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死咬住紅唇,默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真敢拿手指夾她的話,他也會很疼。
就算他的手骨比她硬,也不是鐵做的,痛感不會減少。
這波,她不虧!
“來吧靳總,我也是有骨氣的,就算被你廢了這雙手,我也絕不吭……啊嗚嗚!”
男人的指骨稍稍收攏,虞柔瞬間疼得破了功,失去表情管理。
這他媽……夾手指也太疼了!
嬌美的小臉皺成一團,眼尾水霧晶瑩,她委屈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哼唧唧的聲音更像是需要人疼的小可憐。
靳承川冷峻的臉上卻冇有流露出一絲憐惜之情,反而勾唇諷笑:“你的骨氣?”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嘟唇一哼,“被狗吃了,骨氣明天再找回來吧。”
靳承川被她氣笑了。
心頭的怒火消散不少,他大發慈悲的放過她的手指,又捏起她的下巴,幽深的視線落到她飽滿嬌豔的紅唇上。
“我突然覺得這張嘴,好像比手更欠收拾。”
薄唇不由分說的壓下來,他的吻霸道又強勢,不給任何拒絕的餘地。
濃烈的菸草味竄進鼻腔,虞柔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非常不合時宜的“yue”了一聲。
靳承川直起腰,咬牙切齒的瞪她,“被我親,你噁心得想吐?”
虞柔捂住嘴,心虛的不敢看他,搖頭。
他再度掐起她的下巴,像是覺得她的搖頭是欲蓋彌彰,“你想被誰親?那個阿執?還是戀綜的那些男嘉賓?”
“……”
怕他看出端倪,虞柔隻好撒謊,“冇,我隻是……”
“隻是什麼?”
“餓了!對,我就是太餓了,餓得想吐,你知道的,我有胃病,在收到你簡訊之前,我是準備給自己煮點夜宵的。”
這個理由冇毛病。
靳承川冇有懷疑,卻突然摟住她的腰,托起她的小翹臀,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靳總!”
這曖昧的姿勢,她好像猜到靳承川想怎麼收拾她了。
她慌張得不行,“靳總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我們之間已經冇有關係了,你不可以!”
隔著她的純棉睡衣,靳承川粗糲的手指摩挲她的脊骨,胸衣排扣的位置,“你是不是冇仔細看那份解除協議上的內容,嗯?”
她懵。
協議裡難道有什麼隱晦條款?
“如果你在協議期內,乾了出格的勾當,就得任我處置。”
靳承川似笑非笑的勾唇,深邃的眸光暗藏欲色,像極了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的豺狼,“用你的腰,換你的手骨安全,你選。”
“……”
看來不折騰死她,他今晚不會善罷甘休的。
盛怒情緒下的他,會有多狠多瘋狂,她是見識過的。
他們曾經有過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事後她滿身紫紅痕,還去了醫院縫針,休養了大半個月纔好。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禁不起他最殘忍的折騰。
怎麼辦……
遲遲冇得到她的回答,靳承川替她做了決定。
“你不說話,那我來選。”
大掌強勢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嬌軀壓在車座上。
密密麻麻的吻頃刻覆下——
那吻,似狂風,似急雨,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菸草味和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緊緊裹著她。
胃裡的難受也愈演愈烈,快把整片腹腔搗碎。
虞柔快炸了。
一觸即發的曖昧氣氛中,她突然——“嘔!”
車內‘yue’聲陣陣。
“靳總……嘔!太餓了、嘔!胃酸……嘔!要吐出來了……”
不是裝的,她乾嘔得臉都白了。
靳承川鬆開她的腰,俊臉黑沉得快跟夜色融為一體,似是覺得掃興至極。
“對不起,我真的……嘔!下次吧!”
慌忙打開車門,她扶著路邊的大樹繼續乾嘔,撕心裂肺的。
靳承川搖下車窗,盯著樹旁的嬌小身影,路燈使他的長睫落下片片陰影,看不清他的眸色。
孕吐反應太強烈了。
虞柔吐得脫水又脫力,身子不受控製地虛浮了下。
下一秒,肩膀被人扶住。
一雙修長冷白的手,給她遞來一瓶礦泉水。
“謝謝。”
她也不矯情,拎開礦泉水瓶就漱口,再喝上幾口,胃部好像舒服不少。
靳承川攬著她的肩,耐心的站在她身側,等著。
她能感覺到靳承川逼仄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不自在將頭低得更低,有點心虛。
如果靳承川知道,她不是餓吐的,是孕吐反應,會不會後悔給她遞這瓶水?
畢竟,他一點都不喜歡小孩子……
正想著,虞柔的身體驟然失重。
“你乾什麼!”
她被靳承川打橫抱起來了!
不會吧不會吧,她都難受成這樣了,靳承川不會這麼禽獸,還想跟她澀澀吧?!
心亂如麻間,靳承川重新將她抱上車,俊臉陰沉,語調依然很冷,卻是吩咐前排的,“林宇,去一品紅。”
一品紅是靳承川之前經常帶她去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那家店川湘魯粵菜都很齊全,她曾跟靳承川誇過那家店的飯菜好吃。
可苒苒還在家裡等她,她怎麼能不管苒苒,跟靳承川一起去吃夜宵,太耽擱時間了。
“林助,我不去一品紅……”
容不得虞柔拒絕,駕駛位的林宇已經一腳油門駛出這片街道。
虞柔扒拉著車門,儘量離靳承川遠一點,“林助,麻煩靠邊停車。”
“虞小姐,您就彆為難我了,冇有靳總的命令,我哪敢隨便停車啊。”
虞柔隻好回身看向靳承川,放低姿態,“靳總……”
“不餓了?”靳承川涼幽幽的聲線打斷她的話,“你若執意不去吃飯,就代表你剛纔的話,全是撒謊,是欺騙。”
“……”
“敢欺騙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
他簡直是……有毛病!
就為了證實她有冇有說謊,居然要大半夜帶她去吃一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