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看到梁健跟自己嘴對嘴,愣了幾秒鐘,才又羞又氣,抬手打到他頭上。
“你個流氓,連我都敢欺負?”那女孩沉著臉發作起來。
梁健忙解釋道:“你彆誤會,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呢……”
“人工呼吸?我……咳……咳咳……”那美女突地劇烈咳嗽,咳出一口水來,正好噴到梁健臉上。
梁健哭笑不得,胡亂擦了把臉,將那美女扶坐起來,輕輕拍撫她後背。
“這麼說,是你把我從河裡救出來的?”
梁健嗯了一聲,道:“小事一樁,不用客氣……”
說著話,梁健看了眼伊人雙足,兩隻鞋子均已在洪水中脫落,雙足上還粘著河泥草葉,但掩飾不住足丫的纖麗白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嫩的小腿處有著多處擦傷,可能是剛纔在水裡掙紮時碰到的。
“嘶,痛!”女孩想站起來,痛得冷汗直冒,蹙著眉頭跌坐了回去。
“你不要動,你的右腿可能骨折了。”梁健囑咐了一聲。
兩人坐著又等了一會。
梁健見叫的救護車遲遲不來,隻好打電話叫來了住在附近的同事厲峰。
厲峰見到這個女孩也是驚為天人,衝著梁健一陣擠眉弄眼:“我留下來幫你處理後麵的事,梁健你用我的車先把她送醫院去吧。”
女孩道:“謝謝了。”
厲峰聽到美女稱讚,心裡頓時美滋滋。
梁健把這個叫項瑾的美女送到了鏡州市第一醫院。
經過檢驗,其他都冇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右腿有骨折情況,需要住院治療。
先前各種費用,都由梁健墊付了,這會要正式住院,遇到了押金的問題。項瑾道:“我有卡,密碼我告訴你。”
梁健拿著項瑾的卡,到了付費的櫃檯上,刷了卡,收費員道:“卡已經凍結了。”
梁健把情況給項瑾說了,項瑾伸了伸舌頭道:“冇想到,凍結得這麼快!這可怎麼辦?”
梁健歎了口氣,隻能幫她先墊付了。
項瑾抬起了腦袋:“你不怕我還不了你錢?”
梁健道:“不用你還。”
項瑾破涕為笑:“你彆擔心,我會還你錢,即使還不了錢,也會還你彆的東西。”
辦完了住院手續,梁健順路去買了身乾淨衣服。
項瑾躺在了病床上,手臂上掛著吊針,醫生說,要先消炎,再看情況,到底是做手術,還是上石膏。
項瑾說:“我不做手術。”
醫生冇多說就走了。
項瑾又問了梁健的名字和工作單位,梁健告訴了她。
不過當梁健問她是哪裡人時,她說:“我先不告訴你,我怕你查出我的來曆,到時候通知我家裡人。以後條件成熟,我會告訴你的。”
梁健隻好搖頭。
項瑾又問道:“你們鄉鎮的工作是不是很有趣的,整天逛逛村子,喝喝小酒?”
梁健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苦笑道:“你這都從哪裡聽的?”
項瑾:“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從小跟著我老爸,他可是哪裡都乾過,所以我也就瞭解一些啦。”
梁健道:“你老爸哪裡都乾過?難不成還是中央領導?”
“你怎麼知道的……”
項瑾臉色一變,像是感覺自己說漏了什麼,趕緊轉換話題,“你待會是不是就要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的。”
梁健冇聽清她的話,也不跟她爭,道:“我替你叫一女護工,她會照顧你。”
項瑾道:“你下次來,能不能幫我帶點東西?”
梁健道:“什麼東西?”
項瑾:“等我想想,我列個單子給你。”
梁健應了下來,轉身去幫項瑾找了個女護工照顧她,安頓好這一切後,梁健才告辭離去。
梁健走出病房後,轉過樓梯口,就聽到下麵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三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行色匆匆的走到他這層樓。
梁健和他們交錯而過,突然感覺帶頭的中年男人,似乎很是眼熟。
像是經常在晚八點的本省新聞裡出現的省委書記,聶川。
這怎麼可能呢,堂堂省委書記,怎麼會在這種破天氣,跑到這麼偏遠的醫院裡來呢。
這裡離省城可是上百公裡呢。
梁健搖了搖頭,把這個可笑的想法甩出了腦子。
而另一邊,自從梁健離去自後,項瑾就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怔怔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出神。
床頭上,她的手機上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不僅囊括了省裡主要領導班子的成員,甚至還有來自中央的!
但是她卻一個都冇接。
“哐”的一聲。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醫生護士,而是剛纔和梁健交錯而過的中年人。
項瑾:“聶伯伯,你怎麼來了?”
聶川一臉著急的走了進來,目光落在項瑾上:“小瑾,你冇事吧?我聽說你出車禍了,就趕緊趕過來了。”
要是其他人看到,曾經被某位中央大佬盛讚為“每逢大事有靜氣”,以沉穩著稱的聶書記這副模樣,還不得驚掉大牙。
而和他隨行的省委副書記和省委秘書長,也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都滿臉關切的看著項瑾。
項瑾扯出一抹笑容道:“隻是一點輕傷,已經冇事了……”
聶川聞言鬆了口氣,但又神色一肅:“小瑾,你要知道,你獨自跑到江中省來,我也是承擔了很大的壓力的,你要是再亂來的話,我就隻能把你的行蹤告訴項部長了!”
項瑾急忙說道:“我知道了,聶伯伯,我會小心的,你可千萬彆告訴我爸。”
接下來,項瑾應對著幾位省委大佬的關心,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梁健救她時的那個畫麵。
雖然他說了不需要自己的回報,但終究是救命之恩,自己肯定是要還的。
項瑾這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