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老公要把懷孕的真愛接回家。

可他第二天竟然就死了。

冇辦法,我隻好把他送進火葬場。

至於他做鬼也要回來看看,我不怕啊。

畢竟,我從小就能看到鬼。

1 我前腳剛邁進家門,就看到沙發上的賀源。

他穿著一身利落西裝,手腕上的表好像是勞力士的最新款,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當初我父母把他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可憐樣了呢。

自從我父母去世,他好像冇乾過幾件人事。

高調宣佈真愛,也是我的好閨蜜——盛蘭,把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妻子臉麵踩在地上,然後又背地裡轉移公司資產。

今天他一臉怒氣地坐在這裡,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他也發現了我,“喻陽,我從冇想過你竟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哦?

他這句話把我逗笑了。

我心狠手辣?

他還能好好活著、站在這裡,就證明我已經非常人美心善了。

“賀源,有屁趕緊放,彆天天整這些幺蛾子。”

我用中指轉著手裡的車鑰匙,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盛蘭她都快生了,你竟然還敢去找她的麻煩?”

賀源手邊的茶杯被他掃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在這冰冷的房子裡格外脆亮。

“我找她麻煩?

她犯賤主動來招惹我,自己大著肚子演這麼一出,然後汙衊到我的身上也不怕遭報應。”

我不甘示弱地回擊著。

賀源疾步上前,抬起手就要打我。

我把臉湊了上去,“賀源,你可以試試。”

賀源的眼神對上我的,也許是我眼神裡的決絕太明顯,他很快在氣勢上敗下陣來。

“喻陽,我要把盛蘭帶回來,她一個人在外邊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們兩個一起滾出去啊,賴在我家乾什麼?”

我更冇什麼耐心,抬腳就上了樓梯。

“她就想住在這裡!”

我轉過頭看著賀源,“你跟我已經井水不犯河水很久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的算盤可彆打到我身上。”

他們這對狗男女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

之前我爸媽找人看了我們家這塊地,說是旺人。

說來也巧,搬過來以後家公司的確是蒸蒸日上。

當時賀源也在,所以才非要把孩子生在這裡吧。

想得挺美。

我躺在浴缸裡,腦子裡浮現的都是盛蘭昨天找到我時的話。

“你以為賀源哥真的想被你們家領養啊,都是他計劃好的。”

“賀源和我早就私訂終身了,你隻不過是他的棋子!”

“你父母死得那麼慘,就是因為他們對賀源哥不好,遭了報應!”

遭報應?

我爸媽給賀源提供優質的物質生活條件,帶著他進入我們的圈子。

唯一一次說重話還是因為他上高中跟著混混一起霸淩同學,那次我爸的皮帶都抽斷了兩根。

我們錯了?

是白眼狼根本就養不熟吧!

手機震動,我拿起看訊息,“喻總,計劃進行得差不多了。”

2 第二天,阿姨的敲門聲把我吵醒。

“小姐!

小姐!

姑爺他冇有呼吸了!”

“冇呼吸喊醫生!

喊我乾什麼!”

我還在睡夢中,語氣裡都是不耐煩。

“賀太太,請節哀。”

小區裡的頂級私人醫生過來,我一下子驚醒。

啥?

節哀?

賀源死了?

我拉住醫生,“怎麼回事?”

“賀先生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後又去健身房跑步,這一係列行為導致的猝死。”

我張大嘴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行,辛苦醫生。

您也知道我們這家大業大的,很多事還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我說完,旁邊的阿姨就拿了個袋子上來。

醫生連連推辭,“賀太太,這是我們分內的工作,您放心,我們一定不亂說。”

我讓阿姨聯絡社區醫院,開具死亡證明後,又找出賀源的所有證件,去派出所登出戶口,同時聯絡了殯葬代理服務機構。

殯葬服務人員上門來的時候,我遞給他們一個袋子,裡邊整齊地放著五十萬。

“我隻有一個要求,儘快火葬。

至於骨灰放在哪裡,隨便買個東西裝著就行。”

幾個人數著袋子裡的錢,一臉興奮。

“賀太太,您放心,這點事交給我們,明天就能給您辦好。”

有他們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

去派出所登出戶口的手續辦得也特彆快,警察小姐姐還特地問我要不要留下賀源的身份證照片留作念想。

“謝謝,家裡有。”

嘴上這麼說,誰要留他的東西?

呸,晦氣。

我剛到家,就碰見我手下的秘書著急地走上前來,“小姐,需要準備葬禮嗎?”

“不用。”

花錢辦事就是快,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給我送來一個骨灰盒。

我看著上邊粗糙的花紋,也明白這個盒子多不值錢,和賀源倒是挺配。

我在客廳給賀源挑了個地方,放上了他的牌位。

照片我特地挑選的是賀源和盛蘭公開戀情時的那張,截下來後放大再印成黑白的。

真是越看越滿意。

我剛準備吃早餐,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小姐,門外一個大著肚子,拎著大包小包的女士找姑爺。”

察覺到有一陣涼風襲來,我抬頭看向門口,那裡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呦,還真回來了?

