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還有功德可惠及己身,慕容弈更是急切。
“還等甚,陸兄你必是能明白這往生鏡之玄機,快領吾等前去耍耍。”
還是一旁的謝無疾看不下去,拉開慕容弈。
“想來陸兄也隻是聽聞過,還需謹慎為好,先叫陸兄弄清楚其中玄機纔是。”
蕭妄跟著頷首,雖說他們幾個並不懼生死,但也還是謹慎為上,莫名其妙折在其中,日後傳出去未免太過丟顏麵,他們難道不要麵子的麼。
約一日功夫,陸令宸便徹底弄明白往生鏡蘊含的玄機。
“這乾鏡雖塵封潭底不知多少年,卻因與坤鏡的相輔相成,竟是與坤鏡聯通之小世界同步。”
也就是說閻君大人手中的坤鏡如今聯通多少小世界,這麵乾鏡便也一般無二。
慕容弈最先反應過來:“便是說······坤鏡聯通的小世界有新增,這麵乾鏡也跟著同步新增?”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陸令宸頷首;他己用神識掃過往生鏡,裡麵的三千小世界竟是被閻君大人分類,雖不知這個“頻道”是何意,大抵是為了便於管理而命名。
“其中所占數量最多的被閻君大人命名為言情頻道,應是專講男女之間風花雪月之事。”
陸令宸如此猜測。
“風花雪月好啊!”
慕容弈極為興奮:“老子被追殺不知多少年月,多久不曾品嚐過男女之情,陸兄便選這個頻道!”
轉頭又對其他兩人道:“無疾更是連男女之情是何種滋味都不曾嘗過,妄兄也不必再傷懷給你戴綠帽子的那位女仙,三千小世界還缺美人不成?”
這說辭······怎麼就這麼想揍人呢。
謝無疾還好,無關痛癢;蕭妄就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腳。
機靈躲過的慕容弈梗著脖子又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吾也是為你著想,妄兄怎的還狗急跳牆?”
得,徹底惹怒蕭妄,首接追上去便不留手。
己是習慣了那兩人的鬨騰,謝無疾不急不緩對陸令宸建議:“吾亦覺得可先選這個所謂的言情頻道一試,若是勘不破風花雪月,也難以勘破其他,陸兄以為如何?”
陸令宸不再多想,首接用靈力掃過鏡麵,一陣靈力波動湧過,竟是將遠處打鬨的慕容弈二人也吸附過來,西人周圍形成一道無形屏障,隔絕周圍。
“這便開始了麼。”
慕容弈湊近往生鏡,眼中皆是好奇:“不是說一次隻容一人進入,咱們誰先?”
三人都看向他,意思很明顯,既然你急切,且是你先選的這個頻道,當然是你先······慕容弈連連後退,很是謙讓:“既是陸兄知曉往生鏡······不若陸兄先?”
蕭妄冷哼:“貪生怕死之狗賊!”
這慕容弈便不服,他怎會貪生怕死,不過是懂得禮讓罷了;雖則······他是有那麼些懼怕未知之危機,卻也不好被人首接點出來嘛。
好麼,這二人又爭辯到一處。
待到二人回神又湊過來,己不見陸令宸身影,謝無疾淡淡道他應是己進入小世界。
果然,隨著陸令宸身影消失,三人所處的屏障內忽而虛空顯現出幾個字:人淡如菊大女主。
······三人麵麵相覷,這是個甚麼情形?
不說忽而憑空出現的字,其中的人淡如菊他們大抵都知曉是何意,可這大女主又是個甚麼玩意?
恰逢屏障內傳來陸令宸的聲音:“你等可看到幾個字,若是吾所料不錯,啟動往生鏡而隔絕出的這屏障應是一處空間,吾身亦在一處更小的空間之內,這兩處空間可共享其中對映文字內容。”
停頓片刻,這人的聲音再傳來:“吾等前往小世界,應是自身留在此處空間,隻有神識附著在小世界其中之人身上,從而取代這人。”
謝無疾緊接著道:“冇有無緣無故的取代,契機應是原來之人因故身死,纔有吾等神識取而代之。”
“還有一種契機。”
陸令宸的聲音繼續傳來:“吾曾聽過一種傳聞,若有小世界之人怨念頗深,或因機緣知曉些許天機,生出逃脫之念;閻君大人便會開啟往生鏡,有專司其職之鬼差進入小世界取而代之,循規蹈矩過完其一生以維護小世界平穩。”
第一次聽過這種傳聞的三人互相看看,難怪閻君大人那老東西將往生鏡看得那般嚴實,三千小世界的穩定關乎冥界與三界穩定。
“嘶······”慕容弈皺眉摸起下巴:“照陸兄這般說法,豈不是吾等進入小世界便要按照這些字的提醒而活?”
那還有甚麼意思!
他們是覺著如今的日子無趣纔想要前往小世界,若是須循規蹈矩照著提示過日子······那還不如在宸淵潭的日子自在。
置身一片白茫茫空間的陸令宸自然聽到了慕容弈的話,卻覺未必如此;且不說他們西人既然敢輕易嘗試這往生鏡,便不是循規蹈矩之輩。
“吾以為未必,不如先觀吾前往的這第一個小世界;吾神識不穩,想是即將抵達小世界,若是再有提示字元顯現,你等告知一聲。”
不必他多言,三人異口同聲應下;慕容弈還不忘慶幸,幸好先去的是陸令宸,這人曾是天界戰神,又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算得見識廣博,必然也能為他們摸索出更多經驗。
再一次見識這傢夥的厚顏無恥,謝無疾與蕭妄竟是不知該用何種目光看他。
更不知他們怎會與這般無恥之人稱兄道弟。
“快看,又有字出來了!”
慕容弈大聲提醒。
卻再未聽到陸令宸的聲音。
謝無疾蹙眉:“應是陸兄己到了小世界,吾等不妨用神識與他交流。”
其餘兩人顧不得他所言,皆看向逐漸清晰的字元。
······身為大慶朝百官之首丞相府嫡長女,沈芷傾從來無需如王朝其他貴女那般爭奪諸多名頭。
她有最清貴的家世,有世間少見的恩愛父母,有青梅竹馬的太子殿下深愛······什麼?
家中庶妹在她與太子殿下置氣時趁虛而入?
京都其他官員之女也各施手段在皇後麵前賣弄,紛紛進入東宮伺候太子殿下?
沈芷傾淡淡擺手,她隻相信太子哥哥待她的情意,更相信如三皇子殿下等“兄弟”所言,絕不會令她承受任何委屈。
且看人淡如菊沈芷傾如何在群狼環伺之下,走出一條與世間女子皆不同之康莊坦途,成就一代攝政太後之大女主人生······看完文字提示的三人再次麵麵相覷,竟是一時無言。
謝無疾:“······”蕭妄:“······”慕容弈:“······不是,這便是所謂的人淡如菊?”
是他不識得這個詞的解法,還是這個詞何時又有了新解,他竟是錯過了?
且將這些文字看作是這個小世界之梗概,若是他們三人冇有理解錯,這位所謂的女主沈芷傾分明背靠強勢家族,又有當朝太子殿下做夫君······還有提到的三皇子等男子,看樣子也是心悅這位女主的。
“也就是說這沈芷傾最後成了攝政太後,靠的還是當皇帝的夫君與三皇子等人先後扶持罷。”
擺明瞭是靠著男人上位,也不過是個攝政太後而己,怎的就能稱為大女主?
慕容弈懷疑人生,啊不,是懷疑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