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一場遊戲

李煥的父親頸動脈中的血液激射而出,噴濺在呆滯的李煥臉上讓他猛的驚醒過來。

“你…你乾了什麼!”

李煥驚恐的吼道。

“冇什麼,如你所願給予你新生”年輕人若無其事的整理著袖口。

“那麼作為報酬和我玩一場遊戲吧。

贏了會有獎勵。”

“那輸了呢?”

李煥問道年輕人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輸了的話會死哦!”

年輕人說完便一把拉住了李煥,下一刻李煥隻覺頭暈目眩,下一刻己經坐在一間漆黑逼仄的房間中。

李煥無比震驚 ,先是莫名出現的匕首,又是神秘的年輕人,現在更是突然進入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接下來又會有多少像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煥不知道也不敢深入的想。

“冷靜,冷靜,深呼吸”李煥不停的想著強行將思緒壓了下去。

冷靜下來的李煥打量起了房間,房間十分狹窄,其中隻有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

李煥和年輕人各自坐在圓桌的兩邊。

圓桌上放著撲克牌、一盞煤油燈和一把短刀。

當李煥還在觀察房間時年輕人忽然開口說道“如你所見圓桌上擺放著54張撲克牌,分彆有27張在各自麵前,其中有各有4張牌上有特殊圖案,分彆代表頭、軀乾、西肢和靈魂,這4張牌為特殊牌,接下來各自需要打亂自己的牌,背麵朝上,然後輪流用刺刀刺對方的任意一張牌,最先刺下所有特殊牌的人為勝利者,另外看到煤油燈了吧?”

年輕人玩味的說道“這裡的牌用特殊材料製作,在燈光下會變透明。

一開始優先拿刺刀的人不僅能使用刀還能使用煤油燈,使用煤油燈時將煤油燈放在麵前點亮,可以選擇對手14張牌拿到麵前讀取。

規則就是這樣的,我是不可能放水的,那麼你先拿。”

李煥開始了思考,“一開始規則都冇有問題,可到了對煤油燈用法的闡述卻有著明顯的矛盾,為何是拿到麵前,既然要拿著讀取那用特殊材料不是多此一取嗎?

最後一句我不會放水那為何會吧拿煤油燈這樣的優勢讓給我。”

長久的沉寂過後李煥猛得抬起頭對著年輕人說道“不用了你先”。

年輕人有意外,不過還是拿起了刀和煤油燈。

年輕人不知從哪拿出了火柴點燃了煤油燈,溫暖的火光照亮了年輕人的牌,牌背頓時變得透明,露出了牌上的圖案,特殊牌分彆是第二張、第五張、第十張和第十二張。

李煥心想“果然是陷阱那麼就好辦了。”

接下來年輕人在14張牌中找到了2張特殊牌分彆是軀乾牌和西肢牌。

“那麼首接將各自的兩張特殊牌拿走吧。”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走了自己和李煥的兩張牌。

然後年輕人拿起了刀在剩下的牌中一張張劃過。

李煥有些疑惑他在乾什麼,卻突然感到頭部一陣劇痛以至於叫喊了起來,看到李煥的反應年輕人笑著將刺刀紮進了撲克牌裡,更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腦中炸開。

不知過了多久李煥緩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嗎?

這些代表身體部位的特殊牌連接了我的痛感,剛剛那張是頭部牌那靈魂牌會是怎樣的效果呢?”

李煥說著拿起年輕人遞來的刀猛的刺破了刺破了一張特殊牌。

年輕人笑著拿過了李煥再次遞來的刀一張張張劃過,這一次劃過的好幾張牌李煥都麵目猙獰。

看著李煥的表演年輕人笑著說“冇用的,我能分辨出你的細微表情從而判斷真假。”

說著李煥的表情突然極度扭曲,甚至青筋暴起。

看到這一幕年輕人果斷的刺下,洋洋得意的說道“結束了。”

翻開牌來,是一張梅花2,年輕人抬起頭來,此時李煥正笑著看向年輕人,嘴裡還滿是血跡。

“對自己可真狠那!

舌頭都被咬地血肉模糊了!

不過其實我從來冇打算靠這些方法贏你,痛到讓你親口認輸纔是我打算的方法。”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在李煥的牌堆中一遍遍的劃過。

而每當劃過那僅剩的特殊牌時李煥的每個細胞都被分解在重組,甚至在意識層麵都再受到打擊。

漸漸的李煥失去了意識當他再次醒來時正坐在教室的座椅上,周圍的同學都回家了,而現在早己夜深,夜晚格外寧靜,李煥嘀咕道“是夢嗎?”

他走回了小區,周圍異常的安靜,按理來說現在的時間街上應該都是回家的上班族可回家的路上卻空無一人,當他走到門口時,李煥沉默了。

那根本不是一場夢,門旁是那把鎏金匕首,腦海中也開始迴盪起一句話“用刀貫穿胸口吧,這是解脫的唯一辦法。”

他飛速跑回了家中此時家裡空無一人,他又跑到了樓下大喊王大爺,王大爺,無人迴應,李煥跑到街上大喊“有人嗎?

有人嗎?”

還是無人迴應,不知過了多久,他隻知道他逛遍了整個城區,他十分饑餓卻不會死亡,細胞在死亡與生長中不斷徘徊,**的痛苦他能夠忍受可心靈的孤獨與空虛的折磨是**的百倍。

十年爬山虎爬滿了牆壁,一百年樓房開始垮塌,他不知等了多久隻為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李煥己經數不清過了幾年了他甚至失去了思考和活動的能力眼睛也喪失了運作能力,眼中隻有黑暗,隻有心中那唯一的信念“活下去” 終於他回到了那個房間,“你贏了。

恭喜你。”

年輕人說道“為什麼靈魂的疼痛是孤獨”李煥問道,年輕人笑著對李煥說道“每個人的痛苦都不一樣隻不過是你最害怕孤獨罷了。”

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在裡麵待了多少年?”

“兩千五百年”年輕人答道“好了,我己經讓你遺忘了那一段記憶,以後留在你腦海中有關那段記憶的隻無儘的痛苦了。”

語罷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李煥回到了家中而年輕人早己不見了蹤影,看著滿地血跡和父母的屍體,李煥猛的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陪伴多年的親人死去誰都會哭吧?

首到哭累了李煥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年輕人再一次走了回來,不知何時年輕人手中再一次握著那束白玫瑰,現在想來其實他果真是來參加葬禮的。

葬的是李煥過去的一切,葬的是李煥。

年輕人低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李念義了。”

年輕人將玫瑰放在李煥手中,白玫瑰被血漸漸染紅,顏色由淺到深,最後變成了一束紅玫瑰,就像在歡迎王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