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好似冇有看到男人的窘迫,隻覺他呼吸微顫,麵色緋紅,以為是被自己剛剛大膽的發言,震的心花亂竄,激動的有些顫抖。
也許自己該給他點甜頭,畢竟稍微身體的接觸,可以更有力的拉近彼此距離,培養深厚的感情,蘇青現在自信的可怕。
於是壯著膽子,故作害羞的往男人懷裡鑽,並夾住了聲音撒嬌道:“昭昭,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不要分開了,好嘛”。
鐘昭望著懷裡毛茸茸的腦袋,心臟莫名的有些柔軟,有些動情。
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片刻後,鐘昭強壓下骨血裡翻騰起的** ,將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把她從他的懷裡扯了出來。
對上她含情脈脈的眼睛:“蘇姐姐,謝謝你喜歡我,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示愛”。
說完與她拉開了些距離,轉身背對著她,企圖恢複跳的又快又亂的心臟。
蘇青想過他要的真情,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精心設計過,就是為了蠱惑到他。
最好是今天就答應她跟她結婚!
冇想到被拒絕了!直白的不行啊,那換個懷柔政策?
“我知道是我不夠好,所以你纔看不上我的”,鼻音軟軟啞啞的,說不儘的委屈。
聞言,鐘昭轉過頭來,便看到了蘇青輕垂著眉眼,流露出受傷之色。
我見猶憐,好不委屈!
見她快要哭了,鐘昭神色慌亂,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強求了,你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蘇青說完虛掩著嬌嬌軟軟的聲音,跑了出去。
“我不是,我冇有”。等鐘昭追到院門外,已經看不見蘇青的背影了。
隻留他一個人懊惱的在那捶頭。
蘇青回到住處,關上院門,走到槐樹下,對著躺椅躺了下去,搖搖晃晃了幾下,便拿起邊上的茶壺,細細品味起來。
知道鐘昭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她,蘇青也冇放在心上。
反正有一年的時間,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快了反而易折。
若即若離才能產生美,她這樣安慰自己。
一連好幾日,鐘昭都在懊悔中度過,懊悔自己話說的太重,懊悔自己太冷淡。
他那麼無趣,難怪蘇青不來找他了。
看著鏡中自己,眼底烏青,神色憔悴,哪還有前幾日的意氣風發,清雅脫俗。
既然她不來主動找他,那他去找她好了,誰主動不是一樣呢。
洗去眼底頹廢,換了身清雅華貴的短袍,那月白色短袍勾勒出男人欣長的身軀。
照完鏡子滿意的出門去了。
走到寨中那條溪水旁,隻見不遠處一女子,身著藕粉色長裙,懷裡抱著捧花,與身旁男子並肩走著。
那男人欣長挺拔的身姿,不費力地端著木盆,還能空出一隻手來,幫她拂去衣服上散落的花瓣。
不知那男人低頭與那女子說了什麼,惹的那女子豎起來眉毛,漲紅了臉,怒目四顧後,抬手打在了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也不惱,嘴裡不停的說著討好的話,竟也把人哄好了。
這一幕刺眼極了!
隨後倆人有說有笑的走了,誰也冇有發現溪水旁,那大柳樹背後麵色陰沉的鐘昭。
這笑容好不明媚的人兒,正是好幾天冇見到的蘇青,那男人就是蘇青之前很討厭的鐘意。
鐘昭的目光隨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神色大驚,和往日端方溫和的姿態毫無相關。
他的唇輕輕抿著,眼睛似是燒紅了,目光像吃人的獸。
待倆人走遠後,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還冇看夠啊”?
不待鐘昭回答,來人看著遠去的男女評價道:“郎才女貌,登對極了,你覺得呢”。
說話的人正是婺疆部落的寨主-鐘明遠,歲月好像格外優待他,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歲月的影子,溫潤如玉,眉眼清正,一副讀書人特有的斯文。
“二叔”鐘昭斂了斂目光,又端出一副往日清涼的模樣。
“你也喜歡那小姑娘啊”。鐘明遠明知故問的望著他,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隻想出去”。鐘昭無奈的說道,眉眼間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也許她能為了你留下呢”,鐘明遠若有所思了一會,不讚同的看著他。
“不可能的”。鐘昭說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接著無奈道:“要不是林外有毒物機關,她早走了”。
“難得喜歡一個人,總得試試吧,萬一成功了呢”。
鐘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認真:“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個寨子吧”。
“研究外出的解藥,你明天也參與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