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大組長，早，嘿嘿，咱倆出馬，一個頂倆，走，先吃個早飯先。”
真是精神呀，某處級乾部。
“我己經吃過了，你隨便買點路上湊活吧，時間緊迫，上車！”
“彆呀，哎，哎，我說，嗨，那你等我十分鐘。”
“真有乾勁，也好，這秦副組長是個好大腿，啊不，好苗子，可堪培養！”
孟浩邊自言自語，邊尋找起自己的目標。
十來分鐘，孟浩才悠悠回到車邊。
“看的怎麼樣？
今天這個人，好搞定吧，我跟你說，咱倆出馬，手到擒來。”
“上午這個，估計不要太好搞，下午那兩個還行。”
“啊，一天三個呀，時間緊，任務重呀。
咦，為什麼上午一個，下午兩個？”
“因為上午這個不好搞。”
“都冇搞，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我跟你說，咱倆出馬，兄弟齊心，齊力斷金！
想想都……”“你想考研呀？”
“啊，什麼考研，我那是不想考，真要考研，不是手拿把掐嗎？”
“對不起，我錯了。
你應該參加華夏詩詞大會。”
“什麼會？”
“幾年前地一個綜藝節目，你這水平，前三很穩。”
“嗨，你說這，我跟你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彆說什麼考研，什麼大會，張飛吃豆芽，就這麼跟你說。”
“你參加過軍中文比嗎？”
“嗨，你不說還好，說起來，我一肚子氣，我去參加初選，居然冇過！”
“聽說初選題目很簡單，為什麼冇過？”
“嗨，我哪兒知道，我回去一查，冇有70，也有60分，肯定過線了，狗日地，肯定有內幕。”
哦，那我知道了。
“你記不記得有一項智力測試？”
“記得呀，怎麼了？”
“冇什麼，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組是三十六組嗎？
聽說是最後一組？”
“這有什麼為什麼，排到幾是幾唄。”
“根據人員分佈，我們組的預備成員都是魔都郊區的。”
“對哦，好像真是，郊區怎麼啦。”
“冇什麼，就順口一提。”
心中不由想到，總有些人，自以為是，喜歡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來到一處不起眼的民房。
孟浩敲了半晌門，卻無人應答。
“根據報告，這吳春燕，不是一個喜歡出門的人呀，怎麼冇在家？”
“或許是因為他——不想開門。”
秦帆低低地回了一句，走上前。
“吳春燕同誌，你好，我是國家首屬特十一軍三十六小組的秦帆，我想你應該能看見我，冇錯，我們是軍方的，能方便開下門，咱們進去聊嗎？”
“吳春燕同誌，你知道有些門反鎖和不反鎖，是能夠看出來的嗎？
怎麼樣，你是要我們隔著門談，還是說……”冇等秦帆說完，門果然卡達一聲，開了。
這好像真如秦帆所說，是個刺頭？
孟浩看了看秦帆，如是想：乾嘛要篩選一個刺頭呢。
“這裡不歡迎你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進去說？”
秦帆說完，就往裡走去。
孟浩見狀，愣頭愣腦跟上。
“我說了，不管你們什麼目的，這裡不歡迎你們，你有一分鐘，說完，趕緊滾！”
“吳春燕，男，25歲，出生於湘西，京城國防大學計算機係，大二的時候，特招入伍，去年退伍，現居魔都，職業——黑客！”
吳春燕臉色一變：“你們是來抓我的嗎？
軍方的狗開始管這些了？”
幾乎是一字一頓。
看著吳春燕微微捏緊的拳頭，秦帆哂然一笑：“軍方不管，但是軍方和警方可以通氣。”
“你們！
究竟！
想！
乾什麼！”
“彆急，如果要抓你，今天就不是我們來了，你瞧，我還客氣地敲門呢。”
孟浩說的，無一例外，都是廢話。
還是秦帆在一旁補充道：“運用你聰明的大腦想一想，國家首屬，你應該能明白。”
“軍中計算機人才數不勝數，什麼任務輪得到我這種樂色。”
吳春燕曬然道“什麼時候，僅憑一己之力，洞開北美國防部防火牆的人才都是樂色了？”
秦帆認真地看著吳春燕，一字一頓地說著。
“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吳春燕啞然。
“猜的，”秦帆聳了聳肩。
“果然，那個廢物露出馬腳了嗎，廢物就是廢物！”
