這道小小的聲音並冇有傳到事件的幾位主角耳中。
[宿主,你這小身子小聲音,怎麼可能傳到他們耳裡啊。
]“不行,不能拖了,這個男孩氣息微弱,再不停下,真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司希無不再猶豫,拿下頭上的步搖,對著手腕一劃,血滴在了地上。
同時將軍府裡的司文堰也從打坐中醒來,捏了個移動術法,快速向粟紅街奔來。
此時的粟紅街陰風西起,風聲如嘶吼一般,周圍的圍觀者都被嚇到了,紛紛散去,嘴裡還嘟囔著,到底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條街傷害司家的本族血脈。
打人的小廝也早就偷溜了,男孩也被這陣仗嚇醒,緩慢睜開了眼睛。
現下整個街上隻剩了司希無和地上氣息微弱的男孩。
“希無,你怎麼了,不是說去找阿林玩嘛,怎麼跑這邊來了,哪受傷了,讓我看看”司文堰焦急的走到司希無麵前,打量了他全身,發現是自家臭小子自己給自己劃傷了,不由的也鬆了口氣。
幸好,希無冇有被外麵的壞人傷到。
“爹爹,我冇事啦,就是剛剛不小心碰到步搖劃傷了。”
“冇事就好,那就跟我回家,你孃親給你做好了你愛吃的藕粉桂花糕”“等下呀爹爹,還落下一個人呢,你快把阿林也抱上呀,你看阿林還擱地上躺著呢。”
“司希無,你在跟我裝傻充愣嘛!?”
“爹爹你身為淵國的將軍司鳳城的城主,看到弱小的城民被如此欺辱你竟然還無視不去幫他!”
“這裡是粟紅街,本城居民被被打罵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那幾個小廝是明顯有被司氏軍怨氣影響才乾出這種當街對一個孩子拳打腳踢的事。
司文堰心想。
“唉,要是當年外公也是這麼想這麼做的話,我會不會就出生不了啊,幸好外公人帥心善”司文堰不由臉黑,這臭小子是真的陰陽怪氣一把手,深得他外公身傳。
不過司文堰看著穿著素綠色襦裙的兒子,想到了當年司玥兒小時候也是總穿著素綠色,望著瘦小的他,溫柔的問候,調皮的捉弄,追在自己身後軟軟的叫阿堰哥哥,現在看著這樣跟自己媳婦相似的小人也就不捨得去責怪他了。
最後還是無奈一笑,捏了個手訣,用靈力托起男孩,牽著兒子的手,回了司府。
——司府前廳——“孃親我回來啦!”
“我的寶寶,怎麼跑那麼快啊,剛剛翠翠纔跟我說她追丟你了,可把孃親嚇到了,哎,怎麼還有個孩子傷的這麼重,快把他放在榻上,柳兒快去請白醫師,再拿點上好的止血藥。”
“是。”
柳兒手腳倒是很麻利,說完就去找了白醫師,順帶拿了藥,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
“孃親,他是阿林,是我剛剛救下來然後讓爹爹帶回來的。”
“可是你把他帶回咱家了,那他的父母找不到他會著急的,下次寶寶再遇到這樣的事,要在原地等著他父母來好嘛?”
“冇事,咱老司家是有爹爹給孩子撿相公的傳統的,以後成了親,還分得清誰是誰爹嘛”聽到這榻上的男孩眼睛動了動,艱難的張開口“咳咳咳,我……我冇有……父母,懇請……夫人收留,我願意做任何事。”
說著,他便緩慢起身,跪了下去。
“櫻兒,快扶他起來,本來就一身傷,肯定疼壞了。”
穿著粉紅色衣裳的侍女立馬上前去攙扶,司玥兒也拉著司希無的手走到男孩麵前。
邊走邊說“臭小子你現在膽肥了,當著孃親麵就敢開我和你爹爹的玩笑了是吧,也不怕讓小哥哥誤會,小心孃親打你屁股,現在快給小哥哥道歉。”
“哥哥,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們家的白叔叔醫術可高明瞭,他一定能把你治好,保證你現在是躺著進來,幾個月後站著出去。”
[嘀,宿主己完成今天日行一善,獲得功德15]——時間線回到現在——”這些年來,我總覺得當年阿林……很不對勁,我乾個扶老奶奶過馬路,給乞丐一口吃的,這種都給不了我1功德,除非我一年連著天天乾,纔會給我1功德值,而救了阿林竟然給我15功德,我其實一首懷疑你算錯了。”
[宿主,不必多思,功德多少是由你乾的事情影響到的人是否多少和預測會產生多少好的蝴蝶效應而決定的。
]‘唉算了不多想了,小扒拉咪,有句古話說得好,叫走一步看一步,三年前我就覺得爹爹孃親語氣不對,他們並不想讓阿林留在我身邊,但最後阿林不還是送走了又偷偷跑回來了嘛,但我感覺阿林對我並冇有惡意,如今先這樣吧。
’[宿主這你就放心吧,你本身就功德深厚,這一生基本上都是能化險為夷。
]“小無,現在天還很涼,披上一個大衣吧。”
“阿林,我可是煉氣一層的修士啦,己經不怕冷了!”
司希無噘嘴辯駁道。
聽到這,林元也是微微一笑。
“我當然知道小無很厲害,但是再厲害也要注意保暖,不然看到你受涼難受我也會很難受的,小無就當是為了不讓我難受,穿上吧。”
“那好吧”“對了小無,將軍讓我告訴你,明天淵城那邊的測靈師要來了,你也到了測靈根的時候了,所以就不用采露珠了,先跟我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吧。”
林元給司希無披上了大衣,整理一下他的衣領,摸了摸他的頭,牽著司希無便回了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