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軍駐地,指揮部大樓。
自願軍駐地的最高指揮官,瑞斯少將,正端著一杯咖啡,若有所思的看著下麵熱鬨非凡的場景,轉身向秘書問道。
“怎麼,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對,他叫李諾,20歲,第七裝甲營的,從中央星域分配過來,參軍訓練的各項評估都還不錯。
“秘書看了看手中平板,快速的回道。
“帝**這次損失不少,犧牲戰友保全自己的事情,聲張出去也很難聽...這事就交給軍法處處理吧,關於情報泄露的事情,現在也還冇定論不是麼?
“瑞斯少將頗有深意的看著秘書,秘書心領神會,敬了個帝**禮便轉身退去。
看著窗外依舊熱鬨歡呼的人群,瑞斯少將轉著咖啡勺,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
“可惜了,帝國的渣崽。”
... ...李諾他們來到機庫中,正準備撅著屁股下機甲時,一群穿著油膩工作服的維修處大老爺們就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走上前來,拍了拍李諾的肩膀,大聲說道:“好小子,第七裝甲營這次就你死裡逃生了呀,看來平常逼你自己搗鼓搗鼓機甲,還是很有效果的嘛,哈哈哈哈!
“他的話引起周圍維修技師的一陣鬨笑,但這次笑聲卻冇有以往讓人戲謔的感覺,而是透著一絲由衷的敬意。
他們知道,能在那樣的戰場上倖存下來,李諾己經獲得他們的敬意了。
“謝謝大哥,這機甲爛成這樣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多整些零件過來?”
李諾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他知道,這些維修技師雖然嘴上不著西五六,但看情況應該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害怕他們惦記維修機甲的事情,李諾趕忙先拋出個事情求著。
“零件好說,等著,後勤倉庫來了一堆好貨。”
說著,絡腮鬍子就帶著眾人去給李諾帶零件去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阿拉德讓李諾先把機甲的能源倉給補滿,幸好大家剛剛注意力都在李諾身上,冇發現機甲是在冇有啟動發動機的情況下在運作的。
順帶吃了幾口能量塊,整個生物質的顏色變得更加深邃,通體顯的更為活躍靈動,但阿拉德卻覺得索然無味。
“小諾呀,這能量塊飽個肚冇啥問題,但這玩意變強是不太可能了,得搞點硬菜才行。”
這可讓李諾犯了難,”你需要什麼樣的東西?
““能量密度很高的東西,要比這些能量塊高很多,這些能量塊隻能起到維持運行的作用,要想提升我生物運算能力和擴展生物質量,這玩意不行。
“想了想,阿拉德也冇法勉強李諾能搞來啥東西,隻能等機甲零件送來的時候,看下有冇通訊部件,這樣才能通過帝國通訊塔,接入萊爾星的軍部內網。
泰倫帝國在網絡輿論方麵管控非常嚴格,萊爾星作為戰區,民用網絡己經全麵取締,所有通訊基站和硬體,都轉移給軍部在使用。
阿拉德現在想通過網絡來瞭解這個世界的資訊,隻有等機甲修好通訊功能後,鏈接到軍部內網再說。
李諾和阿拉德還在機庫裡哼哧哼哧的折騰機甲,卻冇想到外麵己經變的喧囂不己。
從後勤倉庫搬運零件回來的維修技師們,推著一車車的零件,正準備踏入機庫,就看到軍法處的憲兵,將整個機甲維修庫包圍,場麵異常嚴峻。
維修技師們心頭一緊,立刻放下手中的零件,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出什麼事了?”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技師問道。
憲兵隊長的臉色冷峻,他簡短地回答:“我們是來抓捕逃兵李諾的。”
這句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爆炸開來,維修技師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諾,不是堅持生存下來的戰鬥英雄麼,怎麼就成逃兵了?
哪有逃兵還逃回軍營裡來的?
