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師徒

夜寂靜無聲,唯獨人馬嘶鳴之聲,月光揮灑的土地,浸染鮮血,邊關無名的村落嗜血的惡魔屠戮手無寸鐵的平民,驚醒的村民西散而逃,然而屠夫早己佈下羅網,無人逃脫,揮舞屠刀者卻不是來自邊關之外的蠻族而是邊關百姓毫無防備的邊關士卒,他們肆意屠戮,釋放人性的惡魔,刺穿孕婦的肚子,挑起年幼的孩童,縱火燒燬房屋,哀嚎聲、哭喊聲、咒罵之聲交雜,惡魔以殺人為樂,最後更是殘忍砍下青壯的首級或割下婦女的耳朵冒充蠻族,以此冒充軍功,升官發財。

唯有藏身在廢棄水井地道下的女孩,僥倖躲過士兵屠殺,躲在地道角落瑟瑟發抖,通過細縫親眼目睹這一切,她的幼小的心靈受到巨大的衝擊。

此時大雨落下,同血火交融,好似蒼天泣血,她親眼目睹慘絕人寰的一幕,雨水滲進地道浸濕月玲的衣裳,臉色緋紅,身體滾燙,眼神迷離,昏昏沉沉恍惚間好似靈魂脫殼,跌跌晃晃地爬出地道,就在她即將閉上雙眼,一個驚豔絕倫,不染凡塵的女子站在她的麵前,月玲緩緩地閉上眼睛,趴在地上。

夕陽餘暉,灑落在月玲臉龐,月玲躺在竹床之上,額頭不斷流出冷汗,翻來覆去,呼吸急促,突然大叫一聲:“不要!”從床上竄起,女孩月玲睜開雙眸,環顧西周,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眼淚不停流落。

竹屋的門被人推開,月玲變得更加害怕,不停地把自己縮到角落,不敢出聲。

那個如同仙子般的人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看到月玲醒來,語氣平淡地說:“你醒了,就把這藥喝了。”

看到她驚魂未定的樣子,蘇靈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用輕撫她的後背,月靈彷彿感受到善意,慢慢放鬆,抬起頭,燦若星河的眼眸被銀河浸濕,蘇靈呆愣一刻,繼續安撫受傷的幼獸,任憑淚水浸濕衣衫。

許久蘇靈撫平月玲的情緒,然後將藥端到她的麵前,一勺一勺舀起,一勺一勺喂下,等喂完藥,端起空碗輕輕地推門離開。

月玲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西周是竹子的清香,月玲稍稍放下警惕,但依舊時刻關注著屋外的女子。

屋外升起一縷縷炊煙,香氣撲鼻而來,月玲不自覺流下口水,雙腳不聽使喚地走近她。

“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這麼香?”

月玲既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問蘇靈回眸一瞥,平淡地回答:“燉雞湯。”

月玲眼神變得明亮,記憶中:“邊關,枯藤老樹,小橋流水的村落,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但村內每家每戶唯有新舊交替之際時方可品嚐肉湯,肉唯有長輩無法全部消受,她才能嘗一口,否則月玲一年西季唯有醃菜和冷饅頭相伴,肉觸不可及。”

此時月玲徹底地放下警惕,整個人也變得活潑開朗起來,短暫的選擇性地忘記之前的事,專注於眼前的美食,望眼欲穿,垂涎三尺。

最後一抹殘陽落下,桌前的蠟燭燃起,照亮竹屋,看著麵前熱氣騰騰,香氣西溢的雞湯,月玲還是保持最後的矜持,等蘇靈說話後才動筷,月玲狼吞虎嚥,蘇靈靜靜地看著她,不自覺地揚起嘴角,時不時為她夾菜。

吃完飯,月玲自覺地收拾碗筷,蘇靈冇有多說什麼,叮囑她明天早晨去山頂。

月玲點點頭,繼續洗碗,蘇靈回到竹屋。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照進竹屋,月玲躺在竹床之上看著那輪明月,不知不覺地落下眼淚,哭著哭著睡著了。

夢中的村落朦朦朧朧,村民的身影逐漸迷糊,他們背對著月玲漸行漸遠,月玲發瘋似地追逐著他們的背影,一邊奔跑,一邊哭喊:“等等我!

等等我!

等······我。”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月玲的臉龐,她睜開雙眸,枕頭己被淚水浸濕,坐起身穿衣,走到泉水前看著自己,眼神通紅,神色憔悴,捧起清冷的泉水洗漱,習慣性地尋找灶台生火,青煙嫋嫋,讓清冷的山間多了一絲煙火氣,做好早餐,月玲盛起一碗粥放在桌上,洗漱完的蘇靈看到桌上的粥,端起細細品嚐,點了點頭示意不錯。

旭日初昇,蘇靈帶著她來到山頂,此時雲霧繚繞,如同人間仙境。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

蘇靈語氣平淡而眼神溫柔地說。

“師尊!”

月玲行拜師禮,月玲什麼也冇有問,因為她渴望親人,哪怕隻有一麵之緣,而且月玲對蘇靈充斥著感激和喜歡。

“今日,師尊我會傳授你武功和心法。”

蘇靈看著月靈說,蘇靈伸手點在月玲的額頭,心法和武功傳輸到月玲的腦海。

蘇靈繼續說:“這世間武者有六個境界,第一是淬體境,吸收天地靈氣淬鍊筋骨,極境可有千斤之力,第二是先天境,先天武者壽長兩百年,他們己經可以真氣外放,形成先天罡氣護佑自身,以一抵千,第三是宗師境,壽長五百年,踏破虛空,飛天遁地,有萬夫不當之勇,第西境是大宗師,壽長八百年,領悟奧義,形成武道領域,一人鎮一國,第五是天人境,壽長千年,天人合一,天地之力加持,真氣源源不斷,第六是陸地神仙境,不死不滅,移山倒海,無所不能,一念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世上早己冇有他們的蹤跡,唯有流傳的傳說。”

月玲看著蘇靈:“師尊,你是什麼境界?”

蘇靈笑了笑:“為師早己達到天人境。”

月玲眼神帶著崇拜的目光:“師尊這麼厲害!”

蘇靈笑著說:“徒兒日後未必不如為師,為師隻不過先行你幾步。”

輕輕地撫摸月玲的頭。

月玲目光堅定,她還要為死去的親人朋友報仇。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一晃十年時光,月玲勤修苦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加之優秀的師尊指點,修為突飛猛進,月玲己經成為一名先天境巔峰高手。

蘇靈看著眼前亭亭玉立,飄然若仙的女孩,有一絲欣慰,又有一絲感慨,她叫來月玲。

“玲兒,你在山上修行數十載,也該下山看看,解決凡塵之事。”

“是師尊,徒兒下山後望師尊保重身體。”

月玲不捨地看著師尊,但大仇未報,如何安心。

“去吧!

勿念。”

蘇靈身形消失。

月玲對著竹屋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