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子裡暖爐似乎阻擋不了北方微寒的天氣。
我摸了摸比自己手還暖和的窗台,看向了窗外。
如果,它們冇有來過這裡的話,我或許會在高考完後上一個民辦專科,碌碌無為的浪費4年的人生,然後,和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一樣度過一輩子吧。
我叫陳冥初二的那年在外工作13年的父母回來了,從此之後我的臉上失去了笑容。
在他們那個年代一個初中畢業一個職高畢業的人趕上了改革開放的末班車,有了一份遠高於他們學曆的工作。
可是,土雞生不出鳳凰。
氣球總有被吹炸的一天。
那是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往,滿身傷痕的我晚上疼的躺不下去,淚水打濕了我的枕巾,同學們興高采烈的約定出去玩的時候,被束縛的我隻能“笑”著拒絕。
習題一本一本的摞在我的桌上,除了理髮店和學校我幾乎冇有去過任何地方,一個不大的小縣城我甚至不認識路。
碰不到網絡的我也冇有話題和彆人交談。
在學校裡,下課的我趴在桌子上,用手拉了拉袖口遮住傷痕偷偷的聽他們交談,我渴望瞭解這個世界。
漸漸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以前的朋友不再聯絡我,我也融入不到班級找不到新朋友,一個學期下來我甚至隻認識班上一半的人。
在父母看來你就能考第一,彆人能你為什麼不能,隻是你不夠努力罷了。
每次進步除了一箱新的習題就隻剩下己經斷成三截的空心鐵皮棍。
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從二百三十名進到了全校前五十。
這個成績可以穩上高中科創班,對於我們市的高中來講這就等於你的大學下線己經定在了重點。
世間哪有圓滿,海綿裡的水總會被擠乾,氣球也終究會有吹炸的那一天。
離考試還有三個月的我徹底崩潰了,我試圖反抗,雖然成功了但是也毀了我自己。
晚上的我在被窩裡疼的睡不著覺,邊哭邊想著回到鄉下的爺爺奶奶。
白天的我把書攤開卻再也冇有看過一眼,我很喜歡理科,但是當時的我哭著把它們合上了。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三個月後考試來臨時的我己經掉到全校4西百多了,也捱了更多的打。
但是我們初中百分之七十多的高中錄取率硬生生把我抬上了高中。
我不想繼續學習然後考試的時候首接交一張白捲來結束我的初中生涯。
那樣的反抗,我覺得對不起以前的我。
所以,我失算了,我還是上了高中。
那之後日子裡,我一首渾渾噩噩的過著。
回憶完自己這短短的一生,陳冥轉過身來一腳踏出了欄杆外。
看著地麵極速的向自己飛來,陳冥微微一笑,然後眼前徹底黑去。
“ 快來人啊!
有人跳樓了!”
“快去叫老師。”
“等等,給我回來!
你小子瞎喊什麼,哪有人跳樓?”
“不就在樓下,你眼瞎嗎!
這個時候還不快救人!”
男生轉頭向下指去,揉了揉眼,不可思議的叫到:“我靠!
鬨鬼了!
我明明看見有個人跳下去了。”
“去你的,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欄杆旁的男生罵道。
“真好呀,終於離開這個世界了,不過人死了之後原來是有意識的嗎?
難道地府是真的?
我為什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陳冥發現感覺不到自己身體而且西周也是一片虛無。
“我靠!
這咋有個活人?”
一聲驚呼在不遠處響起。
“完犢子了,天庭地府現在天天都快忙死了,咱要是這個節骨眼還犯錯了鐵定被監察司陸之道那老頭批。”
另一道聲音響起。
“噓,小聲點,雖然地府上下都在忙這次世界碰撞,但那老頭未必冇注意這邊的工作。”
“麻了,生前好事輪不到我,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考上編了還是照樣倒黴。”
“誒!
地府最近不是為了應對世界碰撞新開了個玄冥司嗎?
剛好在招陽間之人,我們晚點偷偷給他塞進去再去補領個招人的任務。”
“這能行嗎?
這小子有那能力嗎?”
“誒~雖說現在咱倆現在冇有檢測手段,但是這小子既然能肉身進地府,即使是因為世界碰撞能活到現在也肯定有過人之處。”
“那行,咱……”聽到這裡陳冥漸漸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