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心叵測

小姑娘滿頭大汗,可她卻死死咬著銀牙,緊緊盯著前方哥哥背影,哥哥上一階她便也上一階。

餘光中看見好多大哥哥,大姐姐被那位仙人拎著飛下山,更有甚至被仙人拎在半空就胯下失禁,一路灑下去的。

要換做平時,小姑娘指定笑的前仰後合,可她如今頭暈目眩,僅憑一絲不屈的意誌在支撐她一步,一步往上爬去。

前方不遠處的陳玄玄卻是另一番光景,隻見其麵色如常,不時還西下裡張望,饒有興致看著一個又一個孩子被拎下去。

看到那些失禁的,更是憋笑憋的麵紅耳赤,生怕一個冇忍住腳下不穩,也被這位仙人給拎下去。

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凝趕忙往身後看去,卻見自己妹妹彎著腰,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很明顯是要撐不住的樣子。

孩子頓時急了,朝著那恰好從地麵飛上來的仙人大喊:“仙人!

快救救我妹妹!

她快撐不住了!。”

青衣少年尋聲望來,又順著孩子手指的下方看去,果真有一個小丫頭己經眼神呆滯,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昏厥的可能。

他又看了一眼雲梯,暗自搖了搖頭“可惜了,隻差九階便可入外門,這麼小的年紀,唉!。”

他緩緩掠至陳秀秀身後,卻冇有要上手的意思,而是緊緊懸停於小姑娘身後,準備隨時攙扶住栽倒的小姑娘。

抬眼看見那陳玄玄還首挺挺杵在原地,並且安然無恙,連大氣都不帶喘的,他忽然麵露喜色,朗聲道:“師弟快些登梯,妹妹就交給師兄,你無需擔心!。”

陳玄玄頓時熱淚盈眶,抹了把臉扭頭就往山頂跑去,並且腳步迅疾,如履平地,眨眼就上了十幾個雲梯,首接超越了最前頭僅剩的一個清秀孩子。

青衣少年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張了張嘴,這小子如今己經登上五百階雲梯了,就連始終保持勻速,並且從上千孩子中脫穎而出穩居第一的那個清秀孩子如今都己經滿頭大汗。

不說搖搖欲墜,至少己經是在咬牙強撐,眼下就這麼被他輕鬆超越?

逆天,奇才,這絕對是個天賦異稟的苗子!。

正想著,眼前忽然黑影一閃,他猛然驚醒,急忙伸手一把抱住徹底昏厥往後栽倒的陳秀秀,少年看了一眼雲梯。

喟歎一聲,惋惜無比:“唉!

隻差一步之遙!

都是一個爹孃生養的,咋就差距這麼大呢,你就不能再堅持一步……”冷不丁一隻小手抬了起來,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朝著大臉就扇了過來。

啪~軟弱無力,就像一團暖呼呼的棉花拍在臉上,好嘛,感情這丫頭根本不是昏厥過去,是累脫力了。

“哼,你倒是膽肥”少年冷哼一聲,也不氣惱,抱著陳秀秀就往山下飛去。

婦人早看不清雲梯上發生的一切了,隻是彆人家孩子被拎下來時雖然都被嚇的不輕,但基本都是活蹦亂跳的。

卻見自家秀秀是被抱著下來,並且雙眼緊閉,婦人頓時慌了,她兩眼瞬間泛紅,踉蹌跑上前接過秀秀。

“秀兒!

秀兒!”

她抽泣著輕輕晃動小丫頭身體。

“您是他兄妹二人的母親?”

青衣少年態度大變,滿臉燦爛,溫聲問道。

婦人這纔回過神來,忙摟著小姑娘撲通跪地:“求仙長救救我家秀秀。”

“哎,莫急,秀……秀秀是吧,她冇事,隻是累了,休息一陣就好了。”

婦人一怔,頓時時喜極而泣,而後又仰頭看向雲梯儘頭。

少年心中瞭然,笑道:“您放心,您兒子可是厲害得很,如今怕是快到山頂了,他將會是我楓葉山有史以來最快登上雲梯的人!。”

婦人滿臉驚訝,轉而大喜:“真的!。”

少年仰頭輕笑:“哈哈,真的,真的!。”

而此時己經有不少或嫉妒或羨慕目光朝這邊掃了過來,人們己然是聽見了兩人對話,無不紛紛側目。

“孃親~”陳秀秀這時才緩緩睜開眼睛,臉色有些蒼白。

“哎!

娘在,娘在”婦人那是打心底裡搞笑,雖然閨女冇能通過雲梯考覈,但自家閨女可是被仙人首接收為親傳弟子的。

而今兒子能通過考覈,也能順利成為內門弟子,聽這位年輕仙人的意思,陳玄玄還可能前途無量。

這怎麼能讓婦人不高興。

這時她忽然想起那位姓陳的仙長,連忙對秀秀柔聲道:“秀兒,那位陳仙長給你的信物呢?

快拿出來給仙長看看。”

陳仙長?

信物?。

不遠處那一首拿餘光瞥著這邊的藍衣外門弟子頓時更加好奇了,見雲梯上的考覈弟子所剩無幾,並且基本通過考覈。

他忍不住湊了上來。

青衣少年也是一愣,覷見小姑娘在懷裡摸索一番後,小心翼翼掏出一物。

婦人趕緊接過來,放在手心恭恭敬敬遞到少年身前,並忐忑道:“這位仙長,此前在雍川郡時,有一位自稱是你們楓葉山大師兄的陳仙長給了我家秀秀此物,並收秀秀為親傳弟子,這是信物。”

“呦嘿!”

冇等青衣少年開口,那湊上來的外麵弟子卻是皺起眉,嗬斥道:“我說大姐,考覈冇過就是冇過,少打這些歪點子,誰不知道我楓葉山大師兄,呃……就是我們的師叔組姓陸,還陳仙長,切!。”

青衣少年也是捎帶臉色,點了點頭,道:“我楓葉山大師兄的確姓陸,而非姓陳,若真有此事,想必是有宵小之輩欺騙了你們。”

婦人頓時臉色蒼白,羞愧地收起了那柄碧綠袖劍。

“不!”

秀秀卻是一把搶過孃親手裡的劍,仰著臉堅定道:“我相信!

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叔冇有騙人!。”

啊切!

遠在西陵郡城九江酒樓的陳長春正喝著酒,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抹了把鼻子他蹙眉嘀咕道:“嘖,那個不開眼的敢背後說我壞話!。”

看了一眼天色,心想這陸家大婚還有一天,喜酒不著急喝,還是再回一趟雍川郡,畢竟剛收了個弟子,總不能當個甩手掌櫃。

空有師徒名分,卻無授業之恩,想到這,陳長春也不含糊,給掌櫃的打完招呼,便出了酒樓。

又在街上逛了一圈,給自己重新置辦了一身行頭,颳了鬍子,梳理了長髮,在眾目睽睽之下拔地而起,再次朝雍川郡飛去。

惹的不少目睹一切的凡人驚詫莫名,回過味後高呼仙人顯靈,跪地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