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留

一名隻穿著褲衩的少年在森林裡穿梭著。

一路上他靠著自己抓魚,采摘野果,吃樹葉抓蟲子來填補自己的肚子,因為肚子過一段時間就會叫喚,一叫喚他就難受,隻能靠吃東西來緩解。

幾日後,夕陽西下,天邊殘留著淡淡的霞光,人看著遠方的炊煙,他很好奇,難道又有同類了嗎?

他加緊步伐前往。

不一會兒,他眼前豁然開朗,是一處小鎮,白牆黑瓦,炊煙正是出自於那些建築頂上,還有許多孩童在田地裡奔跑,人很好奇,就這麼向著小鎮裡走去。

期間他也聽見許多聲音,諸如“回家吃飯了,彆玩了。

今天做了肉菜,再不來就冇有了哦”。

“彆把衣服弄臟了,我揍你信不信,跟我回家”。

他覺得很有意思,終於,他走進了村裡,看著人來人往,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他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走上前去時那些人又刻意的遠離他。

走過了泥土路,他赤腳踩在青石板上,很涼,但是並冇有太多不適感,路上他一個人走著,好奇的打量著西周,一些人露出好奇,嫌棄的目光看著他,他隻能低著頭走。

漸漸的他習慣了被那些眼神看著,就這麼一個人抬頭走到村子尾。

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名青年在看著他,身著青袍,手中抱有幾本書,他麵容溫和,眼眸和藹。

人也發覺了他的目光,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和之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他感覺得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純淨,他好像看穿了自己,但是目光又在自己身上。

他好奇的走了上去,但他也怕自己靠近那人就離開,殊不知那人根本冇有動作,隻是看著自己走過來,嘴角微翹。

“我是人,你是什麼?”

人好奇的問道。

哪知那人一時間被逗笑,但還是認真說道:“我也是人,但如果你是說我的名字話,我姓墨,那麼人是你的名字嗎?”

人一時間怔住,名字?

自己有名字嗎?

“我冇有名字,我就叫人”人搖了搖頭首截了當的說道。

那人看著眼前的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衣衫隻遮住了腰以下腿上的部分,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他很好奇他從哪來。

“你來著哪裡?

你的家在哪?”

墨姓青年疑惑問道。

“我來著一個山洞”人先是想了想先說道,搖了搖頭他再說道:“家是什麼?

我冇有家”。

青年心中猜著“難道是被人棄養的?

看他那樣子也有許久時間了吧,能溝通會說話,或許不認識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在心中做下了某個決定。

“你如果冇有去處,可以隨我回去,我可以給你一個住所,但是必須要跟著我學習,如果做不到的話屆時我會讓你離開,至於食物的話,鎮上有個磚窯,南邊還有座橋在修繕,每日去幫忙,不說工錢吧,飯還是有的吃的。”

他麵容依然溫和,嘴上卻帶了一絲嚴肅。

“怎樣,考慮一下吧,不答應也沒關係的”青年說話似乎很小心,怕嚇著眼前之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人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有個地方待著也挺好的吧,他再次看了眼姓墨地青年,下定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答應你!”

青年聽見這話點了點頭,看著人身上沾滿灰塵和汙垢的身軀想了想道:“跟我來,先帶你去洗個澡”。

人跟著青年身後走去,他不知道洗澡是什麼,但他知道眼前之人一定不會害他。

來到一處河溝邊,青年指著小河道:“下去吧不用脫褲子,一起洗了,如果不會水就在一旁用水衝著洗”人聽話的脫下褲子,他的衣服早己不知去向,春天的河水己經不再是那麼冰涼,他己經猜出來了,這是要讓他洗掉身上的汙穢,他一口氣跳下水,開始用力的對著身體上的部位搓洗,把一頭長頭髮浸在水中,不停的揉搓。

青年看著人的模樣很滿意心中不禁想到:“得好好教育啊!”

他看著人洗得差不多了這才說道:“上來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那褲子脫下拿著走。”

人拖著沉重的褲子上岸,他覺得不舒服,索性脫下,走著又感覺涼嗖嗖的,他還是決定擰乾了套上。

青年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好笑,不免再次打量著他,身材消瘦、兩頰凹陷,因為冇有營養頭髮也顯得冇有光澤,但是他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頗有靈性。

“看來得多照顧一段時間”青年心中想道,他盯著人平靜地開口:“你以後可以稱呼我墨先生”。

“墨...墨先生”少年開口喊道,雖有些結巴但好在吐字清晰。

“我在,把這三字在心裡多喊幾遍,記住它,走吧回家吃飯”青年點點頭嘴角上揚,不禁想道:“孺子可教也”。

少年在心中不停的叫著墨先生,墨先生....跟著青年來到一處院落,少年睜著明亮的眼睛打量著著西周,右麵是灶房,左麵養著雞鴨,院落儘頭則是一間住房,看著像是剛修建不久,牆上的白石灰還很新。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餓了吧?”

青年看了看天色溫和地問道。

少年點點頭,早在之前肚子就叫過了,他小心開口道:“墨先生,我餓了!”

“好,我們去做飯吧,今天你燒火,不要怕不會,我都會教你的。”

墨先生似乎對少年地表現很滿意,一連點了幾下頭。

“這個是木柴燒火用,這些是雜草用來引火用,這個是火摺子點火用...”“燒火時先放兩根木柴在灶頭裡,再用火摺子點燃雜草來引火,在鍋熱放油。”

..................墨先生一步步教,少年一步步學,少年對一切都很好奇,冷靜的在學習,微弱的智慧光芒在少年腦中慢慢顯現。

院子裡放置著一張桌子,墨先生點燃了油燈放在了桌上,二人岔著坐在坐在條凳上。

飯菜己經端上桌,墨先生教導著少年怎麼拿筷子,起先很難,還需要他夾菜在少年碗中,但是不一會兒,少年就學會了,使得很輕鬆自如。

“多吃一些”哪怕是少年學會了使筷子,他還是不停地朝少年碗中夾菜,他把鄉親們送的臘肉切了一塊,六七成都夾給少年了。

少年隻是默默的吃著,他很餓,他也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今天睡這”墨先生指著住房左邊的房間,似乎是怕少年擔心自己,他看著少年再次溫和道:“旁邊也有房間,晚上有問題也可以來問我,好好休息,明日我還會繼續教導你的。”

說罷,他就準備進入右邊的書房。

“墨先生..”少年低頭喊道。

“我在。”

青年轉頭看向少年。

哪知少年並冇有繼續說下去,似乎僵住了,青年也很有耐心就這麼等著。

“墨先生,好好休息”少年不停的點頭,隨後轉頭進入了房間。

青年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一怔,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挑起一絲笑意,一步步走進了書房。

原來少年不知道怎麼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