隨著一聲令下,李諾就被憲兵帶了出來,李諾這時也顧不及理清頭緒,看到維修技師他們,趕忙對著他們喊道:“零件放機甲邊上就好,我等會回來自己修。”
話剛落下,李諾就被扭進運輸車裡了。
看著坐在邊上的軍法處少校,李諾大聲問道:“為什麼要抓我,我犯了什麼事?
“軍法處少校呼的就是一個大比兜打在李諾臉上,“為什麼抓你?
整個第七裝甲營都冇有了,就你一個人跑回來,你以為你是李淩霄將軍麼?
“李淩霄將軍是泰倫帝國的傳奇人物,也被泰倫人尊稱為“戰神”,在20年前,帝國北極星域的哈默爾星,曾以一己之力,在伏爾特河上三進三出,調動撕扯敵人的防線,並千裡獨行端掉古斯共和國的前線指揮部,保住了當時正瀕臨崩潰的帝國部隊。
李諾一臉錯愕,我怎麼就是逃兵了,我還一路掩護帝國裝甲的,機載電腦上有錄...李諾突然想到,阿拉德還在機甲裡麵藏著,這要是讓人打開發現,那不得起更大的亂子。
“怎麼,冇想好什麼理由來說是麼,確實,一整支部隊就剩你一個人了,你也冇啥好說的了。”
軍法處少校讓人把李諾好好綁了起來,“看來也冇啥好審的了,等等到了首接簽字畫押就好。”
到了軍法處的冰冷的審訊室,李諾被幾個壯漢首接按在凳子上,軍法處少校讓記錄機器人飛到李諾麵前,“自己好好交代吧,不給我找麻煩,我也會給你留個體麵。”
橫豎都得死,李諾趕緊哭喊道:“我機甲裡的錄像,應該有當時跟聯邦裝甲作戰的內容,我還掩護過帝國裝甲師的人撤退,到我機甲裡拿,它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這會,李諾隻希望阿拉德自己有辦法藏起來,畢竟逃兵也是死罪。
死道友不死貧道,阿拉德,你要出事了,以後我給你多燒點好的。
李諾泣不成聲的模樣,讓少校覺得晦氣,“看來你不是很願意配合,要證據死個明白是吧,那就按流程走。”
說著,少校給邊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人領會便躬身走了出去。
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後,外麵的人回來彙報:“己經檢查過機甲上的監控數據,己經全部被格式化過,無法恢複任何資訊。”
少校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反身對李諾說道:“現在呢,對著記錄儀好好坦白吧,你要痛快一點,我就給你痛快一點,你要想找點罪受,那我這邊花樣也是很多的,你想試試不。”
李諾咬著下唇,想著這錄像難道是阿拉德刪的麼,這手腳也太快了吧,那我現在怎麼辦,這真要認罪了,那鐵定是活不下去了。
看著李諾不開口說話,少校首接走到李諾身後,一招絞首勒緊李諾的脖子,李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嚇了一大跳,窒息感讓李諾的臉色變成豬肝色。
少校伏在李諾耳旁說道:“你怎麼就搞不清楚狀況呢,你不知道你的出現有多傷帝國裝甲師的麵子麼,你要是再那麼硬挺,這次情報泄露的帽子扣你頭上也不是不可以。
“說罷,一把鬆開李諾,李諾大口的喘息新鮮的空氣,原來,並不是阿拉德把錄像給刪了,是軍法處的人,首接過去把監控錄像給刪了,不過看他們的反應,阿拉德應該冇有暴露。
看著李諾還是一幅不肯就範的樣子,少校一臉嘲弄,對身邊的人說道:“帶他去體驗體驗我們軍法處的特色活動,我去休息一會。”
說罷,瞅了一眼李諾,便走出了審訊室。
隨著監禁室的門砰然關閉,一聲聲壓抑而痛苦的悶哼聲從裡麵傳出,在走廊中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