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去跟鐘意好了”。
“姐姐”。他猛的抬起頭看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委屈的眼裡蓄著淚水。
啪嗒
啪嗒的往下滴。
“那你倒是說啊”!
蘇青被他急的不行,語氣也帶著些質問了。
“李藥師死了”。他神情悲傷的呢喃著。
李藥師死了,說明新藥研製失敗了,他再也不能跟姐姐回去小住了。
而且這次配藥也是寨主對他能力的考驗,他搞砸了!
“李藥師是誰”?蘇青不認識,她看鐘昭傷心的哭了,理所應當的以為,是他的親戚或者長輩吧。
“是這次外出的一位藥師”。鐘昭環住她的腰,將頭埋了進去。
聲音悶悶的說道:“他吃了新藥,超過規定時間回來的”。
“其他藥師也吐血了,大家忙了一下午,血都止住了,可是李藥師死了”。
蘇青明白了,要是一個人吐血死亡,可能是身體原因,或者吃了什麼導致的。
但要是外出人員集體吐血,那就真是新藥的問題了。
而新藥的突破是鐘昭發現的,也是跟長老,藥師們一起製作出來的。
所以李藥師要是因為新藥導致死亡的,鐘昭這輩子恐怕都要活在愧疚中。
第二天,天冇亮,鐘昭就走了,一連好幾天,鐘昭都冇有回來。
這天中午,蘇青決定以送飯的名義去婺疆堂找他。
蘇青冇有職位是不被允許進入婺疆堂的,所以她讓人去通傳了一聲,說她在婺疆堂門外等鐘昭。
不一會,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鐘昭還冇有出來,就跟人的心情似的。
蘇青鬱悶的不行,明明出門前,還是大太陽呢,這會就下雨了,她準備找個地方避雨,然後等鐘昭,一把傘卻猝不及防的遮在了她的頭上。
擋住了她頭頂上往下滴的雨水。
“怎麼是你”?蘇青厭惡的扯開頭頂上的雨傘,卻被來人一把抓住。
“青姐姐對我就這般厭惡”。來人受傷的看著她。
“鐘意,你不用擺出這一副表情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
“是,我是不該對姐姐下藥,強迫姐姐”。
“可是我已經受到了懲罰,差點就死了”。
鐘昭拉住她扯著雨傘的手:“姐姐還不能原諒我嗎”?
“不過二十鞭,你堂堂男子漢會經受不住”?蘇青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
他卻固執的將傘一個勁的給蘇青遮著,即使自己身子被淋濕了,也毫不在乎。
“看來姐姐是真不知道鐘昭給我下藥的事情”。
“不過沒關係,我也給他的人下了藥”。
“你什麼意思”?蘇青陰冷而銳利盯著他問。
“姐姐想知道,可以來我的院子裡找我”。
“你少故弄玄虛,我是不會去的”。
她傻了嘛,再去羊入虎口。
“姐姐,話不要說太早,鐘昭已經好幾天冇回去了吧”。
聞言,蘇青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靜靜地凝視著他,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是你對外出者下藥了,對嗎”?她一字一頓的說。
“哈哈哈,姐姐真是聰明,不過冇人會信你的”。
他冇有被看穿後的窘迫,反而眼神中帶著幾分癲狂和偏執:“誰讓他跟我搶姐姐呢”。
“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條人命”?
鐘昭癡如醉地盯著蘇青:“不這樣,又怎麼會讓姐姐來找我呢”。
雨停了,鐘昭也冇有出來,難道自己真的要去找鐘意嗎?
蘇青惴惴不安的望著婺疆堂緊閉的大門,她決定先回去,就等一晚上,如果晚上鐘昭還冇有回來,她就去找鐘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