那人影一臉迷茫,應該是還冇適應自己成了新物種的身份。

我笑了笑,移開視線。

既然來了,那他今天可得看出好戲了。

“讓她進來。”

我交代管家,低頭繼續吃早飯。

“喻陽!

賀源呢?

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放下筷子,我抬眼看著大著肚子的孕婦穿過門口的那道身影,直直衝我走來。

她這個身份是怎麼來指手畫腳地說我的?

“你去客廳找找。”

我不耐煩地給她指了指方向。

不出意外,客廳很快傳來一聲尖叫,“賀源!”

盛蘭幾乎是連滾帶爬到的我跟前。

“喻陽,你在騙我對嗎?

賀源他……他怎麼會……” 看著眼前癲狂的女人,我隻覺得可笑。

甩開她的手後,我低頭掃了她一眼。

“你再不願意相信也冇用,明天公司就會發訃告,你就等著吧。”

剛剛站在門口的人影齜牙咧嘴地衝著我跑過來,可惜他隻能從我身上穿過去。

所謂的巴掌和拳頭一點都打不到我的身上。

生氣嗎?

那就受著吧。

盛蘭癱坐在地上,嘴裡還不停唸叨著。

她頭髮散亂,眼睛裡灰濛濛的。

“不可能,賀源他怎麼會……那我和孩子怎麼辦?”

我懶得理會她,剛準備上樓就聽見盛蘭大聲喊叫,“救命啊!

我破羊水了!”

旁邊立著的阿姨和管家冇有我的命令,不敢動一點。

我揮了揮手,“把她送到醫院去。”

要是有什麼閃失,不是便宜這對狗男女了?

想去陰間團聚?

怎麼可能?

我看著影子一起跟著上了車,去吧,珍惜這最後的美好。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我給秘書打去電話。

“去醫院看著點盛蘭,孩子出生後留點東西做親子鑒定。”

以我對盛蘭的瞭解,她這孩子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晚上,我讓公司公關編輯好了訃告,發了出去。

一時間公司的元老們都開始緊張起來,之前站隊賀源的紛紛開始給我打電話。

看著一個個未接,我隻覺得好玩。

我讓司機把我送到公司,坐在辦公室裡,我端著茶水看向樓下,燈紅酒綠的城市無時無刻不上演著人走茶涼的戲碼。

察覺到有人進來,我一轉身,此時手機也響了,“喻總,生的是個男孩,我拿到了他的頭髮。”

“好,回來吧,順帶把我這兒賀源的頭髮一起拿去檢驗室。”

身旁的人影竟然開始摸起自己的頭髮來,有什麼用,我手裡的東西他碰都碰不了。

等待結果吧,我相信盛蘭不會讓我失望的。

3 這些破事影響不了我的情緒,很快我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公司裡我的親信被我餵了定心丸,他們知道我會回來執掌公司,而他們的地位隻會更加穩固。

至於賀源的心腹,我的刻意冷淡他們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有幾個在外邊度假的,聽說他的死訊連夜回來找我。

我故意把秘書的電話彙報開了外放,看到旁邊的人怒火沖天,眼睛瞪的老大的樣子,我就開心。

第二天一早,我的辦公室門口就堵滿了人。

我讓秘書先把他們帶到會議室,準備單獨聊。

聊了好幾個,都是表示一直都聽命於公司最高領導的。

既不明說自己站隊,還向我交了投誠狀。

看了看他們過去做的工作,的確漂亮,我冇必要趕儘殺絕。

不過聊天的時候身邊一直有人罵罵咧咧真是煩死了,我一巴掌拍在書桌上,消停多了。

最後一個帶進來的算是賀源身邊最重要的親信了。

我微笑看著眼前的人,他叫顧澈,不到三十已經做到了總經理助理的位置。

賀源不會把一個傻子放在身邊,他的能力肯定是非常強的。

身邊人攥緊拳頭,關節滋滋作響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死了人家還給你守寡五年?

“喻總,我就是個打工的。

之前賀總手裡有最大的權力,我跟著他也冇錯吧。

現在賀總走了,我想跟著你。”

我抬頭看向他,說的話不好聽,倒是挺真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空口無憑,我要看看你的誠意。”

顧澈停頓了一會兒,才張嘴,“盛蘭現在的父母其實是賀源的親生父母,公司的很多股份在他們的名下。”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影先衝了上去,看到他想打打不到的樣子,我覺得還是挺可笑的。

不過他的這套動作也證明瞭顧澈說的話的可信性。

合著賀源和盛蘭算計我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哦。

叫來秘書,還冇等我吩咐下去,顧澈先開了口,“賀總和盛蘭他爸做過DNA檢測,我那裡有親子鑒定報告。”

我滿意地看了看他,這樣確實省了我不少的事。

送走顧澈,加急出的親子鑒定也有了結果。

秘書把檔案給我的時候,我看到身邊的人影一副嘲笑我的嘴臉。

既然這麼自信,那咱們就一起看看結果吧。

我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著結果我笑出了聲,“嘖,好像不是親生的呢,被戴綠帽子了呀。”

身旁男人的怒吼格外清晰,我用餘光瞥向他。

賀源,這就是說給你聽的。

你死後變成鬼魂一直跟著我又能怎樣?

我從小就能看到鬼啊。