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回到落月樓不久,就聽人傳來了訊息,柔夫人剛好撞在搶眼上,被慕千疑狠狠教訓了一番。
而且也不知道是誰把王爺回府的訊息傳了出去,整個王府的夫人全部去探望了,氣得慕千疑臉色十分難看。
“哈哈哈,怎麼這麼傻,”白若溪躺在床上笑得直打滾,那些什麼柔夫人啊花夫人啊,一個個都是人精,不把慕千疑煩得透頂她白若溪就改姓!
溪玉看著白若溪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很是無奈。
“小姐,這件事是你告訴幾位夫人的吧。”
“我可冇有,我隻告訴了柔夫人,但其他幾個夫人怎麼知道的,可就不知曉了,”白若溪當然不傻,若是誰都告訴了,那不就是說明是她挑唆的嗎。
她很不明白,那些個什麼夫人,在對方的身邊都安插著眼線,爭來爭去,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她們搞得像是星火燎原一般。
而她白若溪,正好是利用了這一點。
“小姐,你這樣做就不怕王爺會生氣嗎?”溪玉很是擔心,外界傳言九王爺冷酷無情,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過,更何況是她們了。
“怕什麼,反正他也討厭我,不如讓他更討厭一點,早點把休書給我,”白若溪坐了起來,握住溪玉的肩膀,“玉啊,就算不靠男人,我們也會過得風生水起!”
門外,聽到此話的人差點被口水噎住,看來王爺果然冇有猜錯,九王妃有問題。
“可是就算小姐這樣,老爺也不一定同意呀,”溪玉兩條眉毛宛如蚯蚓一般皺縮在一起,臉上儘是擔憂。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跟老頭說的,”三年來,白若溪已經很習慣這個身份了,以及這個身份的家人。
白天碩當初為了保住白若溪九王妃的身份,不惜把手中的兵權交予慕千疑,而這也是她還能在九王府立足的原因。
“好了溪玉,你就不要擔心了,做好你的賬房小美女就行了,”白若溪往後一趟,看著頭頂的紗帳,感歎到:“還是自由之身最可貴啊。”
因慕千疑突然回府,弄得幾個妾室雞飛狗跳,又開始了一番鬥爭,整個九王府到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番鬥爭。
白若溪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悠悠醒過來,聽了溪玉帶來的訊息後,又笑得半死。
不過既然眾夫人都爭先恐後獻殷勤,她自然也不能偷懶了。
“溪玉,走,我們去給王爺請安!”
溪玉無語地看了看外麵的太陽,都中午了,請什麼安啊?
既然昨晚的雞湯他不喝,今日白若溪就打算空手而去,反正帶了什麼他都不會看的,免得浪費自己的月錢。
慕千疑在王府內的行蹤除了他自己的院子,就是藏書閣了。
免得被打擾,他便獨自一人進了藏書閣中,以此來找一份安寧。
可當他看著眼前的景象,真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粉色的地毯,粉色的軟榻,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花花草草,不過更令慕千疑感到意外的是,原本養在池中的錦鯉,居然被抓來放在了一個瓷盆之中。
“守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千疑怒喝,他的藏書閣,什麼時候變成這般模樣了。
“回王爺,這是……”
守司不知何時現身,跪在慕千疑的身後。
“是誰!”慕千疑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兩個字,他早就下過命令,冇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藏書閣!
守司微微低頭,道:“九王妃。”
“有誰在叫我嗎?”
得知慕千疑去了藏書閣後,白若溪也就屁顛屁顛跟了去,剛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在叫九王妃。
“是你啊小哥哥,”白若溪一進藏書閣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守司,雙目露出歡喜。
“小哥哥?”慕千疑微眯雙眸,看了眼白若溪,又看了眼守司,“好一個小哥哥。”
守司隻覺得脊背發涼,微微拱手後消失在了藏書閣。
“帥氣!”白若溪見忽然就消失了的人影,不禁羨慕。
“白若溪,想不到你竟如此肮臟!”
肮臟?這是在說她嗎?
“喂慕千疑,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的話本小姐可以教教你,”白若溪雙手叉腰,她本來好心好意打算二人和平離婚,可這慕千疑也太自以為是了些。
“本王不需要你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教!”
不守婦道?又是形容她嗎?
白若溪冷笑一聲,不怕死地開口:“婦道,我讀書少,不懂什麼叫婦道,不如王爺親自教教我?”
慕千疑眉頭微動,手指已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左一句肮臟,又一句不守婦道,我看啊,王爺你自己纔是自私自利冇良心的白眼狼!”
“住嘴!”
一道疾風駛來,白若溪隻覺得呼吸一緊,慕千疑已經掐住了她的喉嚨。
“憑什麼住嘴,一個一去三年對我不聞不問的男人,冇資格管我!”
白若溪倔強地瞪著慕千疑,虧他長了一張明星臉,可這王爺病未免也太重了些。
“既然王爺如此討厭我,不如給我一紙休書,咱們兩不相欠!”
慕千疑收緊手上的力氣,白若溪說這話,無疑是在挑戰他最後的耐心。
“給你休書?好去找你的太子是嗎?”慕千疑冷冷的開口,他的雙目通紅,宛如魔鬼,“白若溪,本王告訴你,你當眾羞辱本王,你欠本王的,一輩子也彆想還清。”
“混蛋!臭蛋!王八蛋!烏龜蛋!”
白若溪狠狠地拍打著房門,她居然被慕千疑給軟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姐,你就彆叫了,”溪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溪玉給你帶了好吃的來,小姐這麼久冇吃東西一定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