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鐘昭找巫師測算了最近的好日子,下個月初十是個吉利的日子,於是婚期就訂在了那一天。
三個月之後,鐘明遠會正式退位,鐘昭繼承寨主之位,鐘明遠表示那天會親自為他們證婚,同時提前退位,所以婚禮就按照寨主的規格。
但這一提議被鐘昭及長老們拒絕了,鐘昭是想親力親為準備婚事。長老們則認為禮不可廢,冇到時間不能提前退位。
就這樣除了婚禮的用品是鐘昭和蘇青一起購買的,婚服是鐘昭親手製作的,其他儀式全部都被鐘明遠這個長輩包攬過去了。
“你真的會做婚服嗎”?
燈光下,蘇青不可置信的看著鐘昭,隻見他手裡拿著尺子有模有樣的,給她量身,裁衣,然後坐在桌子旁,捏著針縫了起來。
就挺像那麼回事的!
雖然院子裡已經佈置的喜氣洋洋了,該買的也都買好了,但是鐘昭還是覺得欠缺了什麼,每天都帶著蘇青到集市上買買買。
“姐姐,這個首飾好配你啊,我們再買一箱”。
“姐姐,這個顏色的衣服,你好像隻有七件,我們在去做幾件”。
“姐姐,這個鞋子好襯你啊,買它”。
“姐姐...買它”。
“姐姐...買它”。
“夠了,夠了,今天已經買的夠多了”,蘇青簡直冇眼看他。
“姐姐,你凶我”。鐘昭委屈的看著她。
都說女孩子有婚前恐懼症,怎麼到她這,就完全反過來了呢?
自從商定婚期後,鐘昭每天都會給她買很多東西,如果她不接受,他就會表現出一份委屈的模樣,更嚴重的時候,還會掉金豆子控訴她“姐姐,你不愛我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東西”?
“你不接受這些東西,我就害怕你不要我了”。
......。
夜晚,湖波盪漾,樹影搖曳,一位戴著麵具的青年男子,背立在樹下,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髮絲,帶來絲絲清新的氣息。
他的身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身後是穿著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他半跪在青年男子的身後。
“已經全部撒進他的外敷藥裡了,他用了幾天還冇有發現”。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開口。
“他不是個傻的,外敷的藥先正常給他使用”。
說完青年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綠色的瓶子,遞給中年男子:“把這瓶藥加進他的飲食中,之前加了東西的外敷藥全部處理掉”。
“是,少寨主”。中年男子恭敬的接完藥便離開了。
青年男子站立了一會,便抬手摘掉了他臉上的麵具,一張清新俊逸,玉樹臨風的容顏,立馬被湖水照映了出來。
這是本該歇息了的鐘昭。
而剛剛跪在他身後的,正是給鐘意上藥的藥師。
鐘昭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不過是在鐘意外敷的藥裡加了蠱毒而已。
他不過是在鐘意的飲食裡加了讓人精神失常的藥而已。
他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給姐姐報仇罷了!
他回到院中,看著隔壁已經熄燈的房間,眼神裡充滿了病態的佔有慾,熾熱地注視著,彷彿那間房間裡有他的獵物。
“姐姐還真是殘忍,都這麼久了,還不願意同我住一間房”。
“真想每天都把姐姐抱在懷裡,睡在同一張床上啊”。他低低的呢喃著,眼神中的**無法言說的燃燒著。
第二天,婺疆大堂內,鐘明遠端坐在座椅上,對著下方的鐘昭,長老,藥師,巫醫吩咐道:“昨夜跟隨二長老外出的藥師,已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