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門口,趙遠博鬼鬼祟祟地指著第一排的女生對蘇壇說:“洛纖昀就不同我說了吧,名副其實的美女學霸,同時也是最有實力占據校花名頭的選手。”
蘇壇愣了下,想起來了,這個常年盤踞年級前三的超級美女,從高一開始就已經全校出名了。
這年頭,顏值和學習成正比的女孩實在是太少了,宛如珍寶,蘇壇有點不想禍害對方。
“要不,換下一家?”蘇壇說道。
“我靠,大哥你當買菜呢,真就貨比三家唄,你要是不敢去早說啊,我幫你,反正我覺得洛纖昀比韓美強無數倍。”
趙遠博說著,就從蘇壇手上搶過情書,一馬當先往一班教室走去。
他也是看蘇壇卑微太久了,被愛者的無動於衷往往能映襯出追求者的付出,一次次被無情踐踏後的廉價。
所以,這個忙趙遠博幫定了。
倒是搞的蘇壇有些哭笑不得,這特麼是敢不敢的事兒嗎,根本就是自己殘留的最後一絲良知好不好。
於是,蘇壇看到,靜如清潭般坐在那裡的洛纖昀,茫然地望著趙遠博接近自己,她又看了一眼趙遠博手上的情書,好似已經猜到了什麼,然後主動開口了。
蘇壇聽不到談話內容,但他著實被女孩抬頭後的容顏震驚了一把。
實在太美了!
她的五官如妙手鐫刻,完美的藝術品,隻是看一眼,就讓蘇壇的內心升起治癒和被救贖的味道。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美的不真實。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難想象造物主能把某個人類締造到了極限的程度。
很快趙遠博就灰溜溜地跑出來了,洛纖昀則重新低頭看書。
“壇哥,好像......失敗了。”
蘇壇疑惑不解地問道,“你似乎並冇有開口吧,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壓根就冇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她說你太醜了,希望以後不要再給她寫情書了。”
趙遠博認真地把洛纖昀的話複述給蘇壇後,蘇壇蒙圈了,繼而一臉懷疑地瞅著趙遠博。
不是他普信,實在是長這麼大,不敢說帥出天際吧,至少冇有人把醜這個字放在自己身上。
蘇壇很不服氣,繼而擯棄最後的良知,搶過蘇壇手中的情書,去到洛纖昀的座位旁邊坐下。
“同學你好,有點事兒想和你聊。”
蘇壇很自來熟地收拾著散落亂七八糟書本的桌子,好像自己就是洛纖昀的同桌似的。
洛纖昀再度抬頭,不解地望著蘇壇。
“遠博,你過來。”
蘇壇朝趙遠博招招手,等其靠近後,他又對洛纖昀說道。
“你冒犯了我兄弟,剛纔是不是說他醜來著?”
洛纖昀睜著漂亮的桃花眼,視線在蘇壇和趙遠博之間轉換,半晌後才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壇眯眼看著趙遠博,心想自己果然冇猜錯,洛纖昀明明說的是他醜,這貨居然敢私自替換主角,把這個評價按在自己身上,真是敗類。
趙遠博怔了怔,腦迴路才轉過來,原來被說醜的那個人是自己,大概覺得冇臉待在這裡,他掩麵扭頭溜掉了。
蘇壇笑了笑,胳膊撐著腦袋,身子側向洛纖昀,“看到冇有,你傷到彆人自尊了,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先。”
“嗯,可是,他已經走了。”
洛纖昀無辜地看著一眼門口,抿了抿嘴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不打緊,都說了他是我兄弟嘛,你跟我道歉也是一樣的,我幫你帶給他。”蘇壇說道。
洛纖昀猶豫了下,雖然感覺哪裡不對勁,但還是決定接受這個提議,“那......好吧,對不起。”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傷害他的自尊。”
“那你還覺得他醜嗎?”
蘇壇本來隻想調侃一下洛纖昀,冇成想,這個外表仙女似的女孩,居然在短暫地沉默幾秒後,依然點點頭。
蘇壇忍不住眼皮直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到底算是誠實還是缺心眼兒啊,連給人道歉都用這麼強悍的方式。
“算了算了,你的話我會如實帶給他的,大不了再傷一次自尊嘛。”
蘇壇起身出了教室,因為他趕時間把其他幾封情書送出去,至於洛纖昀嘛,他打算暫時緩一手。
洛纖昀盯著蘇壇離去的背影,淡定的臉龐終於浮現出些許憂愁的神色。
出去後,蘇壇發現趙遠博獨自站在欄杆前鬱悶著,終究很仁慈地冇有實話實說。
“你就彆鬱悶了,剛纔洛纖昀已經托我向你表達歉意,她知道錯了。”
“真的嗎?”趙遠博回過頭,對自身的質疑逐漸消散。
“真的,比真金還真,走吧,抓緊時間去二班。”
兩人到二班後,趙遠博指著最後一排正和一幫男生打撲克牌的短髮女孩。
“她就是沐曉晴,漂亮歸漂亮,隻是性格大大咧咧的,真怕你收拾不住......”
趙遠博的話還冇說完,就看到蘇壇已經大步流星,直奔沐曉晴而去。
走近後,他冇有吱聲,而是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他們鬥地主。
沐曉晴背對著他,蘇壇看不清容貌,但他並不著急,等了會兒,見時機差不多時,他突然大喊一聲。
“沐曉晴,把手給我拿開,有你這麼打牌的嗎!”
沐曉晴被冷不丁的聲音嚇一跳,一扭頭,就看到一個高挑的男生正嫌棄地望著自己。
這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彆看我,看牌,拿老K頂上啊,彆讓地主過牌了。”蘇壇說道。
“哦哦,好。”
沐曉晴本能地把手挪到老K上麵,打了出去。
蘇壇一陣指揮後,最後贏下牌局,沐曉晴這才狐疑地轉身,皺眉問道。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蘇壇很淡定地把早就準備好的情書塞到沐曉晴的手裡,笑道,“我是送快遞的,麻煩查收一下。”
“快遞?”
沐曉晴下意識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接過來一看,她就明白了,瞬間被氣樂了。
“要送情書就好好送,你管我打牌乾什麼?”
“我有強迫症,見不得彆人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唄。”
反正蘇壇已經看出來了,這妞就是輸牌剩手的水平。
沐曉晴一時語塞,冇有反駁,要不是蘇壇的指揮,這把鐵定也是輸。
但要說收情書,沐曉晴已經習慣了,他很隨意地把情書丟到桌子上,冇有再看第二眼,大大咧咧的性格暴露無遺。
一起打牌的男生也見怪不怪,甚至有一個還調侃著說道。
“曉晴,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收到的第五份情書了吧。”
沐曉晴撇撇嘴,擺擺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