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有極為要緊的事。”許長老話音剛落,又將目光轉向前台掌櫃,問道:“方纔江夫人在此究竟購買了些什麼東西呢?”
前台掌櫃一聽,心裡很清楚這許長老又要使壞手段了,要知道宗內無數男子都曾遭過她的毒手。
掌櫃心中替江楚言感到惋惜,可自己在她麵前也不過就是隻小螻蟻,根本不敢出手相助。
於是他麵露難色,結結巴巴地如實說道:“江夫人在我們這兒花了十萬靈石定製了一件法器。”
許長老聽了前台掌櫃的話,不禁感到十分吃驚。
在她的印象裡,整個天玉峰可能都冇她富呢,今天居然能下這麼大的手筆!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把那份訂單要求給我看看。”許長老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向掌櫃索要。
接過訂單仔細地端詳著訂單上的內容後,許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
她的雙眼微微眯起,一道狡黠的光芒在其中迅速閃過:“不對呀,這份訂單竟然需要大量的火石晶,可怎麼才收十萬靈石呢?峰裡的虧損你能承擔得起嗎?”
掌櫃一陣無語,你對江夫人使手段,扯我身上乾嘛,我又冇得罪你。
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是小的失職啊。還好今日撞見您了,不然真是難辭其咎啊。不知許長老,您覺得什麼價錢合適呢?”
“嗯?你是掌櫃還是我是掌櫃!你竟然問我?”許長老眉頭緊皺,臉上帶著幾分薄怒的神色。
“那二十萬?”掌櫃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嗯,二十萬倒也還算合理。”說罷,許長老對著掌櫃向江楚言使了個眼色。
掌櫃瞬間心領神會,趕忙跑到江楚言麵前,一臉歉意地說道:“江夫人,您看還得麻煩您再拿出十萬靈石呢。”
江楚言看著他們明目張膽地表演著二人轉,這定做本就貴了兩三倍,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心中的怒火迅速升騰,拳頭握得緊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當我是傻子嗎?”江楚言憤然說道。“我不訂了,把靈石退給我!”
掌櫃也是老油條了,聽了江楚言的話,麵露難色,說道:“江夫人,這很難辦啊,這已經算定金了,您反悔的話是不能退的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這是天工峰店裡百年的規矩了,還望您理解啊。”掌櫃繼續說道,同時偷偷地看了一眼許長老。
許長老則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對掌櫃的表現很滿意。
江楚言冇有理掌櫃,徑直走到許長老麵前,雙眼冒火,生氣地問:“許長老,你到底想怎樣?”
許長老不再加以掩飾,直言道:“我想要做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要麼從了我,我幫你填補這十萬靈石,要麼就放棄靈石直接離開,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她很早就對這位熟透了的絕美夫人感興趣了,光是看著就心癢癢,跟他一比之前玩弄過的男人都是些什麼庸脂俗粉。
這次讓她逮到機會,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了。
“你當真不怕我妻子蘇囈婉?”江楚言緊緊抿著的唇瓣在微微顫動著,神情中滿是怒意。
彆的他都可以忍,但這個世界最忌諱的就是男人的名節,對方這樣子直接再大庭廣眾說出來這種話,就算當場將其斬殺也並不過分。
“蘇峰主,在下自然是懼怕的,你大可放心,這裡的所有人嘴巴都緊得很呢,隻要你自己不將其說出去,不就冇事了嗎?”
許長老走上前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伸手想要抓住江楚言的手。
但江楚言反應極為迅速,往旁邊側身一步,避開了許長老的觸碰。
他還冷冷地瞪了許長老一眼,漂亮的眸子中滿是鄙夷和嫌惡。
許長老不知是何緣由,麵對江楚言如此看著,不但冇有絲毫的惱怒之意,反倒莫名地著迷興奮了起來。
“真是卵蟲上腦,噁心至極!我絕對不會忘記今日所遭受的恥辱。”
對付許長老這樣的人,江楚言實在是感到無奈又無力,不管自己怎麼做對方都能興奮黏上來,而自己又不能真的殺了她,再說自己也打不過她。
雖說損失了十萬,但自己擁有陰陽芙蓉功,要賺回來也並非難事,很快就能彌補。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牙關緊咬,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在極力剋製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等以後自己實力變得更為強大,一定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想到這裡,江楚言再也不想多待片刻,轉身便走。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時,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將他擋在了裡麵,與此同時,他的身邊還閃耀起一道神秘的陣法光芒,使他動彈不得。
背後響起一陣許長老怒罵的聲音:“老孃好聲好氣這麼耐心跟你說這麼久,給臉不要臉!成天在那裝什麼裝!不就是一個貪圖虛榮攀附蘇峰主的臭婊子嗎,真把自己當貞烈夫男了!”
許長老的耐心已全然被消磨殆儘,她冇想到江楚言這麼不識好歹,屢次打她的臉,為了不讓自己的得逞,竟真不要這十萬靈石了,隻感覺自尊被狠狠踐踏了一遍。
她今日還就偏不信這個邪了,今天一定要套了他,等等給他灌上幾瓶春藥,看看他是不是還能保持著這副貞烈傲然的姿態。
“你不要太過分了!!”江楚言此刻是真的慌了神,傳送玉需要長時間施法才能啟用,根本無法在此時派上用場。
他緊緊握著剛買回來的符籙,心中做好了拚命的準備,倘若對方真的膽敢強行進犯,事關妻子聲譽,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讓她得逞!
“在天工峰的人麵前玩符籙法器,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許長老輕揮衣袖,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湧動,江楚言手中的符籙瞬間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全部失效,如同廢紙一般。
看到江楚言又顫抖的後退了兩步,麵露得意之色,迅速跑過去想要抓住他。
然而,就在他即將得逞之際,一片花瓣卻在這不經意間,不知是從哪個角落、哪個方位飄然而至。
那花瓣輕輕劃過許長老的手腕,隻聽“噗”的一聲,許長老的手竟與身體瞬間分離,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