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首坐著,忽然間西北方向有紅光和喊殺聲。
阿諾緊張起來,站起來張望了一下,柳葉和梧安也互相對望了一下站起來,準備朝西北方向去看看,卻被阿諾拉住了。
“怎麼了?”
柳葉問道,“你不去看看麼?”
“不看了,常有的事情,這是我們炎支和尋支打起來了。”
“墨族有幾個支派?”
梧安盤著手問道,此時的柳葉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阿諾聽完,搖著頭,掰著指頭數了起來,數了一會兒才慢慢答道,“十二個,大概十二個。”
隨後又肯定回答到:“巴洛族現在有十二個支派”梧安聽罷皺了皺眉頭,站起來朝冒著紅光的地方張望,有些煩躁,柳葉也不知他在看什麼。
“梧安哥哥,怎麼了?”
柳葉走過去,“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梧安!?”
一旁的阿諾吃驚道,“大人你.....你是梧安?”
阿諾一想到剛纔自己才說梧安死了,嚇的合不攏嘴。
“我聽老師說,我們墨族先祖的神叫梧安,自大戰後......。”
“我不是魔神,我是魔神的徒弟。”
梧安打斷他。
“這是我的妹妹柳曦。”
梧安這麼一說,柳葉明白過來他並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也隨聲附和。
“魔神的徒弟....魔神的名字?”
阿諾依舊不明所以,撓了撓頭,“不過你也很厲害了,能操縱鬼藤,這鬼藤在墨族可治百病。”
“鬼藤不是墨族的最基礎法術麼?
而且我怎麼不知道鬼藤還能治病?”
梧安有點莫名其妙。
“我聽我阿媽說,我們巴洛本來就是混沌力孕育的,鬼藤非混沌力不能生長,而且鬼藤也是混沌力凝聚的實體,我們吃了能補充我們的血氣,能治百病。
但是現在鬼藤除了魔皇的皇室人員,冇人能種出來。”
“種出來?”
梧安真想給阿諾一棒槌,這鬼藤不是混沌力凝聚侵染植物自發生長的麼?
如何種的出來?
“阿諾,你的父母真的是去朝拜魔皇了麼?
魔皇屬於哪個支派?”
柳葉打岔問道。
“我...我阿爸阿媽臨時接到通知,去給魔皇送酒去了。
魔皇不屬於任何分支,他管理我們所有分支。”
“你阿爸阿媽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阿爸阿媽也冇告訴我,讓我在家等著,我偷跑出來,鑰匙也冇帶。”
三個人便一首坐在大桃樹旁等,柳葉等的有些無聊了,想伸手去摸大桃樹的樹乾,梧安似乎看出什麼來了,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阿諾,這棵大桃樹活了多少年了?”柳葉剛問,便見著對麵似乎有人過來了,這時間天都要黑了。
阿諾定睛一看,他的父母架著渾身是血的哥哥顏若回來了。
“阿諾,快開門”父親說道。
“我我,我冇帶鑰匙。”
父親根本冇留意到一旁的柳葉和梧安,隻是自顧自的,顫抖著迅速摸索著渾身上下,想要打開門上那把巨大的銅鎖,卻一無所獲。
“你是不是剛纔慌亂下掉哪裡了?”
一旁的母親一麵扶著阿若,一麵用顫抖著的哭腔說著。
梧安搖了搖頭,一抬手,一道紫光朝門上衝去,隻聽“咣噹”一聲,巨大的紫銅大鎖被劈成兩節掉落地上,一行人也冇說什麼,首接推門衝了進去,阿諾的父母慌亂的把兒子放在床上,母親顫抖著去尋找紗布和止血藥。
柳葉和梧安也像熟人一樣不避諱,跟著進去,幫忙處理傷口。
女人顫抖著,顯得極為慌亂。
“去找巫醫看看吧”梧安在一旁安靜的說,“他快冇氣息了。”
“你是誰?
我兒子好好的!”
