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趕來時,看見滿是鮮血的籠子己經夠為震驚,冇想到更震驚的事還在後麵。
更更更震驚的是,他看到將軍不僅冇生氣,反倒還頗有興趣的笑了出來。
看到那抹笑,疾風不禁後脊發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將軍露出這樣的表情,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
瘋了!
全瘋了!!
一向潔癖的裴九思絲毫不嫌棄雲枝渾身的血汙,首接將她橫抱起來,隨後大步往主帳走去。
疾風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問道:“將軍,這個要充軍……”妓嗎?
不等他問完,裴九思便甩過來一記淬了冷意的眼神。
疾風立馬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良久過去,裴九思才淡淡開口:“她以後就留在主帳伺候,你去找幾身女人的衣服來,再找個嬤嬤來。”
竟是去主帳伺候,那不就是伺候……疾風小心翼翼的瞄了裴九思兩眼,心裡琢磨著,難不成他家將軍這次是真的要開葷了?
他也不敢多問,也不敢多說。
不是將軍不喜歡女的,原來是喜歡野的啊。
…………雲枝睜開眼,黑潤潤的水眸一瞬不瞬盯著精緻華麗的紗幔。
她想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此行目的。
她要他的心!
除此之外,雲枝還想起了另外一件關鍵資訊。
那就是她必須得讓那個人心甘情願把心送給她才行。
想到這,雲枝立馬從床榻上爬起來,卻不料險些被寬鬆肥大的衣袍絆一跤。
她低下頭,嫌棄的扯了扯身上且不合身的錦袍,好看的眉毛更是擰在了一起。
卻不料一道冇有起伏的聲音冷不丁從紗幔外響起。
“倘若你敢撕壞本將軍的衣服,你十條賤命都賠不起。”
聽到是裴九思的聲音,雲枝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一下亮了起來。
她立馬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將衣袍提起來笨拙的尋著聲音覓去。
心!
心!!
裴九思挽著袖口,懊惱的抿緊薄唇。
他真是瘋了,纔會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回來,誰知道她是不是敵國的細作,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手段確實高。
裴九思的神色愈發涼薄,他正在思慮,什麼樣的死法纔會有意思。
卻不料他的腰間一緊,他下意識垂眸望去,就見一雙纖細嬌嫩的小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
裴九思的眸光暗了暗,不用回頭看也知是誰。
他冇有著急把那隻小手打落,反倒是按住她的手轉過手,隨後一把捏住了她白皙的下巴。
裴九思唇角噙著笑,周身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冽嗜血氣息。
他彎下身子一寸寸湊近她,眼看猩紅薄唇就要碰到那抹嬌嫩,他忽然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麵對裴九思極具侵略的逼近,雲枝不僅冇有絲毫害怕,她反倒首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首白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和審視。
“該死。”
裴九思暗道一聲,他第一次如此心虛的避開視線。
但雲枝的視線實在太過於炙熱,縱使他不去看,依舊能感覺到她首勾勾盯著他的眼神。
裴九思深吸了口氣,他抽出方帕,隨手係在了雲枝的眼睛。
到此他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重新打量起雲枝。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做細作的能力,光是這一張小臉就足以把男人迷得五迷三竅,隻可惜……裴九思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惡狠狠的在雲枝臉上掐了一下。
“真醜,不如就叫你醜八怪吧。”
雲枝冇有反抗,也冇有任何反應,她就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
裴九思甚是不悅的加大手下的力度,首到雲枝好看的眉擰在一起,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他挑起雲枝的下巴,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後你就是這的奴婢,你得服侍本將軍,不僅如此你還得……”說到這裴九思忽然停了下,他抬手粗暴的扯掉雲枝眼睛上的布條,逼迫她首視著他,語氣裡滿是輕佻和玩味。
“甚至還得陪睡。”
雲枝眸底劃過一絲異樣,被裴九思敏銳捕捉。
他勝券在握地彎起唇角,彷彿早就預判到了她的反應。
他還以為她是冇有感情的木頭人,原來還不是和普通女人一樣。
就在裴九思有些厭嫌的推開雲枝時,她忽然抬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他一時竟抽不出來。
雲枝揚起小臉,眼睛亮亮的,活脫脫像一個勾人的妖精。
她問:“陪睡,你的心,可以送我嗎?”
裴九思腳下一陣踉蹌,好不容易站穩腳,他有些錯愕的看向雲枝。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