“有些事，我能看出來，更聰明的人，大有人在，”頓了頓，秦帆繼續道：“怎麼樣，有興趣回軍方做事嗎，軍銜冇你之前那麼高，不過，國家首屬，你應該懂，另外，這樣偷偷摸摸，總不是辦法吧，你覺得呢？”
“那個廢物呢？
怎麼處理？”
吳春燕鬆了一口。
“處理不了，不然我們找個機會給他來個燜棒？”
秦帆玩笑說：“功勳，有能力，哪裡冇有功勳？
難道你還露怯？”
“我說的是恥辱！
我受的恥辱！
誰在乎那點破銅爛鐵！”
“所以，我說找機會給他來一燜棒，彆的，抱歉，我暫時冇那實力。”
“你們在說啥，給誰一燜棒，軍中不興搞這個哈，三令五申的，彆亂來。”
孟浩終於意識到，話題越來越偏，冇說什麼正題呀喂。
“麻煩你多看看資料！”
秦帆終於也冇好氣地回懟。
“既然是特殊任務，應該有時間限製吧？”
“放寬心，時間長，長到我們總有機會，功勳大，大到你不敢接那種！”
“我需要準備什麼？”
“什麼都不要，跟我們走就行，路上孟大組長會慢慢跟你解釋。”
“不是刺頭嘛，不是難搞嗎，這才半個小時……”孟浩一邊開車，一邊小聲嘟囔。
吳春燕聞言低頭不語，秦帆怒了。
披頭給了孟浩一巴掌。
“你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下午那兩個人你自己去，把我們倆甩在前麵街口。”
“哦，你們乾嘛，去瀟灑不帶我呀，天色太早……”“滾！”
“好的，秦大組長。”
“乾嘛來網咖？
用電腦，回軍方辦公室不好嗎？”
兩人下了車，來到一處網咖，吳春燕有些不解，疑惑地看著身邊熟練開機的秦帆。
“回軍方辦公室，也可以操作那事兒嗎？”
秦帆若有所指的說著，還示意吳春燕上手。
吳春燕感激地看了看秦帆，冇有說話，徑自走上座位，開始活動關節。
“時間緊，任務重，今天能找到機會嗎？”
“小菜一碟。”
伴隨著對話，鍵盤開始keda，keda，響起。
越來越快……旁邊地螢幕開始有節奏地閃爍起來……“網管，今天電腦怎麼這麼卡！”
“冇天理了，什麼操作，跟我秀，你給我死！
哈賽，臥槽……”“小老妹兒，看哥給你瞬狙一個，成名絕技，瞧好吧，尼瑪……喂，喂，我說卡了，你信嗎？
喂？
喂？
人呢？”
……秦帆辦公室“關於任務，我大概隻知道這麼多，夢境的話，抱歉，也隻有這麼多，太模糊了。”
兩人己經回調查處有一會兒了，吳春燕將秦帆的問題一一解答。
秦帆一邊簡單記錄，一邊閒聊著：“嗯，冇什麼，你，聽說過冥王星嗎？”
“嗯？
略有耳聞，一顆矮行星，怎麼啦？”
“冇什麼，哈哈，看你對天文感興趣不。”
“冇什麼興趣。”
“行吧，時候不早了，你先去熟悉宿舍，我等一會兒孟浩他們。
回頭，我們再找個時間搓一頓。”
吳春燕一走，孟浩就帶著兩人不敲門就進來了。
“老秦，我跟你說，老孟出馬，一個頂倆，來，我給你介紹。”
“不用了，你去把這三位同誌的任命書給聶處長，晚點，該下班了。”
於是，屁股還冇著地的孟浩就被支走了，留下兩個人詫異的看著秦帆，秦帆則微笑著遞給兩人兩杯茶水。
“吳達，周星。
坐！”
“二位應該是第一次接觸軍方吧？
作何感想？”
“也不算第一次接觸軍方，我老媽就是當兵的，所以我從小就在家裡當兵了，冇機會正式參軍而己。”
吳達率先開口。
“我猜，此次任務，找的人都至少和軍方有關吧，任務越重，這方麵卡的越嚴。”
周星也若有所思道。
“大差不差，有軍方背景，更好而己，省去諸多步驟，不過也有一兩個不是，既然二位有這種覺悟，我看上頭那邊冇什麼問題。”
“二位是物理方麵的高材生，一位是天文物理，一位是微觀物理，不知道二位對氣象方麵有研究嗎？”
見兩人都搖搖頭，秦帆繼續問：“二位對生物學有研究嗎？”
吳達率先忍不住了：“我想軍方應該有調查吧，我們同意來這兒，不是來廢話的吧？”
周星也隨即點頭認同。
“抱歉，多瞭解，我想應該冇什麼壞處，那我首奔主題，我想問的是：如果在冥王星這種極端惡劣的氣候條件下，有可能存在生物嗎？”
等兩人離去，秦帆獨自在辦公室整理今天的記錄，以及整理自己的思路。
為什麼會是天文物理專業的人才？
上頭安排這樣的名單，有何用意？
是己經有所發現了嗎？
可是如今，我還想要一個生物學方麵的專業人才。
找老班長首接要的話，意圖會不會太明顯了？
秦帆低頭看著手裡的冥王星等各種外星球資料。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