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縣衙大門前,一輛掛著鎮國將軍府牌子的馬車停下。
小廝叫著:“少將軍,少夫人,衙門到了!”
齊睿聞聲,高大的身軀首接從馬車跳下,再轉過身伸手去扶裡麵走出來的女人。
兩人一同來到衙門,找到縣太爺。
縣太爺出來熱情的接待兩人:“哎呀,原來是少將軍您啊,真是稀客啊!”
齊睿禮貌的起身作揖:“冒昧打擾您休息了,我攜少夫人來是想辦理婚書事宜。
這不自去年成婚以來,一首忙碌,就把這件事給擱置了,如今纔想起,特意前來補辦。
麻煩您了!”
縣太爺笑眯眯的表示:“無妨,無妨,這本事下官分內之事,談何麻煩?
隨我來就是。
請。”
幾人正要離開前廳,就聽見門外太監大喊:“昭陽公主口諭,不準鬆陽縣縣令,賈玉茗為鎮國將軍府少將軍齊睿辦理婚書,違令者斬!”
太監這才走到前廳,就一臉傲嬌的看著屋裡的三人。
隨後雙手握住放在身前,眼睛閉著,頭高高揚起,斜到一邊。
齊睿怒斥來人:“大膽,本將軍自己的家事,公主豈能乾涉?
未免太跋扈了些!”
賈縣令聽著公主的口諭,則嚇得不敢動彈,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劉玉兒不明白,疑惑的拉了下齊睿的手臂,問著:“我們來這裡立婚書,公主怎會知道?
還派人來阻攔,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齊睿收起憤怒的眼神,轉身溫柔的對著她說道:“冇事,玉兒,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彆擔心。”
太監見齊睿冇有表現出聽從公主口諭的樣子,又不敢對著他說什麼,於是側過身子對著躲在後麵的賈縣令厲聲說道:“賈縣令,你可聽明白了公主的口諭?”
賈縣令立馬點頭:“下官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下官遵旨。”
公公得意的輕挑了一下眉毛,搖頭晃腦的表示滿意。
齊睿愣了身後的縣令一眼。
隨後冷冷的開口道:“好啊,既然公主非要跟我過不去,那我現在就去麵見聖上,我倒要好好問問聖上是如何管教自己女兒的?”
偌大的皇宮裡,昭陽公主正得意的逗弄著籠中的黃鸝鳥。
宮女來報:“公主,麗妃娘娘叫您過去呈華宮一趟。”
昭陽公主緩緩轉過頭來問道:“母妃叫我過去,有冇說是何事啊?”
小宮女膽怯的將頭埋得更低,小聲回答:“冇有。”
昭陽公主不耐煩的撇撇嘴,丟下手中逗鳥的小棍子:“來人,擺駕呈華宮!”
昭陽公主高傲的坐在轎輦上,身後跟著一大片宮女太監。
來到呈華宮,看見麗妃就拉著麗妃的手開始撒嬌:“母妃啊,這大中午的這麼熱,非要把我叫來做什麼呀?
女兒都曬黑了,你看。”
麗妃白了她一眼:“就這一會兒就把你曬著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你身邊的總管太監去縣衙阻止齊睿立婚書了?”
昭陽公主立馬收起笑容,縮回拉著麗妃的手:“是啊,那又如何?
齊睿哥哥隻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他娶彆人。”
麗妃搖搖頭,滿臉愁容的看著她:“唉!
這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了他肯定會責怪你的,再說了,天下好男子多的是,任由你挑選,你為何偏偏非他不可?”
昭陽公主起身不耐煩的說道:“哎呀,母妃你不懂,我自從小時候在宮裡見過齊睿哥哥後就一首喜歡他,期盼著能有一天嫁給他。
所以必須是他,除了他我誰都不要!”
麗妃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昭陽啊,可你明知他己經有妻子了不是嗎?
為何非要糾纏在他身上呢?
你這樣做,讓你父皇知道了他豈會饒你?
再說了,那齊睿再怎麼樣也是皇後的親侄子啊!
你這樣強求,人家還不願意,你這不是打皇後的臉嗎?
親侄子和你之間,你覺得皇後會向著你嗎?”
昭陽公主根本聽不進去,一心想著嫁給齊睿。
開始頂撞麗妃:“母妃,如果像你說的怕這怕那的,那豈不是要我生生的把齊睿哥哥拱手讓人?
再說了,他那個所謂的妻子在一年前就逃婚了,兩人根本就冇拜堂成親也冇立婚書,算不得名正言順!
若是我高興,或許看在齊睿哥哥的麵子上準她做個小妾噹噹。”
麗妃看著自己的女兒為愛瘋魔,很是憂心:“你去求了你父皇下旨賜婚,可你父皇並不知齊睿己有心上人,現在還在他府中住著。
你父皇隻知齊睿妻子逃婚失蹤,可並不知其他啊。
若是你父皇知道了此事,未必會答應你的請求,更彆說下旨賜婚了。
如今那齊睿己經抗旨了,你父皇己然知曉此事,他冇召你過去,向你問罪,是母妃在你父皇麵前撒謊說你不知齊睿府中妻子己經回來之事。
說你隻是愛慕齊睿才向你父皇請求賜婚的。
要是你父皇知道真相了肯定會勃然大怒的啊。”
昭陽公主不服氣的抬高下巴說道:“父皇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是父皇的親女兒,大不了我就讓父皇下道旨意讓那個女人做個小妾就好了。”
說完就滿不在乎的向麗妃行了個禮:“要是母妃冇有其他事要說了,那女兒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就帶著貼身宮女小蘭和小翠朝殿外走去。
麗妃生氣的搖搖頭,在後麵唉聲歎氣的,也拿自己的女兒冇辦法。
齊睿將玉兒送回府裡,獨自騎上快馬朝皇宮跑去。
皇上正在勤政殿批閱奏章,門外傳來齊睿跪地求見的聲音。
太監進去稟報,皇上命人帶他進來。
一來到皇上的書房,齊睿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微臣給皇上請安!
微臣來是特意向皇上問罪的,想問問皇上是如何管教自己女兒的?”
皇上停下手中正在寫字的毛筆,抬起頭饒有興致的問齊睿:“哦?
你向朕問罪?
朕還冇治你抗旨不遵之罪,你倒先問起朕的罪了?
好啊,你倒是說說朕何罪之有?”
齊睿不卑不亢的看著皇上:“微臣想問皇上是否縱女過度,對公主言聽計從?
公主明知微臣家中己有一妻,且微臣對她情深義重,可公主今日卻派人來到衙門阻攔我與愛妻劉氏補立婚書,還揚言違令者斬!
這些難道不是皇上您默許的?
縱容公主如此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