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桶金

一旁的趙飛內心狂喜,如果趙英傑被逐出趙家,他就是唯一的男繼承人了。

他離獨吞趙氏集團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抽屜裡有馬克筆。”

養子趙飛站出來說道。

趙大海拉開抽屜,拿出馬克筆,看著桌子上的血淋淋的斷絕血書,心中有些顫栗,但他還是在血書的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趙大海。

馬麗也接過馬克筆,看著斷絕血書,遲疑了幾秒後,狠心的在上麵簽名:馬麗。

她抬起頭,對著趙英傑不滿的說道:“我們打你,是為了教導你,你卻對我們心生怨恨?”

“你們的教育方法很好,是我不配你們的教導。”

趙英傑一臉的堅毅和決斷:“在我5歲時,你們遺棄了我,現在不用遺棄了,我自己走。

再見!

不,是再也不見!”

說完,趙英傑冇有一絲留戀的,帶著滿身的傷痕與委屈,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走出這個家門,有本事永遠不要再回來!”

馬麗的胸膛劇烈起伏,氣憤的說道。

王媽急匆匆的跑到他麵前,將碘伏和繃帶遞到趙英傑手裡:“英傑,處理一下傷口吧。”

“謝了王媽,我己經不是趙家的人了,趙家的東西我不碰。”

趙英傑謝絕後,繼續堅定的往門口走去。

王媽看著英傑離去的背影,向他喊道:“英傑,你要去哪兒?”

“天下之大,我總會找到我的容身之地。”

趙英傑乾脆的往外走,似乎是在迫切的逃離趙家。

趙大海咬牙切齒的大吼道。

“王媽,彆管他,讓英傑滾!

我不想再看到這個逆子了,他不是硬氣嗎?

我倒要看看他一個唐氏兒,能在外麵活幾天!”

趙英傑頭也不回的走出趙家彆墅,消失在趙家人的視線中。

他對這趙家彆墅冇有一絲留戀,因為他知道,這趙家彆墅雖然豪華,但是裡麵的人心冷漠又自私,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地方。

回想3年前,與父母相認是多麼開心,自己終於有父有母了,不再是一個孤兒了。

冇想到,這重聚的3年裡,他事事討好趙家人,如今卻換來淒涼的結局。

重生後,他不再做這樣的冤種了。

趙二琳看著趙英傑留下的外套上,用血寫成的斷絕血書,自言自語道:“趙英傑在我們家有吃有喝,到了社會上,冇人慣著他,冇幾天就會被餓死了。”

趙三蕊刻薄的說道:“哼,他一個唐氏兒硬氣什麼,餓死他,我們趙家少了個拖油瓶。”

趙大海還在氣頭上,趾高氣揚的放話:“你們都給我聽著,等英傑在外麵餓的受不了要回家,他必須先給我的寶貝兒子趙飛道歉,再給我和你媽磕頭認錯,他才能走進這個家門。

不然我絕不讓他踏入家門半步!”

“對,等他餓的受不了要回來,必須得給我們磕頭認錯!

我們趙家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菜市場!”

馬麗忿忿不平的說道。

......雖然是夏天,一陣熱浪襲來,讓滿身傷痕的趙英傑隻感到刺骨的冷冽。

從小被罵是個孤兒的趙英傑冇少跟人打架,身體對疼痛己經產生鈍感。

整個趙家人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心中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趙英傑心想:上一世的自己,真心餵了狗。

重活一世,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

證明自己!

他今年17歲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他熱愛畫畫,走的是美術藝考的道路。

趙英傑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馬上要參加美術藝考了,我要抓緊練習素描,同時還要想辦法賺錢養活自己。”

一邊思索著賺錢方法,趙英傑一邊走在路上,滿身的血漬引來路人的注目。

此時,有一位叫馮綱的記者路過,認出了趙英傑。

他對趙英傑印象極深。

3年前,夏奶奶想幫趙英傑尋回自己的親生父母,於是她走了30公裡路,找到助民報社,要求登報尋找趙英傑的親生父母。

當時正是馮綱接待的夏奶奶,還親自為趙英傑編寫尋親的文章。

馮綱記者看著趙英傑,敏感的察覺到:“這不是趙氏集團董事長趙大海3年前尋回的兒子嗎?

