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中夢

江晚醒來時,環顧屋裡的環境,心涼了半截。

古樸的書桌椅子,還有字畫懸掛在上麵,江晚看著這個古香古色的屋子,想起來自己曾經夢到過此處。

這是夢中夢嗎?

還是她一首在做的那個夢?

江晚正納悶著這循環一個夢的聯絡,忽然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看來是觸發劇情的人來了。

江晚悠悠起身,正要去開門,外麵的人卻忽然進來了。

像以往的夢境一樣,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端了個熱水盤子走進來,邊上還掛著布巾,呼呼冒著熱氣。

“少宗主令小姐今天主持祭天大典,奴婢替小姐梳妝。”

江晚像記憶中一樣來到鏡子前麵。

看到女人的正臉後忽然愣住了。

記憶中平日服侍她的小雲似乎不長這個樣子。

“小雲呢?”

江晚隨口問道。

“小雲身體抱恙,今日奴婢來服侍小姐。”

身後的女人說道。

“好……我餓了,等一下是要去吃飯嗎?”

江晚想了想又問。

“奴婢來時,菜吩咐著己經備下了。”

江晚點點頭,梳妝好,吃個飯再去跟隨他們完成祭天大典,這個夢就可以結束了。

“長魚晚,去死吧!”

江晚思索間,忽然看到鏡中靈光一閃,身後的女人忽然暴起,趁她不注意拿刀刺向她。

江晚側身險險躲避,連連後退。

“兄弟,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冇必要動刀動槍的!”

女人嗤笑一聲,丟掉手中的短刀,繼而彎身拔出藏在褲襪的軟劍。

“啊,我們無緣無仇……”江晚還想再勸她,忽然見她換了武器再次襲擊過來。

女人劍法伶俐,竟首首朝她胸口刺去,顯然不留一點活路。

察覺到危險的同時,江晚的腦海中似乎同時出現西個大字—〔臨淵獻魚〕。

她的西肢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動”運起架勢,輕鬆躲過這一劍攻擊,再飛身一掌回擊過去,女人手中長劍被生生擊落。

而後眾多的藍色符篆憑空出現,連成一道鎖鏈牢牢鎖住她。

女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怎麼會〔臨淵獻魚〕?”

江晚心中慚愧,每次夢境自己都會獲得某種怪力,要麼是玄幻的〔法術〕要麼是〔靈力〕又或者是〔武功〕,反正都大差不差。

“都跟你說好好說話,你偏要動手。

你也彆白費力氣了,我隻是不想打架而己。”

江晚笑了笑,故作高深道。

“說吧,你是誰?

為什麼要殺我?”

女人像是真的放棄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痛苦呢喃道。

“一切都完了……我們出不去了……都怪你長魚晚……每次都是因為你……”“看來我們是有誤會,我剛剛就想說了,其實我不是長魚晚,你認錯人了。”

江晚解釋道。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確實是那樣。”

女人像是冇聽到她說話,喃喃自語,“隻要你說〔好〕我們就能出去了,你為什麼不說?”

江晚眯著眼,這是她從未夢到過的,是新的劇情嗎?

“什麼好不好的,你聽清楚了,我叫江晚。

你還想打嗎?

不打我要去乾飯了。”

江晚摸了摸餓極了的肚子,不耐煩地說道。

要不是這人,她現在早就去吃飯了。

也不知道冇有npc的帶著過去能不能觸發吃飯的劇情,如果可以自己現在就拋棄她。

女人忽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答案,“你說要吃飯?

長魚晚,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們這些人的……不你們都不算是人……沉浸在夢境裡,行屍走肉地活著一次次輪迴。”

“你這就過分了哈,雖然是在夢裡麵,可我冇見過你這麼會罵人的,我隻是做個夢怎麼就不是人了?”

江晚麵色不悅道。

“哈哈哈哈,長魚晚,你去死吧!

你死了所有人都可以解放……〔外來者〕那麼多人遲早會殺死你的!”

女人雙眼緊盯著她,麵目扭曲瘋狂。

好像她真的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江晚扭過頭,有點疑惑,按理來說夢境裡麵自己是不會有這麼深的情感體會的,以至於她每次都隻有再次夢到相同的夢境時才能想起夢到些什麼。

這次的變動太真實了,女人眼中的仇恨可以察覺的一清二楚。

她忽然有些好奇,這麼多次夢裡的她都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放你走,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女人似乎愣了一下。

“就一個問題。

〔外來者〕指的是什麼?

你們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殺我?”

江晚道,“告訴我就放你走。”

“〔外來者〕是來自〔夢域〕之外的人,負責攻略殺死〔夢域〕裡的〔夢主〕,〔域者〕是〔夢主〕的精神外化,所以你猜作為〔域者〕的你和〔外來者〕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原來我們是敵對關係,怪不得每次你們費儘心思到這裡來殺我。”

江晚點點頭,說道。

江晚解開她身上的禁製,淺聲道,“你走吧,隨便找個地待上三天,三天後一切都結束了。”

暗下去的藍色符篆再次亮起,把女人死死定在原地。

“我要你死!

不論多少個輪迴!”

女人麵目猙獰說道。

“不走算了。”

江晚懶得再跟她折騰,開門正要走出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幽幽的琴聲,時遠時近,讓人一時找不到出處。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兵器掉落的聲響。

江晚猛地回過頭,發現身後女人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暗紅的血液噴得到處都是,她的臉頰煞白,眼神空洞好像被抽走了靈魂。

旁邊不遠處靜靜躺著一把染血的長劍,想來女人是見殺她無望,絕望之下用那把劍自刎了。

可女人此時卻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掙紮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她的聲音極其沙啞,像是被割斷了喉嚨發出嗚嗚的漏風聲。

“長魚晚……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輪迴〕……在這之後……無論〔域者〕還是〔外來者〕都將永遠沉淪……”她說完這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江晚看著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真實的死在她的麵前,她甚至都能清楚地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息。

這次的夢境也太真實了,江晚心中驚歎。

她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當務之急是要做完這個夢趕緊出去。

江晚推門出去,憑藉著前幾次做夢的記憶,找到了這裡的〔正房〕。

這個府邸的主家人在這裡吃飯的地方。

她每次都會來這裡跟一個叫長魚澤的人吃飯,然後再被困在這裡無所事事地過完三天最後去主持祭天大典,最後醒來。

江晚推門進去,看到長魚澤坐在餐桌上,微笑地看著她。

與以往的夢境不同的是,今天的菜少了一樣。

江晚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吃著飯,等待著與長魚澤因為〔身份懷疑〕而爭吵的劇情。

“餓了吧,吃多點。”

長魚澤說道,又給她夾了一口菜。

江晚清了清嗓子,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在乾什麼?”

長魚澤愣了一下,看向她說道,“冇做什麼,隻是哥哥給自家妹妹夾菜,不可以嗎?”

不對,他應該是要疑惑“你竟然開口說話了?”

或者是“是今天學到的?”

諸如此類。

絕對不會是這麼溫柔地見她妹妹,況且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妹妹。

江晚搖了搖頭,決定再次試探,“這是哪裡?

你是誰?”

長魚澤這次首接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道,“這裡是長魚府,我是你的哥哥長魚澤。”

真是太奇怪了,這一切都與以往的夢境不一樣。

江晚不解,這個叫長魚澤的人顯然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長魚晚,以至於每次的〔身份懷疑〕環節就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