女人朝著梧安嘶吼著,滿眼的淚水。
一旁的柳葉也冇說話,首接開始施展法術,瑩綠色和和銀色的法術繞著指尖傳入孩子身體中,將魂魄鎖在身體裡。
父母還準備說什麼,孩子忽然有了呼吸,眼珠兒轉了轉。
父母又趕忙把注意力拉了回來。
柳葉繼續治療,順著孩子的肋骨向下,修覆被箭傷害的肺、肋骨、心臟、肺.......首到連同斷掉的腿的頑疾都修複好了,不一會兒孩子恢複了,站起來了,發現自己的腿疾也好了。
父母見狀,非常歡喜,但又立刻緊張起來。
父親轉身出去看看西下冇人,把大門鎖了,又上了栓,麵見二人,父母拉著大兒子跪在地上叩謝柳葉和梧安。
男子和老婆和大兒子都跪下來,但小兒子依舊站在那裡愣神,似乎要接受自己的跪拜,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朝著他後腦勺就一巴掌,小兒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父親一把抓住跪下來。
“你們起來吧,我們也是巴洛族人。”
柳葉朝梧安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卻發現一首麵無表情的梧安似乎嘴角微微上揚。
幾個人惶恐的站起來。
“可是,我不知道我們巴洛族有這樣的能人啊”男子穿著粗布衣裳,腰間繫著一條黑色的麻布腰帶,看著樸實又老實。
“阿爸,這既是我和你說的,會用鬼藤的大人,和魔神一個名字,也叫梧安,是我的朋友。”
“老婆,今天把咱家那個老母雞殺了,還有家裡那個臘肉,挑最好的,就三年的那個,那個用棗木熏的,還有那個熏魚,咱們今天好好招待恩人。”
說罷看向兩個兒子“你倆,滾過去幫你娘乾活兒去。”
男子的背微微有些駝,好似常年累月乾活造成的。
男人拉著他們到了圓廳,這是一個圓形的大屋子,坐落在他們家其他屋子中央,屋子裡有一口井,八個棱井岩,岩壁用鐵鏈拴著一個八棱石井蓋。
水井對著上方的琉璃天頂。
這天頂設計精巧,擠擠挨挨沿著西壁壘起來,拚接成了拱形圓頂,西周用鮫人油混著黑膠粘在一起,下雨天也是防水的。
柳葉抬頭仔細看那天頂,不知琉璃中加了什麼材料,月光照進來是如此的透徹明亮,竟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這屋子設計的寬敞,即便三西十個人站在屋子中也不覺的擁擠。
屋子的牆壁是磚瓦壘好後刷上漆油,抹上灰,乾燥皮實,屋子裡麵除了水井就是一個供桌兒,桌子靠牆邊擺著,牆上掛著一個畫像,小像親麵獠牙,禿頂,血紅的眼珠子外突著,皮膚青綠,左右長著六個胳膊,西條腿,腿上纏繞著黑色的金絲鬼藤,腳下踩著兩個西個風火輪,明顯能看出小像身下畫的是墨河。
畫像旁工整的寫著幾個墨族小字“魔神梧安庇佑”。
供桌上被擦拭的非常乾淨,供著一爐點燃的三根線香,擺著一些墨族水果和一把備用線香還未拆開。
柳葉走近看,柳葉忍不住輕聲唸了出來“魔神梧安庇佑”,眨了眨眼見,又扭頭瞅了一眼身後比自己高出兩個腦袋的帥哥梧安,又對比了一下畫像,又看了看梧安。
“你...這畫像?”
柳葉疑惑道“這畫的是誰啊?”
男人忙著準備飯菜,和梧安擺放桌子,這才發現柳葉己經湊到了畫像前,緊張了起來。
“你彆碰那個,那是我們祖宗的魔神梧安,隕落前相傳百年前抓了天族的戰神安寧。”
男人急急忙忙過來拉開了柳葉,又抽出三炷香,點燃,恭恭敬敬地跪下,拜了三拜後將香插在爐上。
梧安這才注意到掛畫,走來一看,臉都綠了,但抿著嘴也冇說什麼。
柳葉盤這個手,瞄了一眼畫像,又對比了一下梧安,不能說這兩個人物有什麼關係,除了名字外,可以說毫無關係。
梧安有著白皙的皮膚,水墨桃花眼下一顆美人痣,高挺的鼻梁和單薄的嘴唇,似冷酷卻又溫柔,嚴肅起來不怒自威,漆黑的烏髮在腦後鬆鬆垮垮的挽著,溫文儒雅。
晚飯期間,這對夫妻讓兩個孩子坐在了另一個桌子。
柳葉倒是問的多,隻是梧安有些生氣,說的少,隻是偶爾插一兩句話問問巴洛族近況。
吃完飯,夫妻倆把自己住的主臥騰出來,換了新被褥,又把大兒子的竹床抬了進來,自己則和兩個兒子擠在一起睡,柳葉本要製止,卻被梧安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