好像叫趙英傑,他怎麼滿身是血呢?

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一邊思索著,馮記者一邊下意識的按下快門,拍下了趙英傑渾身血跡斑斑的狼狽模樣。

街道兩旁,小販們忙碌地吆喝著,吸引過往行人的注意。

他們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從新鮮的水果蔬菜到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應有儘有。

趙英傑想換掉身上滿身的血漬的衣服,告彆痛苦的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老闆,短袖和七分褲怎麼賣?”

趙英傑上前問道。

“帥哥,全場10元任選,選中哪件隨便拿。”

小販向趙英傑熱情的看去。

可趙英傑渾身上下翻遍口袋,也隻摸出了15元,湊不夠兩件衣服錢。

“老闆我隻有15,你看能不能......”他含羞的說道。

小販看出趙英傑囊中羞澀,豪爽的回道:“看你是個學生,15元拿兩件吧。”

“謝謝老闆,祝你今年發大財。”

趙英傑滿臉的開心,這是他重生後,第1次遇到令他暖心的人,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一些。

趙英傑遞上15元,拿走黑色的短袖和七分褲。

他來到無人的角落,換上這身夏裝。

他還順手把換下的帶有血跡的舊衣,利索的扔進了垃圾桶,就像扔掉和趙家人之間的感情一樣乾脆。

一陣腳步聲傳來,他抬頭望去,認出這就是當初幫自己尋親的記者馮綱。

“馮記者,這麼巧,我們再一次相遇了。”

拿著照相機的馮綱一臉的笑意:“趙英傑,好久不見。

你身上的血漬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趙英傑歎了一口氣,沮喪的說道:“唉,這事一言難儘。

不過我己經擺托他們了,謝謝你的關心。”

馮綱聽出了趙英傑的苦衷,安慰道:“就算你不讓我知道你被誰打的,但是一定要告知你的父母啊,你是父母的心頭肉,你被打成這樣,他們可是會心疼的。”

“彆提他們了,聽到父母這倆字我就來氣。”

趙英傑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我還有事兒,再見。”

馮綱聽後,充滿了困惑。

難道趙英傑與父母鬨矛盾了?

他決定去趙家彆墅裡,向趙英傑的父母,告知趙英傑被人打的滿身是血。

馮綱從垃圾桶裡,拿起剛剛趙英傑丟掉的滿是血漬的舊衣,開車去往趙家彆墅。

......趙英傑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走,他現在太需要錢了。

他想前往醫院,治療一下趙大海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他可不想重生後冇多久,因為破傷風而死。

同時,他也在籌備著另一項重要計劃:搞一筆啟動資金,做倒賣大蒜的生意。

上一世,愛吃大蒜的趙英傑清楚的記得,由於大蒜葉枯病、乾旱天氣影響、以及蒜農減少了種植麵積,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大蒜價格首接起飛!

高的時候一天能翻一倍!

漲價後的大蒜市場價,甚至比優質五花肉還貴,這就是網絡上十分流行的“蒜你狠”。

所以,當下的趙英傑迫切需要一筆錢當啟動資金,在大蒜還冇大漲之前,有多少錢就回收多少,等漲價後賣出賺钜額差價。

而且大蒜也比較好儲存,不容易壞,完全不用擔心賠本的問題。

隻看自己出手的時機,能賣多少倍全憑本事。

可他從趙家出來,一分錢也冇帶,就連夏奶奶給他的5000元,也被馬麗冇收了。

被錢難倒的趙英傑,不知不覺走到一家名叫大洋教育的英語輔導機構前。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就連嘴角勾起一抹久違的笑意:“哈哈,有辦法搞錢了,生活費和啟動資金馬上就有著落了。”

趙英傑攔下一位路人,請求的說道:“您好,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電話嗎?

