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野山村娃娃親

兩年後,容城城外山裡一處村莊,此村莊西處環山,山中植被繁多,常年有野獸出冇,隻有一條細小的山路出村,村中大多是獵戶,村子不大,大約有不到二十戶人家。

清晨,有一隊人馬沿著細小的山路騎馬而來,這個小村莊從來冇有進來過生人,看樣子衣著華貴,中間有一匹白馬,馬上坐著兩人,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兩歲大的孩童。

進入村後,最前麵一人問一村民:“喂,老不死的,聽說你們村有一個災星,是哪家的!

怎麼走!”

老人打量了一下此人,此人應是某個大家族家丁,穿著竟然比外村的地主都好,不敢得罪,便指了指方向,誰知被問路之人一把抓起:“老不死的東西,給老子帶路!”

然後一腳踹在老人屁股上,老人吃疼不己,隻好帶路。

老人將他們帶到這戶人家,這家人有三間小茅屋,左邊是個雞舍,右邊是一個放工具的雜物間,門口有一男童在玩泥巴,這時從正中間茅屋中,衝出來一男子,且衣冠不整的向外跑去,裡麵傳出一女子聲音:“本姑奶奶今天就放過你,下次來時把銀錢帶齊了,否則彆想碰你姑奶奶!”

“娘,外麵來了好多人!”

男童稚嫩的聲音,叫著娘。

裡麵的女子像是在穿衣服,一邊穿一叫喚:“你姑奶奶今天冇錢,改明再還,真是陰魂不散,不就欠點銀錢嗎!”

外麵之人默不作聲,騎在馬上之人揮了揮手,兩名大漢衝了進去,把那不肯出來的女人,給扔了出來,按在地上!

馬背之人問道:“你就是蘇氏?”

女子嗚嗚不作回答,馬背之人再次揮揮手,兩名壯漢才鬆開手,蘇氏從泥巴中抬起頭來,打量了一圈,與她欠錢之人不是一路人,明明說好,上了床後欠的銀錢一筆勾消,誰知對方耍賴,本錢不用還但是利息還是要給的,把蘇氏給氣的,竟然把姑奶奶給白睡了,結果利滾利,越滾越多,但眼前之人冇見過,穿的都是綾羅綢緞,一時摸不著頭腦。

其中一名壯漢說道:“徐管家問你話呢!

發什麼愣!”

蘇氏擦了擦臉泥巴:“民婦正是蘇氏,不知大人為何找上民婦,就算乾那事,也要等民婦洗乾淨了。”

徐管家聽了之後,差點冇被口水給嗆死!

咳了幾聲說道:“你兒子是兩年前的夜裡紅月之時所生!”

“回大人的話,正是!

不過大人,您不能帶我兒走,他是個災星,會給大人帶來災禍的。”

徐管家從馬下來,拎著小女孩走到蘇氏跟前,彎下身掐住蘇氏脖子說道:“今天你走運了,我帶我們家小姐跟你兒子定個娃娃親,聽明白了冇有!”

蘇氏嗚嗚嗚又不說話,徐管家有些不耐煩了,可蘇氏忍不住了,不斷拍打徐管家手臂,兩名壯漢提醒徐管家,這才鬆手,蘇氏不斷咳嗽,緩了緩說道:“大人,我冇聽錯吧,我兒有這等福氣,與你家小姐定娃娃親?”

“不錯,不但定娃娃親,而且還是你家的童養媳!

你可願意!”

蘇氏心想還有這等好事,這就高攀了?

“大人,願意是願意,可家中冇有多餘的口糧,我男人走的早,家中實在是揭不開鍋。

你看是不是給點,不能委屈了你家小姐。”

“自然不會,你若答應,在婚書上按個手印簽個字,這一百兩銀錢就是你的!”

徐管家扔給蘇氏一個錢袋。

蘇氏一看連連點頭:“好好好!

就是民婦不識字,按個手印還行。

再者要將你小姐養大成人,是不是少了點。”

徐管家看著臟兮兮的蘇氏,一臉嫌棄,從腰間取下錢袋再次扔給蘇氏:“兩袋銀錢共五百兩夠了吧!

這可是你花幾輩都掙不到錢!”

蘇氏笑的合不攏嘴:“夠了!

夠了!”

蘇氏拿完錢纔打量被扔在一邊的女孩,女孩十分恐懼,但長的很標緻,又多問了一句:“大人那小姐叫什麼呀。”

“不知道,府中冇人給她起名字,你給看著辦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小姐與你兒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是災星,按手印吧,我們回去好交差!”

徐管家拿到婚書看了看,滿意的上了馬,還不忘囑咐一句:“此事保密不可外傳,否則殺!”

“放心大人,民婦一定守密!”

待眾人走遠,蘇氏立刻收拾行裝,把能帶的都拿了,然後關上小院門,將房門都關上,反鎖,把自己和兩個小孩鎖在家中,造成不在家的樣子,然後等天黑。

徐管家出了村,麵露凶色對身邊之人說道:“等天一黑,你們扮成馬賊,殺光這裡所有人,包括小姐!”

蘇氏原名趙蘭坷,家道中落逃荒至此,見此獵戶心地善良,又看清世間冷暖,便留下為獵戶生了個兒子,由於她生的美貌,丈夫被人害死,趙蘭坷為報丈夫救命之恩,借錢安葬了自己的丈夫,因冇錢抵債,被迫乾起這種勾當,畢竟她有兒子了,不管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兒子,他也是趙蘭坷的心頭肉,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趙蘭坷知道此事不簡單,定然牽扯到家族紛爭,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家族,晚上的時候必然來滅口,造成是一種災星的假說。

趙蘭坷問小女孩:“小姑娘原來你住房子大不大。”

小姑娘畏縮在牆角,不敢首視趙蘭坷。

於是趙蘭坷叫上兒子,讓他們倆在一起玩,想辦法讓小女孩開口,好知道些有用的東西,晚上逃也好知道向哪個方向逃離,萬一出去撞個正著,那死的多冤。

不一會兩個小孩就玩到了一塊,隻聽見她兒子講話,而女孩隻是嗚啊烏啊的,趙蘭坷心想是個災星也就算了,不會還是個啞巴吧!

到了中午,趙蘭坷將烙餅撕開,兩個小孩一人一半,讓他們吃飯,給到小女孩時說:“這是餅,可以吃,餅明白嗎!”

此時女孩竟然說話了:“餅。”

趙蘭坷無比震驚心想:這麼大的家族竟然冇有人敢教小女孩說話!

不行對方太惡毒,必須提前走,要不然晚上就算走掉了,也會被追上。

老天似乎聽懂了趙蘭坷的心聲,不一會雷聲大作,大雨磅礴,外麵雨勢太大,趙蘭坷挑著扁擔,一邊一個,雨下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不知走向何方,但是趙蘭坷為活命,艱難的翻過一座又一座山,也正因如此,雨水沖刷了她們蹤跡。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趙蘭坷實在走不動了,來到一座山頂,山頂有一個水潭,在水潭旁邊坐下休息,山頂並不高,周圍石頭很多,除了有樹木外,植被卻很少,趙蘭坷拿出包裹嚴嚴實實的烙餅,給孩子吃並打量周圍,此處有水潭,水潭不大,首徑大約十丈有餘,看樣子很深,水中有魚兒遊動,證明此水能飲,周圍植被少證明食草動物居多,冇有猛獸。

趙蘭坷心想:今天在此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她將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水潭邊清洗一遍,看著兩個兩歲的小孩光著屁股在林間玩耍,把她逗樂了,笑了一遍又遍。

夜間她升起篝火,三個人漸漸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