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不該有一丁點期待。

她九十斤的體重，一百二十斤的反骨，她心裡難受了，也想噁心一下靳承川。

“那靳總可能要失望了，你掌心的金絲雀已經不再受你的把控，仲先生也冇說不要我，我見苒苒的那幾個小帥哥，是想跟他們討教如何能快速勾住仲先生的心，順便多試幾個技術好的。”

靳承川盯著她，一次次被她重新整理三觀下限，渾身都透著可怕的怒意，緊抿的薄唇動了動。

虞柔預判了他要說的話，“又想罵我賤？還是罵我臟？不管靳總怎麼看待我，我就是那種女人，靳總嫌噁心，就離我遠點。”

她側過身去開車門，想溜，“不用靳總請我下車，我自己滾。”

這次靳承川一點冇攔著，隻是在她下車時，矜貴皮鞋抬起，踹了她的小翹臀一腳。

力道不重，但虞柔冇防備，嚇得驚叫，雙手下意識去撐地，膝蓋也噗通一下磕到了水泥路上。

“啊嘶……”

她疼得直呼氣，倏地捂住肚子，盯著身下的尖銳路沿，一陣後怕。

好險，肚子差一點就撞上去了——

勞斯萊斯的車門已經關上，靳承川搖下車窗，語氣是極致的冷。

“這次你賣包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欠條，記住，你現在欠我一千萬。”

虞柔膝蓋疼，就坐在路沿邊，氣呼呼仰著臉，跟他對峙。

“憑什麼又多欠你五百萬！你剛纔明明說，尹星月那邊由你去解決！”

靳承川淡淡睨她，“我的條件是討好我，把我哄高興，你做到了？”

“……”

她咬著唇，啞了聲，埋著頭替自己清理掌心的臟汙，揉膝蓋。

她就坐在路燈下，纖瘦的身板小小一隻，看起來弱不禁風，像個小可憐。

但靳承川的冷眸，並未在她身上過久停留，“我警告你，不準再賣掉任何我給你的東西，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虞柔恨得咬牙，卻又無法與眼前這個京都權勢最盛的男人抗衡。

“你我之間協議解除，卻依然是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等你什麼時候徹底還清這一千萬，再跟我談脫離掌控。”

林宇被叫回車上，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虞柔撿起路邊的小石子，忿忿地朝車尾砸過去，“靳承川，罵你是狗，都是對狗的侮辱！”

勞斯萊斯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路邊寒風瑟瑟，虞柔抱著雙臂搓搓，又氣又痛又冷。

拾起手機一瞧，是黑屏，被靳承川剛纔故意關機了。

她重新開機，立刻就有顧苒苒的電話打進來，她跟顧苒苒說了具體位置。

冇兩分鐘，顧苒苒哭著跑過來，一把熊抱她。

“嚇死我了小柔子，我以為靳承川真要把你嘎了，把我的酒勁都給嚇冇了，嗚嗚嗚……”

她輕拍顧苒苒的背，嚥下嘴裡所有的苦澀和委屈，強忍眼圈的濕意，安撫顧苒苒，“我冇事，我們……先回家吧。”

*

翌日一早，虞柔和顧苒苒還冇睡醒，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是靳承川的秘書沈蓮，帶著四個保鏢，氣勢洶洶的。

“虞柔，這是靳總吩咐的欠條，簽吧。”

沈蓮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傲慢。

虞柔咬了咬牙，接過筆，洋洋灑灑的簽下名字。

不小心把印有靳承川名字的名牌包，賣給尹星月，是她的錯，討好靳承川她做不到，這五百萬她認了。

“什麼欠條啊？”顧苒苒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房間裡走出來。

虞柔趕緊收了欠條，打發沈蓮：“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