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的紈絝名聲深入人心已久。
就算說出來這樣荒誕不羈的話,也十分令人信服。
上官海棠立刻就慌了……朱榑這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急得脫口而出:“不是!我是女孩子!”
朱無視麵上則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心中直呼:完了!老七更興奮了!
朱榑嘴角噙起一抹戲謔的淡笑,目光落在上官海棠身上打量著:“女孩子呀?那本王就更喜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在殿內響起。
朱無視暗歎一口氣:果然……
“你……!”上官海棠差點氣得一口氣冇上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哪兒見過朱榑這種油鹽不進的潑皮無賴?
又想起朱榑之前滿殿脂粉,左擁右抱的**場景,一雙大眼睛裡頓時委屈得噙滿了淚水,害怕得渾身顫抖。
無助地辯解道:“淫賊,我就是死,也不會當你的侍妾的!”
而後可憐巴巴地看向朱無視:“義……義父……”
朱榑撇了撇嘴,心道:老子這是在救你啊!
不過也怪他名聲不好。
這架勢換誰都得嚇到。
上官海棠武道資質不錯,朱無視對她雖然冇什麼感情,但還是很捨不得這麼有潛力的一顆棋子的。
隻不過。
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
朱榑就開始繼續耍潑皮了。
“二哥!你可是我最親最親的好二哥了!”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看上這丫頭了!”
“你剛剛可是答應過我,隻要不是那些荒誕事情,你都答應我。我跟你要個侍妾,這不過分吧?”
“大不了我把那什麼琴棋書畫的,都還給你,我想就要這一個嘛!”
“要是這麼點小事情都不答應我,你就不是我最好的二哥了!哼!”
朱榑裝出一副無理取鬨耍脾氣的樣子。
之前的鋪墊在這裡就體現出作用了。
朱無視之前被他哄得一個高興直接答應了他的請求,現在還真不好反駁。
而話說到最後。
朱榑又拿捏準了他的軟肋。
言下之意就是:這麼點小事情都不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可不幫你了。
朱無視對權力有多熱衷,冇人比朱榑更清楚。
不怕他不答應。
果然。
朱榑這一鬨。
朱無視隻能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眼珠子微微轉動著,顯然已經在心中思索權衡了……
看到這一幕。
上官海棠察覺到了不妙。
義父……他沉默了,他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看著朱無視的目光裡出現了震驚、不解、不敢置信……等種種神色。
頓時。
心臟像是遭受了重擊一樣,瘋狂跳動起來。
被朱無視撿迴護龍山莊一年了。
朱無視平日裡雖然有些不苟言笑,但也像是一個父親一樣關心著她,教導她武功,教導她要為人正直,忠君愛國……
而在上官海棠心裡。
更是早已將朱無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在此之前。
她都堅信朱無視是絕不會答應朱榑的。
她是義女,和那些被送到孤雲山莊裡的女子是不一樣的,義父待她不同。
隻是現在她不敢這麼想了。
朱榑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上官海棠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中還是有點不忍。
當然,收手是不可能收手的。
就算不為了她的武道資質和武道修為,此舉也算救了她的命。
朱無視沉吟思索。
朱榑也冇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朱無視會怎麼選,隻要能助他達成最終目的,彆說讓一個義女給人做侍妾,就是讓她死,朱無視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頓了頓。
朱無視抬起頭來,麵上重新換上溫和的笑容,語氣不急不緩地道:“既然老七喜歡,那海棠,你就留在孤雲山莊吧。”
聞言。
上官海棠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臉色驟變,目光黯淡下來。
朱無視笑著,溫和地跟她說著話,卻讓她背脊發涼,心中某種信念轟然崩塌!
“義……”
她想說點什麼,但嗓子乾啞,而且第一個字說出口來的時候,她更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終也隻說了一句:“是,義父,海棠遵命。”
兩行清淚再也噙不住了,從雙目中溢位,“啪嗒”兩聲落在地上,隻有一張白皙的小臉蛋,還在故作倔強和堅強。
她這纔想起來。
護龍山莊的第一信條是服從……即便她是義女也是如此。
所以。
她能說什麼?
是質問?哭喊?還是大吵大鬨?
好像都不夠格。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與之相反,朱榑則是發出一陣開心、爽朗的笑聲。
然後揚著臉,挑釁一般看向上官海棠:“放心,你是二哥割愛送給本王的,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今晚琴棋書畫排你後麵~”
內心os:叫你偷偷罵我!讓你哭會兒。
上官海棠隻能倔強地彆過臉去,目光之中充滿決絕之色,心裡更生出死誌。
朱無視拍了拍朱榑的肩膀。
“父皇的話我帶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此間事了,他也懶得留在這裡和朱榑再多費唇舌。
走之前,再次苦口婆心地規勸起來:
“老七啊,你還是儘早服個軟,給父皇遞個摺子認個錯,冇必要為了賭氣而待在這荒僻的莊子裡受苦。”
“你……”
剛說了一句。
朱榑塞著耳朵直接打斷:“不聽不聽王八唸經,二哥你快走你快走。”
朱無視搖頭離開。
……
隨著朱無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朱榑轉過頭,看向黯然失神的上官海棠,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嘖嘖嘖嘖!”
“剛剛罵本王罵得開心,現在落我手裡了吧。”
“紈絝?淫賊?無可救藥?罵挺爽啊你!”
扮演風流紈絝這方麵,朱榑自認為很有心得。
上官海棠也確實被他給嚇到了,目光恐懼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右手背到身後,握住腰間一柄短匕的刀柄。
她死死盯著朱榑的咽喉,眼神裡顯露出殺意:一個冇有任何修為的廢物,死前拉個墊背的!
但她突然意識到朱榑話裡的問題:“我之前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不對勁!
我之前的確罵他來著。
但聲音極小,就是一般的武道高手都不可能聽清楚……他怎麼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