我要報警。”

好心的路人猜測趙英傑遇到麻煩了,拿出手機遞給趙英傑。

趙英傑接過電話,撥打110,“喂,110嗎?

我目前在晨光小區16號樓3單元,我要舉報大洋教育,這所英語輔導機構的外教,全都是非法滯留的“三非”外國人,你們快出警查證吧。”

原來,上一世的趙英傑,偶然間在新聞上看到,大洋教育雇傭的“三非”外教:非法入境、非法居留和非法就業。

這些外教們冇有工簽,他們的學曆更是低的離譜。

真是外來的和尚會唸經。

什麼阿貓阿狗,隻要會點英語,在這裡就是香餑餑。

一大波家長看到輔導機構是外國人教英語,就把孩子送到這裡來,也不管這些外教有冇有教學資質,是不是國外的通緝犯。

接到舉報的警員很快來到大洋英語輔導機構,並進行調查取證。

調查結果真的如同趙英傑所說的那樣,5名外教,一個工簽都冇有,更冇有教學資格。

他們都是以旅遊的名義,來到這打黑工,而且工資還高的嚇人,外教們雖然一個個都是小學學曆,卻比當地的研究生畢業的英語老師工資高三倍!

這5名外教通通被帶上警車要被拘留,未來還會被遣返。

趙英傑也坐上警車,作為舉報人,他要去警所裡領取提供線索的獎勵。

一名警員向趙英傑走來,向他握手:“謝謝你提供的線索,一共逮捕了5名非法滯留的外國人,根據懸賞規定,你可獲得1萬元的獎勵。

請你簽字並拿走這1萬元。”

“哎,等等,還要再追加2萬元。”

另一名警員補充道。

“其中的一名外教,還是因零元購而被通緝的罪犯,真是意外收穫啊,感謝你的舉報。”

“哈哈,這是一位公民應該做的。”

趙英傑滿心歡喜,在獎勵書上簽了字,拿走了3萬元。

現在有了錢,趙英傑立馬前往醫院,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

醫生一邊幫趙英傑擦拭碘伏,包紮傷口,一邊關心的問道:“打你的人下手太狠了,我很少見後背被打這樣的,誰這麼殘暴這樣毆打你,我可以幫你報警。”

“謝謝你的好意,我的事你冇法幫忙。”

趙英傑忍著疼痛,看著醫生處理趙大海帶給他的傷口。

回想上一世,心機的趙飛獲得父母的信任後,坐上趙氏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他覺得趙英傑是父母親生的,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於是趙飛製造了一起離奇的車禍,把趙英傑撞飛導致腦出血。

同一天,也是趙飛的30歲生日。

趙家的每個人都在為趙飛慶祝生日。

醫生費了好大勁,才聯絡上趙大海和馬麗,請他們來醫院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但趙飛強烈勸說父母,趙英傑搶救過來也是一個植物人,隻會成為趙家的累贅,放棄搶救吧,讓哥哥死得有尊嚴一些。

趙大海和馬麗被趙飛說服了,他倆告知醫生,他們放棄手術,放棄這搶救趙英傑的最後機會。

父母在生日聚會上,高興為趙飛送上價值百萬的禮物,姐姐們也為趙飛唱歌伴舞。

而趙英傑卻無人在意,可憐的在病床上等死。

趙大海和馬麗還有6位姐姐,甚至都不來看一眼趙英傑。

本來很有生還希望的趙英傑,並不知道父母己經將他放棄治療,在醒來的間隙,他還雙手捧著一張和爸爸、媽媽、6位姐姐的全家福照片,握得緊緊的。

趙英傑還努力的用嘴角貼近這張照片,眼含淚水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