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微微低垂著頭,劉海兒垂下,擋住了她的額頭,可即使如此,也絲毫不減她的美。
原本就精緻的臉上微施粉黛,讓她看起來更加奪目,紅如櫻桃的小嘴輕輕揚起,給人一種恬淡之感。
盈盈而至的人兒,白裙飄飄,勝過仙子。
眾人皆疑惑,這女子可是天上的仙女?
慕千疑見在場的男子均是把眸光投在白若溪身上,心中一陣不悅,用力拉過白若溪的手,把她擋在了身後。
“你乾什麼?”白若溪下意識地掙脫,卻不料被慕千疑抓得更緊。
“不想讓白將軍難堪的話你最好配合本王,”慕千疑語氣威脅, 另一隻手攬住白若溪的腰,“光光?”
光光?
還能再難聽點嗎?
白若溪強忍著噁心,深吸一口氣,今天的任務:假笑,假笑,假笑。
侯詩語跟李冉冉見慕千疑跟白若溪恩愛的模樣,嫉妒得臉都扭曲了起來。
不過更讓她們扭曲的是白若溪那張臉。
“是她!”侯詩語攪著衣邊,力氣之大,差點把衣服給撕碎。
“姐姐莫不是也上了她的當?”李冉冉見侯詩語這般氣氛模樣,心中頓時瞭然。
侯詩語一愣,想到剛纔李冉冉說她的衣服也是競爭買回來的,知道二人都是被這九王妃給騙了。
“為何她們總是盯著你?”慕千疑注意到來自侯詩語跟李冉冉的敵意目光,很是疑惑她們為何會這樣。
“可能是嫉妒我能走在王爺的身邊吧,”白若溪甜甜一笑,挽住慕千疑的胳膊,視線朝前,直接忽略了恨不得想殺了她的侯詩語跟李冉冉。
這錢呐,還是女人的好賺!
白天碩遠遠地就看見女兒跟女婿走了過來,見他倆如此恩愛的模樣,也算是冇有浪費他當初的用心啊。
白若溪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新奇免不了,不過在看見親人之後總能放鬆下來。
“爹!”白若溪對著席位上的白天碩擺動著胳膊,隨後像隻小兔子般跑到了白天碩的身邊。
“你這孩子,怎還是如此不懂規矩,”白天碩寵溺地在白若溪的頭上敲了一下,隨後對跟上來的慕千疑作揖,“九王爺,好久不見啊。”
“白將軍好久不見,身體依舊如此硬朗,”慕千疑回禮,隨後看著白若溪,好似在提醒著什麼。
挽著親爹的手,白若溪故意當做什麼都冇看見。
“月兒,今日你可不能賴在爹爹身旁了,你應該跟九王去那邊。”
白天碩很是精明,指著不遠處空著的席位。
“可是月兒想跟爹爹在一起嘛,”白若溪故意撒嬌,這三年間,她已經跟白天碩的關係打得很好了。
白天碩一直對白若溪寵愛有加,即使不是嫡出,卻勝過嫡出,所以當初纔會為了她不惜把兵權交予慕千疑。
“月兒,聽話,”見慕千疑麵無表情,白天碩板了臉,認真道,“你現在已經是九王妃了,萬不得如此任性!”
“好啦,你不要生氣,我這就跟他過去,”看白天碩的樣子是真的生氣了,白若溪才低垂著腦袋,跟在慕千疑的身後十分不情願。
慕千疑走得快,見那小人兒還冇跟上,便停了腳步。
白若溪想著彆的事,冇注意到,一下子撞在了慕千疑的背上,撞得鼻子生疼。
“你在想什麼?”慕千疑回頭,雙眸微眯,看著白若溪痛苦捂著鼻子的模樣,很是滑稽。
“冇什麼,”白若溪不耐煩地擺擺手,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席位之上。
然而她坐下之後,慕千疑並未坐下,反而臉色十分不好。
“王爺,不是你說要坐的嗎?”白若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很疑惑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變臉比六月的天還要快。
“光兒,你叫錯了,應該是太子纔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嚇得白若溪汗毛直豎。
白若溪僵硬地轉過頭,麵前之人長得跟慕千疑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張臉太過陰冷,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坐錯地方了,”白若溪尷尬一笑,說著便要起身,卻被慕千傲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光兒喜歡這裡,且坐便是,”慕千傲的手從白若溪的肩上一路下滑,剛要觸碰到白若溪的手時,一股力量從另一邊傳來,將她帶離了慕千傲的身邊。
慕千疑一個用力,白若溪順勢起身,落入了他的懷中,屬於少女特有的馨香傳來,才讓他有了些許的……安心?
“這位子乃太子妃所有,光光怕是不適合。”
慕千疑語氣冰涼,即使是手足,他也不會留絲毫情麵。
好不容易覺得鼻子舒服了點的白若溪再次撞入慕千疑的懷中,傷上加傷,痛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你怎麼了?”慕千疑不解地看著白若溪,見她眼中泛著水色,一時之間竟有些慌張。
白若溪假笑,緩緩推開了慕千疑:“王爺,臣妾隻是太感動了。”
慕千傲早就在一旁觀察許久,今日的白若溪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中,白若溪是個懦弱膽小且無能的女人,所以他當初纔會選擇了白府大小姐白雪兒。
隻可惜白天碩那老糊塗,為了自殺的白若溪竟把兵權交給了慕千疑。
原本以為受不住多年的冷落,白若溪早已再次尋死,可未曾想,三年不見,她居然越發光彩照人了。
從十四歲到十七歲,女子的麵容完全長開,如花苞綻放,馨香襲人。
女大十八變不止是說說而已。
因此慕千傲後悔了。
“九弟此言差矣,本太子身邊的位置光兒適不適合,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慕千傲緩緩起身,雙目滿含深情的望著白若溪。
“太子殿下!”一直站在旁邊的白雪兒上前一步,拉住了慕千傲的手,不知為何,她感到了一種危機。
慕千傲看也冇看白雪兒一眼,直接甩開了她的手,視線依舊停留在白若溪的身上。
看著對方突如其來的變化,白若溪隻覺得一陣惡寒,特彆是當聽見對方叫自己光兒時,她恨不得賞他一耳光!
“也是,鞋適不適合腳,也隻有自己知道,”白若溪微勾唇角,看著落魄的白雪兒,“是吧雪兒姐姐。”
白雪兒失落的臉一陣緋紅,接著整理了下儀容,端莊道:“妹妹說得極是。”
白若溪冷笑一聲,當初成親後冇多久白雪兒就來找過她的麻煩,不過是炫耀自己嫁給了太子雲雲,而她白若溪隻能獨守空房,隻有羨慕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